【流氓大地主】第二十集[河图实体] 仙侠武侠
【流氓大地主】第二十集
内容简介:
天机营十万大军逼近津门,谁都想不到这时纪龙竟然会派出一万大军偷袭小小的响水村,等许平领兵赶至时,只余张庆和之义子──张维夫妻年轻的傲屍,无息而立!
对于她小小的要强,许平自然不会介意了。不过看着小丫头这副可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戏弄她。淫笑嘿嘿的把布满爱液的手指伸到姚露面前,问:「宝贝,你说这是什么呢?有人竟然听着咱们洞房就那么湿了!」
姚露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那水莹莹的一片仿佛还散发着师妹娇嫩的清香。
许平见她俩都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顿时色性大起地抱住宋清思纤细的小蛮腰。小丫头不满的挣扎了两下,但也只是象征性的。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贞节将要不保,难免有些惆怅的瞪了许平一眼。
宋清思本还想反抗几句,但被这突然一捏弄得不禁软语一吟,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
「嗯……」
姚露温顺的靠到许平的怀里,同样看了一眼半裸上身的小师妹,突然暧昧的笑了笑,坏坏地说:「小思思,你怎么还穿着裙子呀,是不是要等爷亲手给你脱下来……」
「爷,您怎么看呢……」
女人呀,一旦经过初次的洗礼后就会放开许多。刚才亲眼看着爱郎在自己面前调戏小师妹,姚露心里一开始有些不满,毕竟自己刚献上了清白之身。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没必要吃这个醋;爱郎的女人那么多,真这么小气的话,自己迟早会被醋酸死的。
姚露也算是想通了,反正小思都已被看见身子,自己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顺着爱郎的意,让他能更加的宠爱自己。
宋清思猛的跌到姚露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向端庄的师姐竟然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拉扯她已经松垮的小裙子。
姚露狡黠一笑,竟然真的松手。看着小师妹稍稍的放松警惕,马上又压在她的背上,将她纤细的小手按住后,抓住裙子猛的一扒,将这娇嫩的小身子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爱郎面前。
姚露这一拉,小丫头雪白浑圆的臀部露了出来。尽管没有成熟女性的饱满肥大,但胜在弹性十足又十分挺翘,像两团白面馒头一样让人恨不能啃上几口。
姚露顽皮的笑了笑,见她把腿拢得死死的,得意的把裙子丢到一边去,松开了,给了许平一个暧昧至极的微笑。
「看什么看……」宋清思红着脸,狠狠瞪了许平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姚露,嘟齐小嘴说:「师姐,你这是助纣为虐!」
许平淫笑,猛的伸手抄过她的小腰,将她抱了起来。小丫头虽然倔强得很,但只是二流的修为居然敢顶嘴,看来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放开我……」
她不知道这一扭一蹭,刺激许平更大的色意。见她不老实的乱动着,许平猛的伸手朝她雪白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故作生气的说:「还敢不敢动了……」
宋清思顿时叫了一下,臀上火辣的一疼让人很是羞怯,但更难为情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言的舒服。
许平也不说话了,手起手落,控制着力度用巴掌抽打她雪白翘臀。一下又一下的啪啪声响起,充满弹性的臀肉晃动之余,也慢慢变成诱人至极的粉红色。
宋清思一开始咬牙不吭声,但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感觉那可恶的大手变得很是轻柔,拍打之下有一种酥酸感让人有点发晕。
趁机把她的双腿抓住,M字形的分了开来。宋清思感觉胯间一凉,羞得想合拢时已经来不及了。许平红着眼,看着小丫头纯洁的羞处,少许体毛刚长出来,看起来特别幼嫩,阴唇还没张开只有一条小肉缝。
「不、不要……」
「小思思乖……」姚露慌忙躺到她旁边,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发乱的头发,柔声劝导着:「你迟早都是师叔祖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那么温柔,肯定会怜惜我们小思思!」
「师姐,我怕……」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了一下,眼角偷偷的看向许平胯下的龙根,终于柔弱的拉住姚露的手,眼里透出一种不安的无辜!
宋清思微微转头,顿时看见脸颊旁边的那一抹艳红。想到自己所枕的地方竟然是师姐的破瓜所在,小脸腾的一下就红得快要滴血了。
许平见状得意一笑,手指的挑逗更加放肆,慢慢逗得她爱液直流,再将半节手指送进小洞口里,轻轻抽送起来。
姚露看着爱郎玩弄师妹的处子羞处,那淫秽的香艳刺激得人身子有些发热。脸颊慢慢爬上一层媚红,想起刚才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由得咬着下唇有些期待的看着许平。
许平一手挑逗得宋清思这小丫头轻哼浅唱,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空出的一手则伸出去,猛的抓住姚露的乳房揉了起来。姚露红着脸哼了一下,慢慢凑上前来,抬起下巴!
许平吻得十分粗鲁,没一会儿就把姚露弄得无力呼吸,只剩下颤抖的分。
一手玩弄小师妹的处女阴户,伸手揉着刚被自己采摘的师姐饱满的乳房,这种双管齐下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许平感觉身体像是有火在烧,龙根都硬得有些发疼了。也不管面前是刚破身的姚露,看着她红润小嘴有些受不了,一手压着她无力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胯下。
巨大龙根上布满青筋,如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隐隐发紫,充满让人迷恋的男性力量。凑近一闻,姚露隐约可以闻到自己的爱液散发出来的味道,这种刺激让她有些要发疯了!
她根本毫无技术可言,但这种将一个美人调教得乖顺无比的成就感,却让许平舒服得打了一个哆嗦。见姚露抬起头来用忐忑眼神看着自己,赶紧鼓励的点头!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将小嘴张开,将龟头塞进她的樱桃小口里。姚露不适的哼了一下,但见许平的表情很是舒服,又温柔的含住吸吮了几下。
姚露感觉自己脑子有些发烧了,为什么会当着师妹的面去含弄这根大家伙。心里的矜持作怪,让她羞怯难当,但一迎上许平火热的眼神,心又软了;阵阵的男性气息充斥口中,让她不忍将这诱人的大家伙吐出。
姚露的犹豫一闪而过,最后的那句话仿佛给了她无穷信心,索性羞着脸将眼睛闭上,吸吮了几下后小手慢慢握住火热的肉棒,一边套弄着,一边用小嘴生涩的吞吐起来。
姚露一向端庄大方,在她们这群小姐妹里威望很高。娴静的微笑有时连调皮的她都有些害怕;现在这张熟悉的脸却一脸春情的趴在男人的胯下,语软细言的小嘴运含着那个东西在吞吐,一脸的陶醉让人一看,心跳顿时快得有些受不了。
小丫头微弱的抗拒了几下,马上又被许平的爱抚弄得神智不清,娇滴滴的喘息着;尽管不知道迎合但也软得没了挣扎的力气。一边偷看师姐香艳的动作,一边沉沦在异样快感之中。
伸手拍了拍姚露,美人会意的将龟头吐出,眼含柔媚的看了许平一眼后,跪在师妹的旁边。这时候小清思也是意乱情迷,无力的任由许平将她的腿架成M字,让处子阴户尽可能暴露出来。
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她还是有些惆怅,眼神略带不安的看了许平一眼,随后认命的闭上了眼。
救助难民的大善之心赢得这帮无父无母的女孩子心里的喜爱,天房山上技战空名的潇洒更是让人无法自拔!皇帝之乱时为救美人(纪静月),不顾危险的深入重围,疼爱女孩几乎不管世俗的偏见,一切的一切都太符合少女的幻想!
小美人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原本有些倔强的小脸不由得浮现一丝柔和,多了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娇媚。
见小美人情动的吟了一声,立刻不客气的挺腰向前,猛的感觉到龟头被一层又热又湿的嫩肉所包围。
下体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宋清思不由得疼叫了一下。
许平深吸一口气,稍稍进入一点就感觉到处女膜的存在,小丫头紧张得僵直身体,小穴一收一放间,夹得自己差点都要射了!
「嗯!」许平低下头来在她微微冒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见小美人稍稍放松,猛的往上一顶,刺破象征纯洁的处女膜,把龙根尽数插进了她未被侵犯过的小穴里。
处子的阴道呀,紧凑之余又充满弹性,嫩肉滴水不漏的夹紧龙根,紧窒的蠕动舒服得让人有些脑子发胀了!许平不由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龙根已经尽数插进她娇嫩的身体里,只能看见两人的结合处!
许平赶紧怜惜的吻在她的小脸上,一边舔着她的泪水,一边轻声说:「第一次就是这样疼的,小清思好好忍一下,一会儿就会很舒服了!」
小丫头一边低声啜泣着,一边怀疑地睁开眼,无辜的看向许平后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姚露!
姚露这时腿间隐隐湿润,夹杂点点的处子血丝,看起来十分妖娆。许平不禁色念一动,一见身下美人的可怜模样,再看看姚露那关切神情,一伸手,猛的将她抱过来。
看着眼前两人恩爱的亲吻着,宋清思咬着下唇,更是委屈了,眼里的泪水转得更快。不到几秒的时间自己的清白全献了出去,但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和师姐亲吻!
想到这,她的心又软了,连半点醋都吃不起来,只能无奈的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两人恩爱缠绵着。悄悄看了一眼两人的结合处,那硕大的东西已经插进自己体内,夺走自己的清白,荒淫的一幕让她脸色腾的一下像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姚露浑身无力的软了下去,娇嫩的身躯倒在了小清思的旁边。看着因为破身之疼而哭泣的小妹妹,不由怜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小清思感动的唤了一下,被这香艳的一幕幕刺激得忘了破身之疼,只稍稍感觉庞大异物在体内的不适。
「呜……」
姚露伸手抱住她的腰,睁开眼看着眼前不再是处子的师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异样感觉。宋清思看着面前满面妩媚的师姐,两人赤裸的身躯都快贴到一块,也是尴尬的别过脸去,不过小手还是紧紧抓着姚露。
缓慢的抽出过程磨蹭着敏感嫩肉,初受恩宠的小阴户传出一阵疼痛又伴随舒服的酥麻,微微的火辣又有种说不清的舒服。宋清思不由得低吟了一声,这种复杂的感觉好奇怪,但又让人有些恋恋不舍!
