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第十二集[河图实体] 仙侠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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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大地主】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津门之内也是暗潮涌动,纪静月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姨竟然不知死活的和巧儿一起偷偷潜入。纪龙也看准机会,趁机发动大队军马,追赶着惊慌的二人……

  虽然京城里暗潮涌动,情况非常复杂,但津门的局势也好不到哪去。纪龙逃到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早就苦心的把津门上下经营成稳固的势力,手握实权的几乎全是自己的手下,另一方面就是这里比较靠近饿狼营的驻扎地,这样一来也便于应对朝廷的征讨。如果选别的地方为据点,这会儿朝廷平荡叛逆的大军早就兵临城下,哪会容他在津门一再兴风作浪。

  父亲对朝廷的忠诚是他明了而又无法理解的虔诚,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再怎么说还是有一点底子在,不然也不敢贸然举事,盘踞津门和朝廷势如水火。

  凌晨的津门充满凉意,天空开始慢慢浮起鱼肚白,揭开了一天的序幕,但晨起忙于工作的却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

  门外悄悄走进一个轻衣秀面的少妇。说是少妇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长得风姿绝代,明艳动人。佳人也是眉头微皱,她一看纪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走上前来柔声的唤道:「主子,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充满女性的妩媚,小巧的莲步显现她的教养!一头齐腰的三千青丝十分柔顺,发间点缀着简单的小珠钗更是别有风韵;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她想的到底是什么;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口,令人惊艳无比的容颜,美得失去真实感,彷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看您起了,我就睡不着。」

  纪龙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一脸的痛苦,悔恨的说:「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听你的劝,别那么着急的举事,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津门里到处人心惶惶,朝廷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样耗下去的话,不等大军到来,我们可能就会先垮掉。」

  纪龙知道这些都只是安慰的话,不过听着也宽慰许多,只是被她这样一抱,立刻本能地向后退,轻轻将她推开后,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主仆有别,不准你再有这样的动作,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纪龙闭着眼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纵然是青楼出身,但直到现在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冰清玉洁无可挑剔,但纪龙有自己的苦衷,绝不可能对这个任何男人都会动心的尤物有半点遐想,甚至于得痛苦的面对她的痴缠而无法解释。

  纪龙心里剧烈一疼,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赶紧板起脸来,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厌恶的说:「没事的话好好帮我招抚那些武林人士,我已经没了谈情说爱的兴致,下次如果你再敢这样,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童怜鼻子一酸,禁不住黯然泪下,一边轻声哽咽着,一边转身离开,边走边擦着自己的泪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前的男人为什么那么铁石心肠,面对自己这样一个佳人的投怀送抱竟然无动于衷,甚至一直冷嘲热讽,对于自己的姿色她不曾有过怀疑,但是纪龙却一直视而不见,甚至避之不及,更让她苦思不得其解。

  纪龙眯着眼,跛起眉来一脸的痛苦。面对这样一个有着绝色容貌而又情深意重的女子,谁不倾心?但谁都能,惟独自己不能。童怜虽然动人,但却是他纪龙的私生女,一个亏欠她太多而又不敢和她说的私生女。

  年少时,纪龙聪明过人,展露出非凡的才华,混迹官场之上,在一群年轻人中渐渐脱颖而出。凭藉着聪明的头脑和务实的才干,一步一步往上爬,仕途也越来越风光。青春少年正是不安分的时期,哪个少男没有钟情之时。

  初恋的失败让纪龙痛苦不已,一次酒后,微醉的纪龙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无法赶走她的动人容貌,也无法克制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慾.佳人的归宿他见遇,那是一个大老粗,一个不配谈怜香惜玉的傻瓜,想想自己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竞然比不上这样一个莽汉,纪龙更是恼怒。

  面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纪龙早就按捺不住兽性,满眼血丝的将她按倒在床上,在佳人凄烈的哀求声中强暴了她。纪龙现在一回想,脑子里清晰的记得那种紧张的快感,甚至女子是如何在身下痛苦的呻吟,这一切,事过多年,依旧无法忘怀。

  而当时的纪龙还只是个刚混出点名堂的愣小子,是官场上的小后辈,权力根本无可比。纪龙迅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绝不能待在这坐以待毙,再一看那么多家眷都死在自己刀下,即使对眼前的佳人恋恋不舍,但还是连行李都不敢收拾就赶紧跑回京城。回京以后,纪龙过得战战兢兢,像是在躲避什么仇家一样,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做贼心虚之下,看谁都觉得对自己有恶意,见谁都觉得他们要害自己,一段时间惶恐得几乎崩溃。