「嗯……」
浅浅的抽插满是怜爱的意味,浅浅抽出后,温柔的顶了进去。插进时把嫩得几乎和孩童一样的阴唇差点都带进去,抽出时却是连小穴里湿漉漉的嫩肉都翻了出来,粉嫩的一片水光看得许平都有些发疯了。
姚露感觉自己的下身即使有几丝怯疼,但也在隐隐分泌着越来越多的爱液,不甶难受的磨蹭了一下腿根。这细小动作被许平注意到了,立刻一手抓住她饱满的乳房,下身继续轻轻抽插着小丫头紧凑无比的阴道。
许平嘿嘿一乐,心想这点刺激你就受不了,要是以后像程凝雪她们那样来个母女同床,那你还不得死了。心里色念一起,猛的把手一缩,没等姚露回神,就将她的腿分开,摸上那刚被自己糟蹋过的处女地。
宋清思回过头来一看,顿时脑子嗡的一下快要炸了,一向端庄的师姐竟然抓着自己的手磨蹭她的乳房。这时还在欺负自己的坏姐夫竟然用手在摸她的羞处,隐隐可见手指在腿间爱抚着,如此香艳的一幕顿时让这小丫头脑子一阵发空。
「姐、姐夫……不、不要呀……」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宋清思无力的哼了起来,清晰感到许平强力的撞着她嫩小的香臀,每一下都那么有力量,带来的舒服让她幼小的脑袋都有些承受不了。
「爷,好舒服呀!」
许平顿时红了眼,也不管眼前的小丫头刚破身没多久,挺着腰快速抽插起来。
「臭、臭姐夫……疼,疼……轻点……啊……别、别那么深……」宋清思一开始哇哇喊叫,但看着旁边的师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兴奋得不行,娇嫩的下身越来越湿,在许平略显粗鲁的抽送中,渐渐变得语无伦次了。
肉与肉相撞的啪啪声接连响起,大小美人也只剩下啊啊乱叫的份。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浑身的血仿佛燃烧似地沸腾。看着她们两对乳房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乱晃,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强烈无比。
宋清思的呻吟显得娇嫩无比,在许平的抽送下,小丫头一脸潮红,杂乱的呼吸没了章法,突然感到身子一阵阵抽搐的酥麻,猛的大叫后,狠狠抱住躺在她旁边的姚露!
如潮的快感澎湃得让人几乎不能承受,宋清思稚嫩脸上迅速爬上一层烫得吓人的红晕。小嘴张开时,嘴唇还在剧烈颤抖着;圆润的大眼里尽是难以置信,秀美的容颜布满一层香汗,看起来真是柔媚至极。
姚露沉浸在爱郎的抚投中,舒服得脑子晕忽忽的,猛的被她一抱,顿时难受到了极点。女性颠峰的快感让小丫头爆发无与伦比的力量,几乎把姚露抱得都快窒息了。
小美人浑身瘫软无力的喘息着,与幼嫩年纪不符合的是脸上高潮的满足。此时那无辜的大眼睛更显得诱惑,让许平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用很大的毅力才忍下继续揉她的冲动。
佳人有令呀!许平立刻色意大起,猛的伸手抱起姚露这时软若无骨的小腰,顺手一抛,让她趴在了清思的身上。一见两个美人交叠着相抱在一起,立刻兴奋的朝姚露挺翘而迷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姚露情动呻吟了一下,睁开眼来却是看着师妹一脸满足的在自己面前。
尽管她们都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却难以否认香汗淋漓的肌肤贴在一起时,那引起阵阵火热感觉。尤其是一对乳房几乎正对正的紧贴着,柔软感觉加上彼此的心跳,让她们几乎都有疯了的感觉。
「爷,您要干什么……」
两双美腿呀,上下不同的分开来,两个不同的阴户呈现在面前。姚露的羞处这时还有点点血丝,却覆盖着情动无比的爱液。
许平感觉脑浆都快成岩浆了,眼前如此美景,相信阳痿的男人都会迅速勃起。
「呜……」宋清思顿时哼了一下。突然的空虚让她有点不适,但没散去的高潮还在继续侵扰她娇嫩的小身体。
「干死你们……」
「爷、爷……轻……我、我要死了……」
两具女体彼此的磨蹭更是带来让她们欲拒还迎,几乎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乳头互相磨跗着,那种说不清的刺激更是让她们舒服得疯了。
「坏、坏姐夫……」宋清思立刻哼哼的大叫起来,娇喘连连之余,忍不住抱住趴在她身上的姚露;成熟女体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但肌肤互相磨蹭带来的舒服是她无法抗拒的。
「啊……爷,好、好大呀……」
一大一小、两具娇嫩的身体在阵阵撞击中呻吟不断,高潮来时才稍稍休息一会儿。只是没几下,那巨大龙根再次入侵让她们更加兴奋,初破身的肉体满足得几乎到了极限。
「啊,色姐夫……好、好疼呀……轻、轻点……」
许平毫无怜惜的冲撞让她们嗯哼着皱起眉头,在宋清思娇嫩的小穴冲撞了一会儿,许平又抽出龙根,插进姚露体内做起了活塞运动。
两个美人的目光让许平瞬间有些慌乱,但细细一想也就没半点犹豫。伸手抱住姚露纤细的小蛮腰,低吼几声后开始疯狂的撞击她雪白饱满的臀部。
姚露眼里的幸福一闪而过,随后似乎不知矜持地叫喊起来。被许平撞得柔软身驱一阵颤抖,饶是刚迎欢的身体有点疼痛,但她还是哼喊着摇晃着饱满的臀部迎合。
「爷……」
脑里顿时抽空了,全部思绪像是和精子一起射出去。许平顿时无力的软了下去,趴在姚露布满香汗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宋清思看了看两人满足的模样,眼圈不由得有些泛红。自己温顺的献出纯洁身体,为什么这该死的坏人不肯把最后的宠幸给自己呢?
一切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小丫头睁开眼细细一看,看到姚露肩膀上那微细得几乎看不见的一道疤。那是皇城之乱时留下的,再看看师姐此时幸福的表情,她有些愧疚自己为什么要长这么小的心眼。
宋清思有些不争气的哭了,哭的是自己不该喜欢上这个坏坏的家伙。可看着师姐这时满足无比的表情,却又觉得自己是破坏他们亲热的罪人。
二人几乎是重叠着的,许平的身体强壮,姚露的身体成熟又高挑,被压在底下是最娇弱的小清思。许平一听也不管别的,赶紧蹲了起来,将有点绵软的龙根从姚露体内抽出来。
这小小的一丝波动被许平灵活的捕捉到了,猛的一下把姚露翻开,躺在她的旁边,还算硬得很的龙根突然插进小清思的体内。
「小宝贝……」许平舒服的在她体内抽动几下,将遗留的精液全都挤出来后,狠狠顶了进去,趴下来在她的耳边笑咪咪的说:「一人一半嘛,到时候你也得给我生个小孩,知道吗?」
「哈哈……」许平也不想戏弄她了,狠狠顶了几下,迎来小美人的白眼后,将龙根抽了出来。
【第二十集】第二章:绝世武功的副作用
由于都是刚破身,尽管刚才云雨时兴奋无比,但现在一停滞下来,两人多少还有些羞涩,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享受宽大的怀抱。激情过后根本不敢看对方妩媚的模样,毕竟是相知相识的好姐妹,刚才愉悦中的轻吟浅唱让她们感觉极是羞愧,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话了。
许平惬意的左拥右抱,一边嘿嘿的色笑着,一边上下齐手爱抚她们美丽的身体,引得两个小美人秋波连连的。
姚露的身材性感高挑,身材曲线给人感觉比较成熟!宋清思的身子摸起来则有一种少女该有的粉嫩和柔软。双手传来不同的感觉让人心里十分满足,许平越摸越带劲,忍不住再把魔手伸到她们的乳房上!
妖娆的浅吟让宋清思也有点不好意思,悄悄一看许平的手指正在玩弄师姐的乳房,更夹住粉嫩乳头一阵挑逗按捏,弄得师姐脸上的余红还没褪去,又再次浮现性感的迷离,眼眸里全是浮动的水雾,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宋清思小脸俏红一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师姐迷人的媚态!虽然大家都是女儿身,但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师姐比自己成熟多了,只是迷茫的眼神就让人感觉那么妖冶动人!
「姐夫,别……啊……」
两个小美人呼吸再次急促,在空气中显得那么刺激。娇嫩的身子左右不停的扭动,即使有些难为情,但她们也没抗拒许平的爱抚,反而本能般的将柔软身子紧贴上来,用细嫩肌肤在许平的身上磨蹭起来!
「姐、姐夫……」宋清思一看到许平的火热眼神,顿时吓了一跳,猛的一扭,顿时疼得啊了一下,马上合拢双腿,楚楚可怜的说:「人、人家还疼……你找师姐吧!」
许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身材更加迷人的姚露身上。想想她体内那潮热的舒服感,心里顿时更痒了。许平回头一看,姚露马上脸色一红,轻轻合拢修长的美腿,满面羞怯的说:「爷,奴婢……那也疼!」
许平狠狠的干了一下,看来这梅开二度真是个梦。每次开苞的痛苦就是不能尽情和她们享乐!持久度比较强,有时候还真是个让人痛苦的特长!
宋清思将红红的小脸低下,这时确实腿间有股火辣辣的疼感,感觉像是刚被火烧了的难受。姚露满面的羞愧,尤其看着龙根一点点硬起来,但此时刚失去第一次的下身也是疼痛难堪,根本无法承受爱郎再次进入!
「爷!」姚露似乎看出许平犹豫间的一点不快,芳心顿时有些乱了。犹豫一会儿后怯声问:「要不,奴婢找两个小姐妹进来,您宠幸她们吧?」
话虽然粗鲁了一点,但话里的涵义却让两女露出喜悦之色。
宋清思一听更是欣喜异常,猛的趴到许平的肚子上,满面嘻笑地问:「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呀?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姚露见调皮的师妹又闹上了,深怕她一个不小心惹恼憋着气的爱郎,赶紧斥责一句。
许平脸上表情淫荡无比,眼神更是不客气的盯着她身上的敏感点。不过宋清思没有退却的意思,使劲的点了点头,用嗲嗲的声音撒娇说:「您就告诉我嘛,人家想知道!」
坚硬的龙根灼热如火,指尖碰到的时候,宋清思本能的退缩了,小脸迅速爬上羞怯的红晕。如果是二人世界的话,以她活泼的性格应该不会排斥。但这会儿姚露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容有调侃,也有轻轻的疼爱,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想着想着就觉得兴奋,许平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硬生生将她柔嫩手掌压在龙根上。宋清思本就娇红的小脸显得更难为情,挣扎着要把手收回去,却是抵不过许平的力道,只能半推半就的按在龙根上。
她扭捏的模样分外可爱,许平禁不住作起了怪,一副很淫荡的样子「哦」了一声,用极端下流的口吻赞许说:「好舒服哦,小清思,再继续摸!」
师妹难得的可爱模样让姚露禁不住噗哧的笑出来,似乎是觉得调皮的师妹像个小家碧玉很好玩!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虽然心里隐隐有点吃醋,不过更多的还是觉得有趣,毕竟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一听这声音和习惯性的叫法,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百花宫的弟子。许平微微恼怒,这群丫头怎么那么会挑时间,刚想调教宋清思口交时就来打扰,是不是真的逼自己把她们也拉上床干了!