  即使如此纪龙还是终日担惊受怕,不久之后传来一个消息,那个被自己强暴的女子竟然身怀六甲,纪龙当时真是又喜又怕,怕的是惹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会影响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不保,喜的却是自己竟然有后了,但让人头疼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见不得光,即使能生下来也不可能相认,根本无法体会当父亲的快乐。

  当时正是开国初定的时候,朱元璋本就厌恶贪腐之人,再加上也有心清洗一批劳苦功髙的旧臣。纪龙用三寸不烂之舌陷害,加上纪中云在朝廷里的威望,终于顺利的让朝廷将他定了罪,落了问斩的罪名,而这一切都不会牵连他的家人,更让纪龙喜出望外。

  纪龙顿时像发疯一样,用尽自己所有的关系,在江南遍地捜寻她的行踪,而纪中云的门生旧故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忙,那时候纪龙才明白,「镇北王」这三个字在大明意味着什么,就凭藉父亲的势力,自己大可强抢她回来,却为时已晚,明査暗访也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彷佛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迹。

  二十载仕途平坦,已经贵为朝廷左丞相的纪龙再一次踏上伤心地,已经没有年少时的惶恐和青涩,多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势和睹物思人的哀愁。在一群官员的奉承下视察了当地的情况,纪龙始终心不在焉,脑子里盘踞的全是自己的孩子和佳人的身影。

  当时的童怜正值妙龄,虽未经人事,但早已是倾倒众生的绝代佳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颦一笑都让人失神落魄,美艳的芳名更流传到了京城。这时候的纪龙早已失去男欢女爱的尔致,只有无上的权力才可以灭足心中的慾望,所以对他们的安排也不怎么在意。

  可是纪龙并没有她预想那样的兽性大发,而是拿起玉佩仔细看着,两眼一红,不禁流下两行老泪。这诡异的一幕更让当时羞涩的童怜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位俊美的中年人。

  童怜摇着头说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娘每次说起的时候都充满恨意。她是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后来在她十岁时,本就体弱的母亲病逝而去,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年幼的童怜才会被人卖进青楼。好在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又聪明绝顶,精通琴棋书画,所以老鸨一直想把她培养成一棵摇钱树,她才能保留着处子之身。

  童怜有些懂了,聪明如她似乎察觉出什么,虽然没问出来,但闪闪动人的眼里却变得复杂,不知道是心酸还是痛恨,也不敢肯定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大官到底为什么老泪横流。

  童怜这时候还青涩,也被纪龙悲伤的泪水所迷惑,相信了这位曾经爱过母亲的中年人,按抜不住也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辛和无奈。

  「你恨你的父亲吗?」

  童怜说这话的时候潸然泪下,话语之间的怨恨让纪龙惭愧得无地自容,从此对她更加百依百顺,甚至于对自己的其他儿女都没她一半的好,这迟来的父爱更让童怜倍感幸福。

  纪龙也从她渐渐火热的眼眸里看出什么,女儿的态度让纪龙变得更痛苦不堪,毎次想和她解释清楚她是自己的骨肉时,一想起童怜提起「父亲」这两个字时那咬牙切齿的憎恨和眼里深深的幽怨,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

  纪龙其他妾室嫉妒的眼光让她害怕,纪龙儿子们好色的凝视都让她觉得忐忑不安,

  回到京城后纪龙俗事缠身,也没多少时间可陪她,但也是给了她最多的自由和时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却没想到,童怜竟然展现出她过人的天赋和聪明的才干,在奢侈而又无聊的日子里开始帮纪龙打理起一些琐事,不管再琐碎的事她都能办得井井有条,出色的才能顿时让纪府上下刮目相看。

  「主子!」

  「嗯。」

  童怜满心欣喜,以一个食客自居,开始帮纪龙拉拢人马,成果显着好得让人不敢相信。纪龙欣喜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童怜不只一次暗示她会代替母亲来伺候自己,这种荒唐的温柔更让纪龙痛苦无比。

  纪龙不想解释,这一切更让人猜测童怜早已托付终身,也算避免了大多数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说,纪龙丰满的羽翼起码有一半是她的功劳,纪龙也明白她这么无怨无悔的原因,心里更加愧疚,每每只能躲避着童怜含情脉脉的眼神,甚至开始逃避着她越来越幽怨的投怀送抱,个中的痛苦也只能独自承受。

  一声惊慌的叫喊把纪龙从往事的回想中拉回现实,往事不堪回首呀!一个家仆正着急的跑过来,脸上惊慌失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家仆喘了好一会儿,着急的说:「不好了,主子,城外不知道是哪来的骑兵,正在攻打南边的山坡,他们看起来有三、四万的兵马,咱们那只有两千多人驻扎,根本挡不住呀!」

  纪龙顿时大惊失色,南边的山坡虽然在城外,但居高临下可以看见城里大概的情况,这个制高点是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自己也派了众人把守,不敢马虎。

  而这时候,城南的山坡上早已是杀声震天,四处都是挥舞的屠刀和马蹄的践踏,漫天遍野的厮杀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将早起的百姓们吓得不敢出门,也让城中的官员忐忑不安。

  张虎一身戎甲立在一旁,警戒地看了看渐渐闭上的城门后,俯下身来轻声的说:「主子,这边的城门已经关上了,不过可能会有别的援兵到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就不好打了,要不属下带兵增援尽快把南坡拿下?」

  「是!」

  「杀!」

  许平依旧镇定的坐在战马上,满意的看着山坡上的敌军一个个倒下。昨晩连夜奔袭而来,别说纪龙想不到,恐怕就算是郭敬浩都惊讶不已,这次偷袭倒不是许平自己擅做主张,而是和朱允文愼重商量许久才做的决定。

  说来说去朝廷还是有点顾忌纪中云,所以这次攻打并不指望能把纪龙彻底消灭,一半是想敲山震虎,看看纪中云的态度,一半也是想看看纪龙这边的兵力如何,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的人马。

  山坡上渐渐的全是恶鬼营的黑色盔甲,南坡驻军很多在马蹄的践踏下丧失生命,其他的士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勇气抵抗,早就丢盗弃甲的逃命了。

  所以丢盗弃甲,狼狈而逃的敌兵很少有人去追。关键是要打赢,并不是要算杀了多少人,只有胜利的把别人打跑才是最实际的办法,想要歼击敌人,除非真有一颗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

  只花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拿下南坡,多少还是依靠了偷袭的优势,再加恶鬼营来势汹汹,个个装备精良而且人马比对方多出五倍,才能这么快结束战斗。不过恶鬼营也伤亡了一百多人,即便如此,这群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还是个个红着脸,兴奋的欢呼着这次旗开得胜的首捷,粗鲁的甚至对着城门那边挑衅大骂。

  许平嘘寒问暖的探视伤员,又赞许这次行动的迅速和效率,亲切的笑容更是让恶鬼营的兵将们情绪髙涨,有的还嫌杀不过瘾,髙喊着趁势杀进城去,生擒纪龙扫平叛逆,首次在沙场上的胜利让他们个个情绪高涨,热血沸腾。

  许平不禁惬意的笑了起来:纪龙呀,老子的偷袭你想不到吧,恐怕这会儿你的情报还在说老子昨天在京城的行踪,绘声绘影的说着昨天杀了你多少的党羽,没想到这会儿我已站在高处看你了,呵呵,不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气得吐血而死。

  张虎手扶宝刀走上来,黑色的盔甲上还有些血腥味,恭敬走上前,带有几分兴奋的说:「部队已经开始驻扎了,所有的防御工事正在建设,商部的粮草也已经运到半路,老四带着一队人护送,应该晩上就会抵达!」

  「主子!」

  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你还抱怨我一直要你去看着那里,现在知道天工部的厉害了吧。」

  陈奇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难掩欣喜的描述起来:「不过不是咱自夸,这天工部打出来的大钢刀确实够锋利,一刀下去连皮带骨砍成两截不是问题,而且这盔甲比起原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时候敌人的刀一砍过来,碰上以后就断了,结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许平笑骂了一句,正想奚落他几句时,却看见山坡下远远的有一队大约五千人的步兵,藉着树林的掩饰正鬼鬼祟祟的朝这边过来。

  张虎和陈奇杀得有些上瘾,立刻请缨要去杀敌!不过一看许平满脸凝重,两人立刻识相的闭上嘴,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开这个口。