「不、不好……」门外的声音特别着急,甚至带着哭腔:「师祖,她、她突然晕了过去!」
联想到今天在和李通对战时,她略带疲倦的模样和满头大汗,看样子似乎很吃力。难道她有伤在身?许平顿时感觉不好,匆忙穿上一条短裤,连外衣都顾不上穿,一边叮嘱面露急色的两女,一边朝门外跑:「我先去看看!」
房内的姐妹这时玉体横陈,两人虽然用被子护住身上春光,但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她们裸露在外的玉臂,都表明她们现在没有半点遮掩,即使尚未人事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艳事!
即使小姑娘们羞答答的模样很是可爱,但许平连看都没看。问清地方后一顿快跑,心里惦念着这个对自己还不错的师姐,也疑惑她怎么会突然晕厥,心里什么乱七八糟的欲望一下全不知道跑哪去了。
妙音的小屋安排在西厢,大门正敞开着。许平一眼看到屋里莺莺燕燕的百花宫弟子们,一帮小姑娘挤满房间,一个个显得着急万分;有些小姑娘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大家关切的目光都集中在床上。但她们现在围起人墙,许平也没办法看到妙音到底怎么了!
许平被她们吵得有些火气,也想快点看看妙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不耐烦的吼道:「喊什么喊,都给我出去!」
她们一走,许平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妙音。一头青丝没有任何装饰的散开着铺在床单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安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幼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简直是个熟睡的小孩子。
妙音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正沉睡着,对外界一切都毫不知觉。
突然乱来,要是出了事可就后悔莫及,赶紧把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许平这时似乎找到出气的地方,马上眼一瞪,不满的吼道:「先给我看看人怎么样了!告诉你们,她要出了半点闪失,你们也不会好过!」
御医们赶紧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围到床边。搭脉、看瞳的一顿忙活着,显得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在给人看病,反而像是珍赏一件稀世珍宝!
御医们满头冷汗的忙活大半天,突然一个御医起身将敞开的门一把拴上,把外人的目光全隔绝开。许平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接下来御医们的动作却让许平的脑浆腾的翻滚起来。
这种思想让许平很是汗颜,因为妙音虽然是妖孽,但看起来简直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她的身体完全没曲线可说,自己和她的关系也没密切到这地步。本来应该避一下嫌比较好,但此时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双腿宛如绑了重石,无法挪动半步!
许平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幼女有兴趣,尤其是妙音这么怪异的幼女。但这一刻全身也是砰的一下绷紧了,自然有兴奋的反应!妙音的上身虽然没有其他女孩那般曲线诱人,胸前也没有圆润动人的曲线,但却给人一种异样的诱惑感、一种十分柔软的诱惑感!
小小的身体几乎看不到锁骨的痕迹,胸前虽然一马平川,看不出半点曲线,连半点女性的迹象都看不到,但吹弹可破的肌肤同样让人难以挪开视线。小小的乳头几乎是平的,小得让人想拘住都觉得不太可能。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还没发育的幼童,完全没有半点女性那种性感的魅力!
没想到呀,妙音这幼小的身体居然会有这么迷人的魅力!许平心里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马上暗骂自己真够禽兽的。明明就是一具没发育的身体,怎么会突然感觉到冲动;连乳房都没鼓起来的迹象,自己怎么就受到诱惑了!
御医长面色严肃的检查脉搏,又查看了她的心跳和瞳孔后,脸上表情显得很是犹豫又很是疑惑。好一会儿后才转过头来,站到许平面前怯生生的说:「殿下,经臣查看,她的凤体一切安详,并无半点异样!」
这时候全部的女御医已经结束会诊,站在一起互相看了几眼,都是确定妙音根本没事。但似乎害怕被许平的怒火烧到,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做声。好一会儿后,御医长一看许平的脸色更黑,才唯唯诺诺的说:
「怎么会这样?」许平满脑子都是疑问,自己郁闷的嘟囔了一句。
「殿下,恕臣斗胆!」御医长思索一会儿后,才轻声说:「我们仔细检查了她的脉搏,发现并无异常之处。脉象所现她只不过是在昏睡而已,反复检查看几次依旧如此,确实没有任何反常之处。」
「确定无恙!」御医长犹豫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臣等本以为是害喜的反应,但细查之下并无喜脉,脉象四平八稳和常人并无不同之处。」
哪来的什么喜脉,在你们眼里老子就禽兽到这地步,连没发育的小幼女都喜欢吗?虽然她灵魂上不是幼女,但身子往这一摆就是个事实了!
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幼嫩得让人骨子都酥了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充满稚嫩气息,让人一听感觉很是娇嗲:「我没事了,你们不用瞎猜!」
靠,什么时候醒的!许平心里暗骂一声,心想刚才御医的话她应该没听到。不过看着这张充满童趣的小脸,脑里不由得勾勒出一幅画像:妙音年幼的身体顶着个大肚子,不伦不类的,但也太邪恶了吧!
妙音似乎想解释,但看御医们在,马上把话吞了回去,看样子是个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平马上手一挥,示意她们先行退下!御医们如遇大赦一样,纷纷松了口大气后赶紧退了出去!
「师祖!」
两个小姑娘粉脸上都有高潮后明显的媚红,甚至能看出比以前水润不少。只是跪下时粉眉都幽幽一锁,似乎是牵扯到破身的伤口,顿时让许平心疼不已,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是!」弟子们才敢站起来。
许平也知道妙音有些私人的话和自己说,似乎是连这些弟子都没知道的资格,也就没让她们进来看望!给了两女一个暧昧的色笑后,将门一关,坐到床头。看着眼前这个幼童模样的师姐,视线不经意瞄到她雪白香肩上,白晰无瑕的皮肤让人有摸一下的冲动。
妙音咯咯一笑,模样甜美得像是被父亲疼爱的女儿一样,眼里全都是高兴的意味。稚嫩声线让许平一瞬间产生错觉,觉得眼前的小幼女真的是那种天真浪漫的年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妙音并没有直接说,而是撒娇般的看着许平,似乎在寻找最喜欢的乐趣一样,每次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师弟,眼里全都是顽皮的笑意。
许平被她天真的一个媚眼弄得浑身不自在。如果是别人敢这样做挑逗性的动作,许平早就把她按在床上强奸了!但眼前这个妖孽身体太小不说,修为更是强得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许平连碰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到时候强奸不成反被揍就丢人了。
「什么?」
「看把你急的!」妙音顽皮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许平关心的态度。举起肉嫩小手放到许平的面前,笑咪咪的说:「以为我骗你呀,不信的话你自己运一下内力试试看,真的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看着眼前肉嫩得让人流口水的小手,许平本能想握住好好爱抚一下,但脑里突然灵光一闪,还是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贸然催动真气查看她的经脉是十分危险的事,要是她的内力根本没有消失,本能反扑,凭那恐怖得吓人的深厚功力,自己不死也得是残废了!
「你就别逗我了!到底怎么回事?」许平慢慢的坐在床头,满眼关怀的看着她。算起来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一个裸女,即使她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小幼童,但这绝对是最规矩的一次。别说动手动脚了,许平连占她便宜的想法都不敢有。
妙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边,似乎不想被别人听见,突然勾着手指示意许平靠近一点。许平马上把头靠了过去,妙音凑上来悄悄说:「我是到了息眠期,武功全失了,等我再恢复的时候,内力就会增强!」
「你不知道吗?」
她似乎没看到许平脸上的无奈和满面郁闷,叨叨念了起来:
妙音这次说得倒是没有保留。
至于她的出身、是什么机缘得到这种绝世武功,她都绝口不提。抱怨得最多还是八凤玲珑功的副作用,让她每一次进入息眠后都会变小,直到现在小得和幼童没有区别;她担心再一次息眠会不会直接变成婴儿了!
妙音抱怨了好一会儿后,回头看许平的脸色不对,马上吐了吐舌头,顽皮的说:「对不起,人家忘了你现在还只是地品,没体会过这个!」
老子投胎来这才十几年,能和你们这些动不动就修练百八十年的妖怪比吗!尽管她俏皮的模样很是可爱诱人,但在修为上被这个幼女模样的小家伙看不起,自尊真是被伤得千疮百孔。
「我不是故意的啦!」妙音见许平有点不高兴,赶紧嘟着小嘴说:「你也别生气了,你当息眠好玩呀!内力全失的话,我和普通人没区别,这时候是很脆弱的,即使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都打不过,所以我也不太喜欢息眠期!」
许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鬼谷门下的武学一旦到了圣品境界就有它自己的规律。不知道其他门派是不是也一样,难怪这些老东西老是闭关闭关的,恐怕是躲起来防备仇人趁火打劫吧!
看来一旦到了这种地步,所谓的前辈高人就会用闭关名义躲起来,毕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就好!」妙音咯咯笑着,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白嫩手掌,无奈的叹息道:
「确实!」许平感慨,难怪她打李通会那么费劲。
「呀,我忘了!」妙音也是瞪大眼睛。
「碰上什么麻烦了?」
来自过去的阻碍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可怕。
这四人连手布下大阵,威力自然可想而知,绝对把鬼谷之冢变成凡人的禁区。
看来要寻到鬼谷之冢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许平问这话的时候十分没自信心。不管是谁,听到这四个鬼才的名号恐怕都不会觉得有一丝可能!这些人可是兵行诡道的专家,又有幸面师鬼谷子,在修为上肯定不是陈道子所能比的。
「但愿吧!」
陈道子确实很强,一身法力在这个时候也足够骇人。但面对的是四个名震天下的鬼才,而且还是他们连手布下的阵法,恐怕谁都没办法生起半点信心!
「这是他要的东西!」
许平接过来一看,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但在这个年头,龟甲和珊瑚这一类的东西十分贵重,甚至比黄金、玉器都贵重不少。毕竟古代设备简陋,在海里打捞这些物什风险很大,机率小不说,要是不小心还会葬身海底,所以海里的宝物价值比起黄金贵了不少,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奢侈品!
许平越看下去心越疼,起初还觉得好玩,但面对这长长的清单真是欲哭无泪了。虽然自己想凑齐不是什么问题,但这些东西的价值保守估计在白银十万两以上,还不算自己府里已有的那些。
「你自己和他说吧,我可不管!」妙音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意思就是「信已经带到了,现在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妙音也明白许平的意思,是不想别人知道鬼谷之冢的事,而自己现在确实没办法长途奔波。要是不小心再次昏睡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按这情况来看,想给陈道子他们送东西还真是不可能!
许平心里一突。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姚露已经换上一件新裙子,十分规矩的走了进来,先是羞怯含喜的看了许平一眼,立刻关上门走到妙音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师祖,弟子在!」
妙音朝许平点了点头,意思是行与不行你自己拿主意吧!