  「陈奇!」

  「是!」

  「叫两千名射手过来!!」

  「主子!」

  许平回头一看,两千名弓箭手早已经到了,马上示意他们先蹲下来不许出声,边笑着继续盯着山坡下的那片林子。

  「主子,火药!」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许平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赶紧分析起眼前的形势,看这样刚才那五千人其实就是诱饵,企图诱使自己去关注那边,其实这边放火偷袭的才是主力!要是猜得没错,如果被他们得手,城里肯定有一支准备好的军队立刻就会呼啸而来,趁乱攻打南坡,一环扣一环真是缜密。

  许平不由得嘀咕了一声,这家伙真是奸诈,要不是自己不怎么兴奋,这会儿恐怕早就上当,带着人去迎击那五千个诱饵,大放空门的等着他来烧。

  许平示意张虎别着急,小声的下令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箭,一会儿我喊放的时候,你们不用瞄准,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箭射完后,立刻到前面来把落石推下去,但不用下坡去追知道吗?」

  山坡下的人非常警觉,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一边警戒的看着山上的情况,因为角度问题也不可能看到上边有伏兵等着他们,这下军将们才松了口气,催促着拿火药的士兵快点爬坡而上,其他人也摸出大刀慢慢跟了上来。

  许平眼里露出凶光,静心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来,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差不多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放箭!」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如同一张大网,黑压压一片笼罩在他们上空,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山坡上的士兵早就爬坡爬得疲累,箭雨落地时他们立刻惨叫起来,慌不择路的转身逃跑。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慌乱中,越来越多人被射中倒地,其他人吓得屁滚尿流,只恨爹妈没多给几条腿。

  山坡上的兵丁这时候哪还顾得上累,一个个哭喊着开始逃跑,有些受伤倒地的本来伤势不重,却被慌不择路的同伴踩死了,场面顿时乱得让人眼花。

  张虎爆喝一声,走到一块足有两米高的圆石旁边,站定以后双手按上,深吸一口气爆出一声怒吼,浑身真气蓬勃而出,竟然硬生生将两千多斤的圆石推落山坡,朝早已经吓破胆的敌军滚去。

  秋天的津门,很多地方早已冷风萧瑟,看看地上已经枯蒌发黄的草,许平大概明白纪龙的意图,虽说这些草的密度不至于能把自己烧死,或许也没太大损伤,但这把火真烧起来的话,肯定会军心大乱,到时部队一慌张他也就有了可趁之机,算盘打得真好!

  万众瞩目的一箭射了出去,很他妈华丽的射偏了!而且偏得很离谱,离目的地起码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远得实在不像话。

  恶鬼营的众将只觉得尴尬,想笑又不敢笑,刚才看主子的架势确实很威风,但这技术未免太差了吧,稍微训练几天的新兵都不只这个水准,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偏差这么大的!

  张虎!看就明白许平的意思,赶紧跑上前来,拿了几枝火箭对准干草射过去,百发百中点燃一堆堆密集的乾草,烧得本就惊慌的敌军更加惊恐,精准的箭法立刻引来了一片惊叹声,更让许平郁闷得睾丸都快脱落了。

  张虎眯着眼看着火药桶一个个的炸开,突然眼一尖看到靠近城门的树林边约有二、三百人匆忙逃窜,不少都是拿着火药桶的兵丁,立刻兴奋的拿起火箭再次瞄准,这射程已经够远了,但他却一脸坚毅看起来十分镇定。

  刚想往这方向逃的人一看就吓破了胆,立刻哭喊着跑向别的方向,又被恶鬼营的众将们用石头硒死了不少。

  陈虎站在高处豪爽大笑起来,看着底下一个个哀号的敌人,这时候更是意气风发,其他人崇敬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

  「主子,我那一箭!」

  「主子呢?」

  张虎神准的射法已经蠃得他们的尊敬,兵将面露崇拜,赶紧回答说:「主子刚刚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下令我们快速的清理战场,把能用的东西都带回去。」

  张虎立刻苦着验,心想:真是完了,刚才主子射箭时丢了那么大的脸,自己却不识时务的大出风头,这破脑袋怎么就不先想一想,这不等于是在抢主子的风头吗?再一想更有故意奚落他的嫌疑,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活罪难逃,怎么办呀!