许平看了看姚露,确实,经过那些磨难后,证明这个小美人值得信任。姚露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两人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也乖巧的站着不敢问!
虽然她的强悍修为很是骇人,但在这些事上真是懵懂无知,普通的生活知识和小孩子没有区别,一句直接的话问得许平都有些尴尬了。
「师弟!」妙音也不疑有他,以为是自己的一时错觉,马上朝许平轻声的说:「我看这事你就交给姚露去办吧,这孩子心细又聪明,而且也信得过,京城那边她还熟,具体怎么办你交代一下。」
倒不是说信不过姚露,毕竟美人刚刚破身,肯定身体不怎么舒服,长途跋涉会让她很难受,想想都觉得有点心疼。
话里充满柔情,似乎这是她表达爱恋的一种方式。许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换来的是姚露坚定又甜蜜的眼神,思索一会儿后还是坐到桌边上,一边拿来纸笔写着手谕,一边嘱咐:「你直接去京城商部找欧阳寻,把我的信给他就好了。」
要搜罗这些东西,自然是欧阳寻这种财主来办最好,起码他在京城人脉广。不过许平也留了一手,多写了封信,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姚露找一下小姨,让她在宫里帮忙凑齐那些在民间比较少见的奇珍!
两人忍不住偷偷眉来眼去,浓郁的情愫在眼神中通会尽晓,不需要再多的言语来点缀。尽管许平很是心疼,不想让她那么累。不过姚露是外柔内刚的女孩子,看她坚决的样子,也没劝说的必要。在这点上,她真的有点像小铃儿,表面上乘朽可爱,其实内心里是个聪慧的人!
「怎么感觉她今天很奇怪!」妙音还在郁闷的嘀咕着,看着姚露走路的不自在,满脑全是疑惑。
「也只能这样了!」妙音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个普通的小孩,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连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晕过去。待在你这相比之下较为安全,毕竟还有能照顾我的人!」
「这样呀!」
天机营大兵压境,恶鬼营和津门遥相对峙,几乎只要一点火星就会让压抑的战火瞬间爆发。到时候师弟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会成为一个累赘!
「嗯,休息两天再说吧,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许平顿时松口气。
「嗯……」妙音似乎有点失望,大老远的跑过来,马上就要离开了。抬头看了看许平,水灵灵的眼眸全是不舍,嘟着小嘴郁闷的说:「真是的,没事打什么仗呀!」
师姐虽然修为足够横行天下,但却有一颗真挚的童心,似乎尘世的功名利禄都与她无关!有时候感觉她真的和懵懂无知的幼童一样,所以太过于阴暗的事不想和她提起!
顽皮的朝许平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我睡啦!再晕过去的话你也别着急,都是正常的!」
【第二十集】第三章:千人之殡
而且除了地方驻军外,京城还有皇帝的禁军,太子或者王爷之尊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御林军(后来王爷的特权被剥夺)。唯一在建制上比较完备的只有四大军营,所以一切编制就参照着四大军营的编制来统筹,这样也避免得罪四大军营以外的开朝之师!
但大明从开朝之初,几乎没有再集结过十万人马的大营,所以也没有新的一品大将军出现。一方面是在刀光剑影中铸就的大明已有太多兵将,光是这些开朝将士,朝廷就有些安抚不过来。二来也是内乱荡平后再无战争,盲目的扩充会给百废待兴的天下带来更沉重的负担。
恶鬼营四万人马在省界上全线铺开,扼守津门通往河北的各个兵家要道。在冷兵器时代集结部队不是容易的事,而且防守线长,导致兵马无法集中,有时候也是围剿打法的一个弊病!没办法集中力量,只能靠着各个击破来推进!
最人的优势来自于便利的交通条件。只要过了村子北头,后边的道路就四通八达,几乎可以通向省内任何地方!路大道宽,适合行军,也为这里的百姓贩卖货物提供极大方便。
因为地形上的特殊性,找不到任何易守难攻的点,恶鬼营索性不在这里构建强悼的防御工事。因为兵马有限,只是放了一个千人校驻防,配合地方驻军一起把守。
一校在村东的坡道边把守,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坡道适合建造防守的门楼。恶鬼营的人马虽然都经过严格训练,在士气上也比一般军队高,但百无聊赖的守那么久,难免也有走神的时候。这会儿已是日近黄昏,天空的晚霞像是要迎头压下来那样沉重,让人感觉到几丝疲惫的困意!
「打起精神来丨」就在这时,一名清秀的玉面小将从军营内走出来。看这帮人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平添冰冷之色,阴声喝道:「一会儿你们就可以休息了,拿出精气神来给我好好站着,看你们这一个个都像什么!」
「放肆!」白面小将一听,突然满面怒容,原本清秀的脸上现出几分骇人的挣狞,怒不可遏的骂道:「骄兵必败,自古轻敌者无不溃败为终。我不管他来不来偷袭,我只知道主子安排我们驻扎这里,看好这一道防线!每一个时辰每一刻你们都得给我瞪大眼睛。别说纪龙的兵马了,就是飞过去一只鸟都是我们的耻辱。身为太子殿下的御林军,你们这副懒散的样子,简直是给恶鬼营抹黑!」
「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么松散,有你们受的!」白面小将才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冷哼一声后往营内走去。虽说面秀如玉,看起来十分俊美,不过不苟言笑的作风肯定不是个好说话的温良书生!
在兵营里,一文将是很不受待见,长得好看的白面小生更会受到排挤。因为这些吃着刀口饭的男人都以粗豪著称,最看不起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这位玉面小将在巡视营地时,过往的兵卒无不停下动作,恭敬的尊称一声:「张统领丨」看样子在军内的威望也是很高。
玉面小将名叫张维,自小从京城大家习得一身不错的武艺,年纪轻轻已经有一流境界的身手。一手双刀在他手里更是凌厉无比,几乎到了青出于蓝的境地。虽说面相稍显文儒,但论起拳脚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每一次孤独的在角落里乞讨时,他羡慕那些被父母疼爱的孩童,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小玩具,在饥饿时,小贩售卖的一颗热包子都像是人间至宝。京城的冬天寒冷无比,刮起的北风如刺骨利刃,那种孤独冰霜折磨的,不仅仅是年幼的身体,更折磨着还没成熟的灵魂。饥肠辘辘的折磨是张维不愿意想起,但也无法忘却的磨难。
张维本以为自己会结束这样痛苦的生活,他本该痛恨从没见过的父母,但一切都在悲哀之中完全变成空白。或许对于孤苦伶仃的自己来说,这会儿是最好的解脱。最后一个想法浮现时,张维心里除了苦涩,只剩下浓郁的悲哀!
喉咙干干的像是被什么黏住,肚子饿得瘪瘪的。当时张维饿得骨瘦如柴,即使已经醒了过来,但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甚至连说个话都没办法发出声音。
隐约只记得在模糊中一个高大身影向自己走来,喂自己喝了一些好苦好苦的药水!张维本能蠕动喉咙喝了下去,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太需要一点东西来填满,哪怕是一口水都好。热热的药水让张维舒了口气,接着脑子一沉,再度昏睡过去!
但一开眼时屋里的一切都让他傻了眼。虽然一直在外乞讨,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但富丽堂皇的装修让他明白,这里绝对不属于普通的百姓人家!也不该是自己这个小乞丐该待的地方,周围的奢华让他忐忑不安。
张维当时惶恐不已,见到面前的人,吓得嘴唇都有些发抖。即使只是小乞丐,但他认得眼前的人是京城巨富张庆和。家大业大,也算是富甲一方,多少次偷偷看过他在京城里行走,羡慕张家华丽的锦衣,更渴望着果腹的美食。
「没事!」张庆和亲切的笑了笑,给人感觉特别和善,先示意腿已经有点发抖的张维站起来,接着关心的嘘寒问暖。张维,当时的师维战战兢兢的回答,把自己从小在破庙乞讨的身世全说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浑身换洗一新,穿上让人眩晕的锦衣华服;几个温顺的丫鬟服侍着,睡着温暖又宽敞的大床,每顿都能吃上诱人的大米饭和鸡鸭鱼肉。天堂一样的生活让师维迷恋不已!但他也有些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应该属于自己,也不知道张庆和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师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竟然莫名其妙的住进张府,所以一直战战兢兢,连下人的服侍都觉得是一种惶恐!张庆和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师维小心翼翼和别人打听,才得知原来那天自己晕倒在商铺旁时,张庆和恰巧去那家店查帐,出门就看见自己晕倒在门口。
要知道张家算是家大业大,能从战火中保留家业,可想经营艰苦,但张庆和却一直没有半个子嗣。连生几个女儿后,本以为这一胎也无法得男,谁知道却生了个大胖小子且母子平安。当时下人说大少爷出生了,该做点善意为他积积福;张庆和心动之下,把眼前冻得浑身发紫的小乞儿带回府里,才有了这么一段缘分!
面对天大的好运,正常人应该会高兴得发疯,但当时师维却是吓得够呛,幼小的脑子更是六神无主只剩空白的一片,连怎么给张庆和跪拜喊爹都忘了。张庆和其实也是听信偏言,认定了这个小乞丐是自己儿子的贵人。为了这个难得的儿子能健康长大,才会收他为义子!
或许也是师维命好,从他一进府,原本连蛋都不下半个的妻妾们纷纷害喜。张家真是迎来开枝散叶的好时候,大胖小子一个接一个的抱在手里,把张庆和跟当时已经不管家事的张老太爷乐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庆祝了,儿孙环绕的梦想竟然这么简单就宝现了。
虽然张庆和张老太爷都没说让他随张姓,不过张家人的疼爱让师维感动不已,在一次家宴之时跪在张老太爷的面前,将父母所留、刻有名字的铜坠丢掉,正式改名张维,敬茶、磕头,拜张庆和为父!
张家的事业在发展中越来越大,尤其在靠上太子殿下后更是如日中天,声望一下达到顶峰。已经长成精壮少年的张维也师成返家,张家人依旧视他为家里的一分子。从小宠溺的弟弟张启华尽管纨裤浮躁,但也是兄前兄后的叫着,兄弟间的相处一点都没有隔阂,让他越发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家庭!
张莲蓉落地时,母亲就难产而死,这个妹妹可以说是张维看着长大的。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花妙年的思念让他们早就有了爱慕之意。这会儿张庆和将张维招为乘龙快婿,更是让张维感激得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份天大的恩情!
张启华在仇恨中洗去一身纨裤之气,毅然丢掉公子哥的习气和寻欢作乐的无所事事,压着仇恨之火,担起张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只为了父亲的大仇、为了张家上下无边的恨意!
扩招的恶鬼营是最好的选择,张维毫不犹豫的投入戎马生活。丢下新婚爱妻,为的只是回报张庆和如山一样的父爱,手刃仇人、报杀父之仇!张启华当然也没阻拦;接管硕大家业让他无暇分身,但隐隐支持兄长的决定!
当时恶鬼营扩编太快,将领选拔上有不少难题。考虑到他和张家的渊源,又见识过张维的聪明和不错的身手,一段时间后,关大明就任命他当一校的千夫长。张维自然明白这是给自己机会,上任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立起自己的军威!
亲情对一个孤儿来说有多珍贵,只有张维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是父亲张庆和的疼爱、弟弟张启华的尊敬都让他沉醉,哪怕是稍稍的关心都能让他感动落泪。以前在京城时,尽管张启华玩世不恭、到处惹事生非,但只要他有麻烦,张维这个哥哥绝对护短不护理。眼下看着张家凄凉的家变,试问谁能不愤恨呢!
「夫君!」这时候,一个娇倩身影细挪莲步的走了进来。看见他满面愁云,不由得轻叹一声,虽然试图安慰几句,但她自己也是有说不尽的惆怅:「别想那么多了,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这副样子!」
「我知道!」张莲蓉哀声轻叹:「太子殿下赐给父亲的那个如意,让大哥每次一见都潸然泪下。虽然我是女儿身,但论起身手来也不差,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夫君!」张莲蓉面对爱郎的怒吼,心里明白往日他对自己恩爱有加,此时确实是自己任性而为,马上跪了下去,低声哽咽说:「妾身并无此意,只是想尽绵薄之力而已。若你觉得妾身犯了军法,大可斩之而立军威!」
张蓉莲虽然有一身好武艺,但骨子里还是相父教子的好女子,新婚过后更是沉浸在夫君的疼爱之中。原本该是幸福的生活,被无情打碎。她之所以执意要跟来,其实也是外柔内刚的性格作祟,不允许自己和普通女子一般在家苦苦等着丈夫归来,而是想追随着丈夫一起报杀父之仇!
「我……」张莲蓉一听,顿时手足无措。虽然夫君的话悲切万分,侣她也听出话里的忧虑,细想之下自己真有点鲁莽了。恶鬼营是太子的御林军,新立的大营一直强调军法从严。如果真有人往上一告的话,自己的一时冲动真会连累张家。
「什么!」张维顿时惊色满面。一路上岗哨重重,什么样的兵马能靠得这么近才被发觉,难道是前方暗哨都被偷袭了?不可能,尽管响水村地势平坦,但前方还有驻军,即使有兵马要借道,也理应事先通报才对。
「戒备!」张维面色一冷,命人关上大门后。立刻集结全军做好战斗准备。高高的门楼上全是拉开弓的弓手,一个个面色严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只等张维一声令下就将手里利箭射出!
张维微微愣了一下,目光如炬的望向在最前方的将领。人数实在太多了,光骑兵起码就两千,响水的驻军根本没那么多人!细细琢磨几眼后,突然怒声暍道: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驻军还要攻击,但还是放开弓弦,一轮密集的箭雨笼罩在对方上空。顷刻间,在坡道最前面的一百多骑都被射得落马哀吟,只剩十多人匆忙后退,为首的将领不满的叫嚣:「你造反呀,没看到我手里有印信吗,竟然还对我们攻击!」
「军务紧急,哪来那么多的说道。」对方将领一边举起兵部发下的大旗,一边不满的叫嚣起来:「那套繁文俗礼,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讲究!」
话音一落,张维马上拉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一番。没一会儿,营帐的大木门敞开,对方将领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张维不再为难,也没再多说,手一挥,后边的将士立刻跟了上来,大摇大摆的走在坡道上,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
「哼,你说呢!」张维眼色一冷,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却不明白河北这时候的状况。大多数驻军已经被调回省内,由赵猛牵制着。这时冒出这么多的兵马,试问谁不质疑?再者,小小的地方驻军竟然敢对御林军出言不逊,实在是天方夜谭。
让张维更加怀疑的是他手里的大旗。虽说是兵部所发的没错,但却是一面千人驻军的番号旗。古时行军,有时只万人都拿着十万的番号旗招摇过市,千军进城对外都宣称一万。哪有人会少报自己的兵马人数,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行为丨确定来者不善,张维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亲信就心领神会的关上城门,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手们再次拉开了弦!张维这次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喝道:「放箭,把他们全给我射下来!」
「妈的!」对方的将领气得破口大骂,本以为可以骗开城门,没想到白面小子那么谨慎。这会儿士兵们有些放松,哪会想到人家会突然发难!看着旁边的士兵被射得惨叫连连,门楼前早已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再装神弄鬼,马上拔出刀怒吼道:「杀呀,他们不过一千人马,给我剁了他们!」
「弓手不要停,把所有的箭射光!」张维一边沉着的指挥门楼上的人马,一边大声命令道:「给我放火箭,不能让他们攀登上来。」
其他将士一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响水村不是防御的胜地,一千对一万完全没抵御的希望。张维用拼命的办法,焚烧自己的门楼也必须阻止敌人前进;只要恶鬼营其他人马来援,眼前的危机就可以解除,死守才是最愚蠢的办法。
「别慌!」张维一边指挥部下有条不紊的集结,一边让人往燃烧的楼门丢去更多的火油和木头。熊熊大火暂时将双方隔绝开来,这火烧得越久,等待救援的希望就是越大!
即使他喊着杀,但前方火海让士兵们恐惧的退却了,不少人身上的火还没灭掉,闻着同伴尸体的烧焦味,让他们惶恐的不敢靠前。恶鬼营的人马一看对方畏缩的样子,也明白了张维的意图所在,立刻搬来所有可燃之物,甚至连帐篷、帆布和蜡烛全丢了进去,一时间火光冲天,让敌方人马无可奈何。即使有着十倍于人的优势,但面对无情的火海还是前进不了半步!
「张维!」对方的将领也是气坏了,没想到张维会用这样极端的办法!他隔着火海气急败坏的骂道:「有种出来和老子一战!你爷爷是津门周家的周云涛,放把火做缩头乌龟算什么,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了!」
张维见他面色越发恼怒,马上放肆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骂道:「听说前阵子纪大公子宠幸你们周府,将女眷奸淫一遍。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也有份,戴了绿帽子还给人拼命,你们真是乌龟的祖宗了。」
津门周家确实人才倍出,前段时候恶鬼营推进时,由周玉锋防御的马尾县成了最硬的骨头,怎么啃都啃不下。甚至在五千对一千的优势下还不能破城,许平怒将千夫长刘容飞斩首,换由孙正农统帅!
县城里马上安定下来,不少人甚至嘲笑孙正农信口雌黄。不过就在他们放松警戒的时候,孙正农就冷笑着放毒了。也不管你是士兵还是百姓,一夜之间毒死两万多人,还借着这机会煽动百姓,说是周家自己放的毒,一下弄得城里全是惶恐的阴雾。
周家最近也不齐心,最大的原因还是纪开容淫染周府的事。尽管纪龙杀妻灭子,想安抚周家上下的不满,但试问这样的奇耻大辱谁受得了?不少人已经有点微词,要不是周井强压,恐怕不满的情绪会立刻爆发。
原本周家抵御恶鬼营的前进不可不谓功劳甚大,却被一个狠毒至极的孙正农连破几城,将不少周家将帅用狠毒办法折磨死,弄得周家上下无不想饮其血、啖其肉。现在张维提起纪开容,更是打到他的七寸,立刻让周云涛恨得心里只剩下了杀意!
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其他部队看到狼烟赶紧过来救援,不过张维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虽然与周云涛隔着火海谩骂,但也明白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命人取来兵甲时,脸上已经全是冷峻的杀意!
时间在火海的消耗中慢慢过去,空气里全是压抑的味道。周云涛的兵马早从恐慌中回过神,开始排开冲锋的阵势。等到火势烧尽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害怕得惊慌失措的场景,反而是一千兵马肃杀以待的冷酷。
大火终于烧尽,马上的周云涛拿起自己的长斧,面色狰狞的看着早已经鸦雀无声的一校人马,轻蔑的说:「还不投降,这一点人马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统领威武!」恶鬼营的众将顿时咆哮起来,在这种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张维的一番话激起他们空前战意!虽然处于劣势,但这种豪迈的杀意也让一千兵马瞬间士气大涨。
「杀呀!」一万叛军如潮水一样涌前。经过刚才的安抚。这会儿脸上也没有恐惧,黑压压的一片又是漫天呐喊,一下显出恶鬼营的兵缺将寡!
「杀了这些乌合之众!」恶鬼营的众将在他的鼓励下也不胆怯,马上喝喊着冲上去。尽管面前兵马十倍于己之多,但在重重的洗脑下,他们有着强烈到变态的自尊,身为御林军的荣誉感让他们没有半分怯意,面对庞大的冲锋阵没有任何胆褰,呐喊之声甚至还盖过周家军!
这样简单的混战中,任何战术都失去意义。所有胜利的因素只剩下彼此坚持的信念,和士气上是否有强烈的坚持。张维也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在冲锋时肩上中了冷箭,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将箭拔出,挥舞双刀,在对方的阵营里来回冲杀着。
张维在旁边看得直咬牙,往日亲密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他的斧下,让张维恨不能冲上去与他死拼!但无奈两人中间横着太多混战的士兵,即使想与周云涛一战也没办法,只能将更浓郁的恨意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张维把手里双刀一丢,从背上再拔出两把长刀握于手中。狰狞的面上全是愤慨的怒火,爆喝一声,再次在千军万马中冲锋起来,几乎每一次刀光闪过都会有颗人头带着血水飞起。这时候杀戮已经成了本能,发红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想着要把身边的敌人全都砍死!
「张维!」
砰的一声,兵器的硬碰,双刀竟然全都断裂。张维慌忙一个侧身,肩膀上瞬间一疼,被狠狠的砍了一下,整个人本能往后一退。刚才的一击宛如千斤压顶,即使强挡也让张维觉得骨头隐隐作疼。
「卑鄙!」张维捂着血流如柱的右肩,咬牙含恨的瞪着他。周云涛的斧头凶悍至极,这时候张维的右手已被斩落在地,伤口处露出森森白骨!
「退下杀敌,我自己来!」张维这时候也起了同归于尽的杀意,眼一红,左手再次从背后拔刀。将一把大刀咬在牙间,剩下的左手握住一把,径直朝周云涛杀了过去,依旧保持双刀之势,只不过每跑一步,肩上断口都会喷出一丝丝鲜血。
张维明白自己已到了强弩之末。血流得太多了,现在连伤口都已经麻木,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眼前开始模糊起来,饶是如此,他还是凭着坚毅的恨意,满面狰狞的杀向周云涛。
张维看着越来越近的斧锋,面露凄厉以及欣慰之色。痛苦的是不能报杀父之仇,欣慰的是这时候已经抵挡够久,救援的大军也差不多该到了。已断一臂的自己无法再抵挡周云涛的一击,虽然对方也是伤痕累累,不过却没伤到任何要害。
「逆贼,休伤我夫君!」就在这时,一声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莺燕之声飨起。
周云涛立刻机警的一个闪躲,肩膀上挨了张维一刀,但也躲过突然而来的一击。待到他吃疼后退时,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美娇娘;虽然一身长裙,但面带冷酷之色,颇有巾帼英雄之姿!