  「张将军,您怎么了?」

  「没什么!」

  「这……」

  「队长!」

  小队长也是一脸的郁闷,马上没好气的吼道:「废话,没听到张将军的命令吗?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吗?我可告诉你们,是好的内裤都得扒下来,能收拾的东西一件都不准落,一会儿扒完了再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士兵们没有因为血肉横飞的战场而胆怯,却因为这满地白花花的大屁股而呕吐,吐完以后一个个目露幽怨,就差没掉几滴血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倒楣的被叫来执行这个恶心的任务,难道张虎将军是个爱好菊花的变态?要这么多原味的内裤干什么?

  一个见惯杀戮的中年老兵,一个即使在猛虎寨也是百战余生的土匪,这时候颤抖的手上拿着一件完整的内裤,中间居然有黄黄的斑点,一时犹豫这到底要不要上缴,眼圈一红,浑身发颤,老泪禁不住潸然而下。

  陈奇哈哈大笑,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真是爽呀!以前被派去天工部当护卫时,他怨念横生,但现在手里射程远了三分之一的弓箭,实在让人吃惊天工部的创造力。

  夜幕降临的南坡密密麻麻全是篝火,亮得天空几乎和白日没有区别。纪龙眉头深锁的站在了城墙之上,旁边跪着失败归来的几位将领,一个个战战兢兢,看起来十分不安。

  而许平也下令多点了不少篝火,这样更迷惑了城里的官员,让他们猜不透到底朝廷来多少兵马,更造成一种猜疑的恐慌。

  几位谋士长长的一叹,开始帮这些败将说情。

  「是!」

  纪龙双目无神的望着对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异常沉重,以为这么缜密的安排,就算无法偷袭得手也可以震慑一下敌军,但没想到会被反偷袭。损失这点人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经过今天的事,军心受到打击,士气肯定会一阵的低迷,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不是战场。」

  「查出来对面的是谁了吗?」

  童怜一脸自责,赶紧跪下去羞愧的说:「确实是奴婢的疏忽,本以为我们的眼线已经布满沿线,但前两晚很多地方都被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再加上路上有所堵截,很多情报也是刚刚才到。」

  童怜更加自责,但还是徐徐的说:「对面的兵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军,据奴婢所知,这一支军队号称恶鬼营,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训,成员大多是以前猛虎营残留下来的土匪,还有一些年轻的难民,从他们现在军纪严明的情况来看,恐怕已经存在一定的时间。」

  童怜一脸愧疚,轻声的解释说:「一开始我们也隐约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训练了一批兵将,后来也派人查明,但却被他狡滑的误引,查到了河北驻军新扩招的兵营去,忽略这支隐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纪龙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些郁闷,冷声的问:「那太子本人呢?在不在军营里边。」

  童怜面色一冷,绝美的容颜尽是坚毅的神色,跪地请缨道:「主子,要不让我带一些人过去偷袭吧,如果能生擒他,我们就有和朝廷谈判的资本了。」

  童怜一听顿时浑身一颤,这等于变相的说她办事不力,尽管觉得这是不错的时机,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站起来一看纪龙的眼神依旧不施舍半点给她,不由得哀怨的叹了口气后便告退了。

  恶鬼营中的篝火渐渐少了。

  大块的牛肉在锅里翻腾,大碗酒水虽然不是醉人佳酿,却十分的诱人,众人谈笑风生,豪迈之意和这种快意恩仇的大气让许平不禁也受到感染,和他们碰起杯来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他肯骂你,骂得越难听就表示他挺欣赏你,会器重你:如果他很和蔼,很亲切,笑容满面的夸奖你,大夸你有前途的话,那接下来绝对会倒大霉。当然,这些待遇都是针对男人,对女人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体贴,或是下流无耻,骂你的话就真是骂你,调戏你就表示想上你,很直接很真诚。

  欲哭无泪呀!张虎想起晚上主子一声声什么国之大将,什么百步穿杨之类的赞叹,还有一脸温和得让人心虚的微笑,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看来暂时没好日子过了。