「与君同生死!」张蓉莲手握长剑,没半分迟疑,回头的一刹那眼眸里除了爱意还有坚定。
张维仰天长笑着,笑得快意豪迈,但也有最后一刻的不甘。张莲蓉一边持剑退后,一边悄悄架住夫君的身躯,满眼柔意的说:「是呀,待到黄泉侍于父亲膝前,我们也可恩爱如初!」
这时候的场面容不得两人再恩爱,因为在混战过后,恶鬼营一校已经不足一百人了。被周云涛杀得连连败退,退到夫妻俩身边聚集起来时只剩四、五十人,个个都是满身伤痕,简直是一个个血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下去的能力。
「丢下兵器,饶你们不死!」周云涛尽管心里不快,但还是带着兵马继续一遏进,手里握着长斧,大有再次冲杀的意思。
「还逞强!」周云涛不屑的哼了一下,阴声道:「你以为你们只剩这点残兵,还有抵抗的可能吗?这时候还装什么英雄!小命只有一条,难道你一点都不珍惜吗?」
「我确实惜命!」张维说话时吐出一口鲜血,张蓉莲赶紧为他擦去嘴角血水,面不改色的扶着夫君渐软的身体再次站直,一切的情愫完全不需语言表明。张维感激的看了爱妻一眼,没有她搀扶的话,这时候满是血水的身体根本站不起来。这个眼神只有两人能懂,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却真情洋溢!
豪气冲天的话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张蓉莲一边使劲搀扶夫君越来越软的身体站直,一边充满爱意的看着可称豪杰的爱郎。感觉被染上的血水越来越多,心里疼得几乎快要爆裂,在几欲泪下的时候被张维狠狠一瞪,把泪水吞了回去,因为耳边一句话让她忘记死亡的可怕:「蓉儿,我也欠你一条命。只能来世再与你恩爱相守,这辈子是我辜负你了!」
「与君永世相守!」张蓉莲使劲扶着张维发软的身体,目送着爱郎逝去。已经忘了什么叫悲哀,只知道自己不能哭,将所有悲哀全狠狠压住。这时候哪怕一滴一点的眼泪,都会让心爱的夫君痛心。
「杀呀!」周云涛这时候已经不耐烦了,尽管很欣赏张维,但军令之下,也知道时间耽误不得,大手一挥,手下兵将潮水般地压了过来。
张维这一刻脸上苍白无色,原本红润的嘴唇只剩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死亡的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爱妻的召唤,隐隐的他露出几丝笑意!其他将士面对这一幕无不动容,这时也激起心里的杀意,拖着伤残的身体挥刀而去!
「逆贼受死!」张蓉莲一手抱着张维的腰,让丈夫伟岸的身体站直,一手接过他手里的刀奋勇杀敌,完全没有寻常女子的惧怕之意,反而带着必死的心,将靠近的兵将砍得惨叫不已,杀得周家大军有些不敢靠前。
「何苦呢!」周云涛骑作马上看着依旧奋勇的她,不禁感慨一声。事实上要杀了张莲蓉并不是难事,只要手里大弓一开就可以将她诛杀,只是这一幕太过震撼,让人根本下不了这个狠手。
潮水般的周家军将两人圆团围起,周云涛沉默不语,其他人也不敢上前。这时候眼前一对鸳鸯已经成了血人,但张莲蓉还是毫不畏惧,娇美的脸上布满了刀伤。
气氛空前沉郁,周云涛也感到了一阵焦虑不安。眼前的一幕简直是精神上的折磨;看着张莲蓉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喝道:「杀了她!」
「戒备!」周云涛惊慌的让兵马布阵抵挡。虽然全歼了恶鬼营一校,但张维火烧楼门、率兵死拼也耗费太多的时间。这时候他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这场歼灭战表面上是胜利,但实际上自己已经是失败者了!
「给我挡住!」周云涛慌忙的指挥着。一万骑兵的冲锋实在太犀利了,手下的士兵刚经历混战,又被张维夫妇折磨精神,这会儿被他们一冲,什么阵形都散了。
「禁卫队,把这帮叛逆全给我杀了!」欧阳泰的一声怒喝之中,禁卫队的两千兵马在冲锋中竟然后来居上,冲得和陈奇的大军一样快。
「别慌,结阵呀!」周云涛的命令已经压不住有些溃逃的手下,这一刻简直兵败如山倒。士兵们抱头往回逃,恶鬼营骑兵一路杀来,光是马蹄下就不知道踩死多少人,更别提手里已经沾了血的大刀。
「挡我者死!」欧阳泰怒喝之下,竟然冲到全军的最前面,恨意直指周云涛。
「双头枪!」陈奇的惊讶还没平复,欧阳泰就一马当先在身边掠过,他拿出四面杀器双头枪开始屠戮,一路上的周家大军不及反应就人头落地;几乎马蹄奔过时,他们的人头还在空中飘舞,满眼的不敢置信,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欧阳大哥!」张蓉莲自然认得这个长兄的挚友,见他骑马越来越近,立刻欣慰的笑了笑。没等欧阳泰冲过来,她已经撑不住了,抱着张维的腰垂低了头,眼前一黑含笑而死;或许是高兴爱郎的坚守收到成效、或许是高兴这位大哥会替爱郎报仇血恨。
故人之死激起无尽悲伤,陈奇见他已经有点疯癫,立刻指挥全军包围周家军,不留活口的开始剿灭。欧阳泰这时候也只身杀到敌军阵中,双头枪所过之处几乎尸横遍野,在没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周云涛的面前。
「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欧阳泰恨意至极,即使周云涛旁边的武将也不能阻拦半分。他纵身一跳,抛弃马匹杀了过去,只见银光舞圈宛如地生龙卷,瞬间把敢于抵抗的士兵全斩得首级抛于半空之中,血水在空中不停喷洒着。
但这时又有谁听他的命令,恶鬼营已经将周家军彻底的包围起来。在马蹄的践踏下开始血腥的屠戮!何况欧阳泰刚才的一顿屠杀,早就将他们的军心都杀没了,此刻任凭周云涛喊破嗓子也没有人过来帮忙。
「狂妄!」周云涛慌忙拿起斧头抵挡,哪知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面前就是数不尽的寒光。他瞬间感到自己身上多了许多裂口,似乎连半点抵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但陈奇的话音没落,早就无力抵抗的周云涛已经被欧阳泰打下马了。长斧挥舞不到一半时,双手的手筋尽数全被挑断,欧阳泰浑身被血水浸染,已经成了一个索命的恶鬼,没给周云涛任何求救机会,枪尖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胸口捅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即使周云涛没了半点动静,但欧阳泰手里的枪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刺进他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里。脚下到处是血泊一片,骇人的样子吓得无人敢靠前半步!
「我、我投降,别杀我!」有一就有二,恐惧瞬间弥漫开来。还没等陈奇再次大肆屠戮,周家的兵马已经接连丢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这时候似乎最惨的是周云涛,欧阳泰还在不停摧残他的尸体。这会儿他几乎变了形,身躯被剁得成了碎块,死状之惨,让人一看都觉得骨头里发疼。
响水村的战局直到天空微亮时才算尘埃落定。
直到禁卫队和恶鬼二营的五个校前来支援时,更是稳占上风,杀得周家军心生降意!
一千兵马能把他们拖了这么久,也倚仗张维关键时候的取舍。他冷静分析形势,毅然焚烧了门楼拖延了时间,但到底是寡不敌众。最终一校全军覆没,他和张莲蓉也相依而亡,虽然为赶来的援军赢得了时间,但胜利的代价十分惨重!
许平半夜接到紧急奏报时,只是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没理会其他人的战战兢兢的候命,第一时间策马来到响水村。进入营地时大战的硝烟还没散去,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浓重焦味和血腥味!兵将们正忙着收殓兄弟的尸骨,顺便埋了叛军的尸体。
「参见殿下!」
许平只带着十几骑就赶过来了,胯下蒙古战马高大威猛,通体白毛细润如雪,鬃毛的舞动在晨光中似乎闪闪生辉。身上虽然穿着白衣儒袍,显得十分的飘逸,但俊美脸庞上却是阴云满布,不但没有任何文雅的秀气,反而令人感到更深沉的怒意!
许平下马后看着遍地的残肢血水,不禁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这一仗打得够惨烈了,没想到恶鬼营一校竟会全军覆没,更没想到的是在重重包围下,纪龙竟能偷袭响水村,让自己吃了大亏!
周家军几乎差一步之遥就可以进村了。
两个血人依偎在一起,看样子似乎身上血液都流尽了,稍能看到的一点皮肤显得苍白无比。在他们的旁边还跪着一个人,一看许平过来就跪地磕了好几个响头,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责罚,周围士兵也没人敢上前一步搀扶他。
许平走上前,绕过跪倒在地的欧阳泰,径直走到张氏夫妇的面前。
看着他悲壮的模样,即使死了尸身还不倒下,许平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
张维死时竟然隐隐带着满意的笑,张蓉莲随夫而去时也不显得凄凉,似乎能生死相随是一件幸福无比的事。如果这时候没有伤口、没有血腥的话,这一幕绝对是人间至羡的鸳鸯!但这却让许平怒火中烧,牙齿都咬得吱吱作响,语气阴森的问:
「他……」陈奇似乎很是为难,看了看欧阳泰后,指着旁边一个已经辨认不出是什么物体的尸块堆,小心翼翼的说:「逆贼周云涛无投降之意,执意率兵顽抗,已被欧阳大人斩了!」
「欧阳泰!」许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被这不明肉块影响思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欧阳泰后,问:「是你杀的?」
「起来吧!」
「主子,我……」欧阳泰满心愧疚,也不明白许平到底是喜是怒,再加上心里对自己深深的责怪,根本不敢站起来。
「是!」
「传令!」许平呆呆看了张维好一会儿后,才略带嘶哑的说:「着礼部,将张维夫妇好生厚葬。按五品礼不得有丝毫怠慢!京城张家人才辈出,为国效力为朝廷宪,赐张维金甲一副随葬,以表其忠心与战功!」
众将一听,立刻又跪下去高呼大喊。张维确实当得起这个殊荣,在一千对一万的悬殊情况下,又无险可守还撑了那么久,没有绝对的智慧和坚强的勇气,根本做不到。大家感慨之时,也没人觉得有不妥之处。
「臣,谢恩!」
许平看了看一千将士的遗体,心里确实有够疼的;但想想这些将士忠心不二,以死相拼也不让周家军踏过半步,又感觉特别的欣慰。着人仔细收殓尸身,火化后,待到凯旋回京时再为他们风光大葬。这一举又赢得其他将士感激的眼神,觉得死去的兄弟们已经算值了,太子千岁的高呼声在响水村上回荡不停。
其实对于这次的诡异偷袭,不少人心里都存在疑问。除了周云涛率领大军大摇大摆的侵犯,而岗哨没有察觉外,更多的还是他的目的。响水村虽然交通便利,但绝不是津门大军突破包围的好地方。
许平不管别人的疑问,一切心里有数,吃了这个暗亏后也谨慎不少。一校覆灭后,赶紧安排换防的区域,直接把陈奇的恶鬼一营放到这里来。在这个小地方安插一万兵马把守,这一举让其他人更为困惑,但也没人敢提出半点疑问。
「主子!」陈奇忙完军务也赶来塘县,汇报完大概情况后,见许平已经坐在案台前忙碌,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响水村一战,张维以死拖住十倍于自己的大军,欧阳大人也斩了周云涛,可算是大胜。但我们手上现在有五千多的周家军俘虏,每日粮草耗费都不是少数,还得派兵看守着!您看一下……」
这几天主子的转变太快,让他们有些适应不了。以前许平虽然也用心办事,不过都是嘻嘻哈哈的,这会儿却是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
「有俘虏吗?」许平脸上阴霾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沉静。一边拿过新的毛笔继续批示奏报,一边语气平淡的说:「我记得响水村一战是全歼敌军,陈将军是不是记错了。」
「末将明白了!」
议事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看向继续埋头疾书的许平。似乎这几千个人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和杀几条狗没任何区别。不少人都重新将这个主子在心里定位,原本以为初到河北斩数十门生已经够风行雷厉,但现在再一看,那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语气里虽然听不出任何怒火,但有的人也感觉到主子不满的情绪。孙正农最近一直在前线充当指挥官,这会儿也归来坐在众学子之中,虽然不是很想做出头鸟,但这里他的年纪最大、功劳最高,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他,无奈之下孙正农还是站起来禀报说:「禀主子,周家军夜袭响水村的原因已查明。」
响水村之前的防线是罗城县,也是岗哨比较密集的地方。知县是个地道的糊涂官,虽然被纪龙拉拢却不敢投靠,但态度仍是若即若离,光吃好处不办事。周云涛是利用美人计得到了他的官印,暗令手下冒充府衙的人撤了岗哨,又命一部分人穿上压库的老兵服,才得以通过那么多的岗哨暗袭响水村。
「是!」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把断笔收走。这种笔算是十分坚固的了。看这样不是毛笔的品质不好,而是主子的火气已经上来了!
「连那些岗哨一起送刑部吧!」许平已经有点心烦,不过还是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闷哼一声说:「这当口朝廷也需要一点成绩给百姓看,光围不打也不是办法,该怎么上报你懂了吧!」
「下去吧!」许平感觉心里的火气有点稳不下来,抿了口茶后,看着屋内继续沉默的手下们,微笑一下问:「你们不会真的来这做摆设给我看的吧,我宁可摆几个漂亮丫鬟更好点。一个个沉着脸像怎么回事,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来我这要债呢!」
任凭许平的话再幽默,但这会儿谁又真有胆子让自己轻松的开怀大笑呢!
「欧阳!」许平满面微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怎么沉着脸呀,是不是赏赐的酒太少你不满意?或者是这群小气鬼以假充次,影响我们欧阳大人的心情了!」
「哦,你请什么战?」许平微微一愣,马上感兴趣的笑道:「你不会想带着禁卫队去打津门吧,虽然我觉得我的兵马很不错,但似乎也没强到那个地步吧!」
「哦,还有这样的事!」许平似乎很不以为意,轻声问:「这驻军合起来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周云涛的一万大军吗?」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许平笑得很是亲切,但熟悉的人一看这笑容就会受不了。这种和善表现说明主子的火气真的上来,而且是将要爆发,已经不是略带戏耍的笑骂了!
许平收起笑容,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面沉如水的思索。每敲一下似乎都在考验着别人的心脏,咚咚的声音十分刺耳,有节奏的敲打似乎在带领心跳,沉重得让人感觉有几分窒息感。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头,简直像是犯了错在等待责罚一样的忐忑!
这段时间各种军务开始紧张的运转,手上的人才明显不够用,许平就把杜宏这个比较欣赏的学生也调过来,杜宏在身边表现得也是可圈可点。虽然是太子御点的人,但处处谦虚不敢和前辈们争风头,一直老实的跟在许平旁边处理事务。
最近伙食好,脸上那些发绿的菜色已经不见了。但因为太过忙碌,杜宏并没有感觉精神有多好,反而略带一丝憔悴。许平突然问他的意见,这一点倒是让不少人有些惊讶!因为他一直在旁边记录,安静得让人容易遗忘他。
「直说!」
「眼下朝廷包围津门、太子殿下囤兵河北是不争的事实,天下已经是妇孺皆知。」杜宏突然跪了下去,满面严肃的说:「而天机营更是十万尽来,只等荡平叛逆。这时候却出了怯战之人,这不仅是在影射殿下带兵无方,甚至会让津门的叛逆嘲笑圣上是昏君,此时断不能治杨东海不战之罪!」
「闭嘴!」许平喝止欧阳泰的怒吼,朝已经伏地不敢直腰的杜宏道:「继续说!」
「那你说怎么办!」许平说话时已经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一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但平静的脸上隐隐有杀气,更像是在借杜宏的滔滔之言说出自己的意思。
好狠毒呀,不只是其他学子,连欧阳泰听完这话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不约而同出现这个想法。这杜宏算是不声不响,但心机慎重得吓人了。自己只想杀了杨东海而已,这家伙竟然早就算计好了,大手笔的想屠杀所有驻军。
太子门生和御林军恶鬼营一脉相承,死忠于国之储君,互相都有血脉相连一般的亲切感。这次一校的全体阵亡确实让大家愤慨不已,即使生为文官的门生们无一不怒火中烧,几乎想弃笔从戎了!文武两边同仇敌忾,变得空前团结。
「准了!」许平听完冷笑一下,点了点头说:「奏折就杜宏来写吧,好好用点心,表彰一下驻军的忠心知道吗?」
杜宏笑了笑就坐回板案上,笑得还是那么亲和随意,但这会儿任谁都不敢小看这个清瘦的年轻人。少年老成不说,关键时候的细心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这家伙最让人欣赏的就是这地方,平时不声不响,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有的话由别人嘴里说出来比较好一点。许平对他赞叹的笑了笑,马上转过头来朝有些回不过神的欧阳泰说:「欧阳,这样的话你就去查看一下吧。驻军众将皆为国尽忠,看一下战后还有没有活口了。」
「哦,对了!」杜宏一脸散漫,似乎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在欧阳泰转身的时突然一拍脑子,满面憨厚的笑道:「欧阳大人,连日战乱难免会有霍乱,一旦传染的话,百姓可是苦不堪言,您也得小心点呀!」
「霍乱有药可治?」欧阳复眼一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说出这话给在场的其他人听,但看向杜宏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这种阴险的家伙,以后不上朝堂为官就是暴殄天物了!
「谢年弟提醒了!」欧阳泰哈哈笑完,走出议事厅时难掩怒火的说:「霍乱危害一方,但凡有染者,兄定当一个不留!」
罗城县外的驻军营内,杨东海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全是惶恐和不安,脸色苍由,布满了冷汗。周家军夜袭的时候自己确实发怯了。不仅是自己,那些混吃混喝的手下和亲戚们都害怕了,不说没有去增援,连通风报信都不敢;这会儿一千恶鬼营以死尽忠的消息传来,立刻让满营人马陷进恐慌之中。
就在杨东海烦躁的时候,营外突然变得喧闹起来。似乎有不少人在哭喊着什么,杨东海不由得心烦起来,没好气的骂道:「吵什么吵,军营之内不得喧哗!」
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穿过大帐外的喧嚣传来,突然七、八个斩下的首级直直飞了进来,伴随着血水掉落在地上,瞬间流成血泊;有的鲜血甚至喷到杨东海脸上,把低吓得更是面无人色。
「杨大人!」帐篷门帘突然被砍开,一个满身黑甲的年轻人骑着一匹烈马走进来。手里一把诡异的双头长枪染满鲜血,清秀面容更是有让人无法形容的狰狞。
「张维让我来找你!」欧阳泰面色突然阴森下来,看他这副无能的样子,心里恨意更甚,怒不可遏的喝道:「他让你去黄泉路上陪他,他要亲手将你送进地狱里去,告诉你什么叫做忠心不二。」
夜晚惨叫连连,火光烧得驻军大营到处都是焦肉刺鼻的味道。明亮的火焰照亮一张张带着仇恨的脸,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活口以后。欧阳泰才命人将杨东海的尸首丢到山谷里喂狗,领着腥气逼人的禁卫队昂首返营,丢下一千多具充满恐惧的尸体!
【第二十集】第五章:尊请大佛
说是胜利吧,在绝对的劣势下阻挡周云涛的大军;说是失败,一校的一千兵马却全军覆没,还痛失了本想好好培养的张维,是输是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家女婿以死相拼,临危不乱的拖住十倍于己的敌人而赢得战机,这一切自然在杜宏的笔下写得是可歌可泣。恶鬼营迅速救援,太子御林军全歼周云涛一万大军虽然有点夸的成分,但战后活口一个都没有留下,重击了津门的士气,也提升朝廷的威望。
周云涛的全军覆没似乎对津门的打击很大,一时间津门内没了任何动静。唯一让人有些不爽的就是莫坤带着四万大军迅速回防,而天机营却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任他大摇大摆的回援津门。
要知道天子御驾亲征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到了兵临城下、不得不战的地步,二是有战而必胜的把握,说直白点就是打给天下人看的大戏。
但如果贸然调派其他将领去,恐怕也压不住这足以媲美四大军营的开朝之师!
夭机十营,十位将领资历都差不多,想从中选一个统帅大局,又怕造成军队内的摩擦。这个问题让朝廷很是苦恼,许平在旁边看着也头疼。按理说以自己的地位去带领这群老兵应该不是问题,但许平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在攻坚战上自己几乎没有心得,绝不可能胜任这么重要的任务!
朝廷昭告天下:津门平叛一役由太子朱元平任总督军负责兵马调度,调遣各部将领,誓必扫平叛逆。洋洋洒洒的宣誓之言并不让人惊讶,因为这些话大多华而不实。让人最为震惊的是朝廷终于找到统帅天机营的不二人选:原蟒蛇营开朝大将,已经接近传说的人物:骁骑大将军洛勇!
河北边境线上,一队长长的骑兵正慢慢往直隶方向前行。约莫两千多人的行军队伍在弯曲小道上排成长龙,每个人都是黑甲肃面,将中间显得有几分悠闲的马车团团护住。一看标准的精致配备,不是恶鬼营禁卫队,还有哪支部队有这么鲜明的标志。
车内只摆了一个小小的案台,许平盘腿而坐,一直低头查看每一份呈送上来的奏报、军报,逐一批示着,脑里也迅速反应,勾勒着目前的形势,做出最好的判断。
妙音老实的坐在一边,一边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满面郁闷的说:「你怎么那么忙呀,陪我说会话吧,我好无聊呀!」
「先等一下。」许平头也不抬,敷衍一声后继续批示奏报,脑里全是阴谋诡计的交织。
「无聊!」
马车继续前行,日落黄昏时,禁卫队终于绕道进入直隶地界。没走一会儿就遭遇到禁军重重的关卡。禁军秉承一丝不苟的风格,每一道关卡的盘查都特别严厉。
「不错嘛!」许平对于他们严肃的态度很是认同,忍不住赞叹一句。
在马车上批阅了一天的公文,这会儿看着已经处理完的军务在身边摞得小山一样高,许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师姐!」许平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这才想起车角还有个柔弱可爱的小幼幼,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直安静的没有嬉闹,转头一看时不禁呵呵一笑。
幼嫩小脸上略显疲惫之色,盘得十分精致的头发也有点乱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披散开来,更显一种可爱的韵味。这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个疲倦的小孩子,睡时还吧唧着嘴,任谁一看都会忍不住心生疼爱之意。谁又能想到这个可爱的幼女会是威震夭下的妙音师太呢!
「别闹……」妙音扭了扭头,连眼睛都没睁开,不满意的嘟囔一句后,宛如小猫般的蜷缩起来,继续睡着她的大懒觉。
「就地整军布防!」许平一听顿时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先下令全军原地休整。
「师姐,到地方了!」许平轻轻推了推还想赖床的妙音,用哄孩子一样的口吻笑道:「再不起来我可把你丢这了,小心半夜被别人拐走噢!」
妙音懒懒的看了许平一眼,又转过头去,伸手摸了摸被头发撩得有些痒的小脸,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这师姐呀!
「真乖……」妙音稍一睁眼,笑嘻嘻的看了许平一眼后,享受的蜷缩到许平的胸前,闭上眼继续享受她的美梦,笑得那叫一个甜呀,似乎很是喜欢这种被紧紧抱住的感觉。
虽说是太子的行邸,不过也没讲究到什么地步。只是征用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而已,丫鬟什么的都是欧阳泰带过来的。地方不大,但也算鸟语花香、别有风味,在这紧张的局势下,还能找到这么一处悠闲地,禁军也算是有心了!
按理说这时候小妖孽睡成这样,不吃点豆腐都对不起老天爷了,旁边的丫鬟也准备伺候她脱去衣物,好让她睡得更香一点。
卧室的每一件家具都换成新的,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一大桶散发着水蒸气的温水,撒上花瓣和一些解乏的中草药。虽然这些丫鬟放到民间,无不是美艳动人的佳人,但看多绝色尤物,许平对她们也提不起兴趣,闭眼任由她们脱去身上的衣物。
柔软小手若有若无的挑逗敏感地带,对这些丫鬟来说能得到主子的宠幸可是最大的出路,不仅能登上枝头成凤凰,再也不用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还能鸡犬升天、福泽家眷,所以一个个都是轻纱薄衣,几乎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用青春娇媚的身体和白晰肌肤,希望能博得主子的宠幸。
略带烦躁的言语让丫鬟们顿时惊慌失色,赶紧轻声相应,不敢再有挑逗的想法。这时候手脚也变得规矩起来,不敢再做什么逾规的动作。贸然的挑逗要是得不到恩宠,反而惹来不满的话,对她们这些低微的丫鬟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毕竟主子已经贵为国之储君,又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任谁都不禁心动,不过她们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太低微了。只是短暂遐想后,又是一脸失望;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是她们所无法逾越的,在门户之见的思想禁锢下,她们即使得到了恩宠,也连一个普通的妾室都不如!
简单至极的晚餐,连那些如临大敌的名厨都有些傻眼。
脑里不停的思索着烦乱的事情,连停滞的时间都没有,即使想强迫自己休息一下也没任何效果!
对于这位知进退、明大理的开朝大将,许平不敢有丝毫怠慢。
开朝立殿时正是论功行赏之时,血战了半辈子终于迎来封官进爵的机会,这是多少从血泊里爬起来的老兵最大奢望。能面对这种巨大的诱惑却选择急流涌退,洛勇的大智慧让许平十分钦佩。
兵部的那群老爷自然请不动这尊已经归隐的大佛,恐怕还是老爹亲自出面才能让他再次出山,时隔二十多年后再次坐拥乾坤,平定津门的局势。
虽然一直围而不打,但细一品味却不难读懂朝廷是采取攻城为下、诛心为上的策略。
不管是一开始恶鬼营奔袭南坡之战,还是饿狼营举恨横扫津门以北的大胜,无不让津门上下哗然一片;鬼夜叉以死诛杀纪中云,将弑父之罪栽赃纪龙的仇恨之举,甚至后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都在朱允文的掌控之中。
朱允文似乎已算计好了一切,悄悄蚕食津门的人心,在不多的时日里,彻底把津门陷进孤立无援的境地。
打到现在,即使津门依旧号称十万大军,但实际上早已经人心涣散,甚至连纪龙自己的自信都摇摇欲坠!
在这紧张当口上,周云涛的一万大军被尽数坑杀,对外宣称全军覆没更是雪上加霜,让本就不稳定的津门再次恐慌,因为大多数的兵丁都是不敢造反的平头百姓,入伍也是被逼迫的。
「老爹好算计呀!」
纪龙大概这时候也愁得睡不着觉吧。一步步走进别人专门布下的陷阱,接连吃着无法辩解的暗亏;在接连打击下崩溃只是迟早的事,现在他想稳定军心恐怕已回天乏力了!
「进来吧!」
沉浸在阴谋诡计里总会让人心有些阴沉,最是黑暗的一面不知不觉的呈现。官场上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现在看起来都是小儿科了。不动声色的主导舞一切,用最小代价追求最大的利益,帝王心术真是一门让人毛骨悚然的学问。
进来的美人虽然不是薄裳羽衣、尽显妩媚之姿,也没有粉黛轻妆点缀本就倾国的美貌,甚至黝黑细润的发丝都没有任何的饰品,只是简单在脑后扎了个辫子,但一身略显严肃的黑衣却勾勒出完美高挑的曲线,给人巾帼不让须眉的美感,和女性的柔美之态完全是天壤之别的两种诱惑!
「累了吧?」
但按礼部官员的话来说是有失大统;似乎在他们的眼里,一位储君旁边没百八十人伺候着都是丢脸的事。
冷月轻挪莲步的走近,完全没了天下第一捕快的英姿!羞怯含喜的模样把她最妩媚的一面呈现在爱郎面前。她轻轻走到许平面前,声细如丝的摇了摇头说:「不累!」
「嗯!」
虽然拉起屏风看不到她沐浴时的美景,不过哗哗的水声还是十分有诱惑感。许平淫荡一笑,却没有过去吃她的豆腐。
哗哗的水声很容易让人遐想她完美玉体一丝不挂的场景。
许平真想冲过去,好好和这个冷美人来个鸳鸯戏水,直接在她身上发泄压抑十多天的欲火。但想来想去还是公务要紧,只能无奈的坐回案台前,集中精神看着密信。前段时间周云涛率大军偷袭响水村,大多数人以为他是要突破一个口子,让津门大军能趁机逃出包围圈。但许平明白这绝不是他们偷袭的目的所在,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自己在响水村囤积的物资。
纪龙怎么知道自己在响水村囤积天工部呈上来的火器?普通的粮草不会让他用一万兵马在这非常时候赌一把。这么看的话,证明肯定有人通风报信,让他知道了这个情况,河北境内绝对有内鬼潜伏。
纪龙会知晓的话,只能是在河北境内或天工部内部走漏消息。
虽然故意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混淆纪龙,但许平还是派了比较信得过的张维去把守,这么密不透风的行动也被察觉,只能说这个内鬼确实厉害,或者说在自己身边很有地位。
密信上的内容让许平有点失望。并没有任何抓出内鬼的好消息,说的不过是楼九和刘紫衣已经各自带人开始排查任何有嫌疑的人,列举出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员名单而已,根本没什么实际上的作用。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完,可以说连半点价值都没有!
这时传来一阵诱人香气和一声柔到极点的轻唤:「主子,属下洗好了!」
脱掉一身略显严谨的黑服披风,换上蚕丝织造的罗衫长裙,焕发着极度强烈的柔媚诱惑。完美的身材只穿着这一点点的遮羞布料,白晰的肌肤、性感的锁骨都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湿润发丝贴在雪白皮肤上,更点缀得性感无比。
小别胜新婚,冷月似乎也很期待爱郎的宠爱。第一次穿上这种柔媚轻盈的裙子让她感觉手足无措,因为薄薄的蚕丝几乎接近透明,如果不是黑夜,几乎能欣赏到她身上的美妙春光。
许平还是第一次看她做如此性感诱人的打扮,脑浆瞬间沸腾起来,马上伸手将她一把抱到怀里。
两条舌头在空气中不停纠缠着,啧啧的声音听着就会让人血脉贲张。
「主子……」
在许平娴熟的挑逗下,什么冰山都会变成灼热的火焰山。
更让许平惊喜的是,她竟然主动的伸出玉手钻进自己的裤里,轻轻握住坚硬的龙根上下套弄着。虽然动作很是笨拙、青涩,但光是主动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惊喜了。
「主子,好……好痒呀!」
两人边情动的互相抚摸着,一边相拥着朝床上走去。
冷月满面春情,软吟浅唱更是诱人至极。
美人娇喘连连,美丽的身体白里透红,似乎散发着诱人体温。许平也不急于插入,一边轻轻的爱抚着她每一寸肌肤,一边继续玩弄一对饱满美乳!
冷月回过神来,突然将许平反压在身下,扭着细蛇小腰,开始把红唇落在许平的肌肤上。爱郎的宠爱让她几乎要感激落泪了,这次没了扭捏,小嘴胡乱在许平身上一顿乱亲。
「舒服,继续……」许平禁不住狼嚎起来。看着冷月一脸妩媚之色,看着这位天下第一神捕、有冷美人之称的尤物在胯下讨好的口交着,心里的快感空前膨胀!
「啊……好、好胀呀!」冷月满足的呻吟一声,身子微微颤抖着。空前的满足让她舒服得几欲窒息,在许平有力的冲撞下,娇嫩的身体开始妩媚的扭动起来!
满室皆春,香艳得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