  泪,止不住的流,张虎悔恨的闭上眼,伴随着主子亲切的话,各种各样的恶梦和地狱一样的凄凉开始折磨着这个原本铁血英勇的硬汉。

  清晨的津门不如以往喧闹,除了北门给百姓们进出以外,其他的城门依旧紧闭,北门只允许贩夫走卒或是附近的村民进来兜售货物,对于那些携家带眷想出城的一律禁止,一些想逃的百姓也已经没了希望。昨天的两次兵败为津门蒙上了一层阴影,恐惧和不安开始渐渐在各种谣言中孳生,甚至百姓们都绘声绘影的说朝廷十万大军已经围住了津门,种种流言越传越离谱,街头巷尾都可以看见有人三五成群的议论,让士气本就有些低落的叛军更是忐忑不安,甚至昨晚已经开始有逃兵趁着夜色跑了。

  纪龙又是一夜无眠,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骇人。原本整齐的鬌角不知不觉中爬上丝丝雪白,尽管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但无神的模样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愁。他闭着眼,倾听着这些手下官员们一个个不安的争吵着,心里感觉真是无奈,这时候才觉得这群用钱财拉拢来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人家还没攻打边来就先慌了阵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助自己成大事?

  一个看起来发虚的胖子,正苦着脸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眼下镇北王都进京去了,明显不能指望饿狼营过来增援,难道你们以为以我们这点兵力就可以抵抗朝廷的大军吗?那纯粹是在做梦,又要守城又要运粮草,拿什么去打太子的御林军?」

  胖子小化翼翼的看了纪龙一眼,见纪龙闭着眼没什么表示,马上大胆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个官谁不是为了发财,捞油水那是正常的事,但造反这样的事还不是你们逼着我一起做的,我看趁现在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大家还是和朝廷好好的谈一下比较好,争取圣上能免了我们的死罪……」

  「救、救命呀!」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后双手用力,竟然将他的首级硬生生用手摘了下来,空留一副无头的屍体还抽搐着,他手上的那颗人头仍瞪着眼睛,彷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只有纪龙依旧沉稳的坐着,中年人笑咪咪的看看自己的杰作,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让人更惊悚的是,他眼里竟然带着兴奋的笑意,甚至还津津有味的舔着手上残留的鲜血,一脸全是满足的陶醉,似乎这种残忍的手段能给他莫大的乐趣。

  童怜款款走了进来,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屍,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女子看见血腥的慌乱,而是温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圏后轻声的说:「各位大人,事已至此,难道还会有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投降朝廷就会放过我们吗?」

  「你们都下去!」

  「是!」

  只剩两人独处,纪龙这才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童怜,语气有些不满的问:「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纪龙默认着,不满的说:「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这样会造成官员的恐慌,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不用再说了!」

  纪龙这时哪还有颓废的样子,眼里的睿智依旧英气逼人,一个冷笑就代表他早有想法,恶鬼营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有些不适应,顾便藉这个机会铲除身边的不稳定因素。

  童怜一看到这熟悉的沉稳,满面激动的说:「奴婢愿为您做任何事,助您登大宝。」说完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美眸再一次饱含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深情,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颓废,而是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童怜很少见纪龙如此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说:「主子,原来您还留着这样的后招呀,奴婢真没想到!」

  「是!」

  「下去吧!」

  童怜一脸哀怨,倾国容顔上有诉不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为她的伤心而心疼,但纪龙再一次的漠视却让她肝肠寸断。此一去京城生死两茫茫,说不定这会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但却哀求不来他的一点爱怜,哪怕是假,一点点怜悯。

  纪龙这时候才转过身来,看见她柔弱的背影,不禁也心里一疼,但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恶鬼营今天并不如城中百姓所预料的大举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南坡上驻守,操练的战士们发出震天的呐喊,似乎有意喊给城里的人听,每一次齐声的大吼都让人感觉忐忑不安。

  「主子!」

  「什么不好了?」

  张虎一脸焦急,急忙拿出一张纸条,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说:「刚才有新的情报传过来,您先看看!」

  「妈了个逼的!」

  「主子!」

  「老子也知道!」

  「末将愿为先锋丨。」

  许平气得走来走去转了几圈,想了好一会儿后沉着脸说:「老四,陈奇,你们各带五千名骑兵出营,带足弓箭去骚扰各个城门和外围的驻军,记住,谁都不准去攻城,你们的任务就是吓吓他们,咱们的箭射程比较远,应该能造成一点慌乱,必要时给我站在门前骂街,让他们没精力管别的地方。」

  二人应了一声,脸色凝重的带着军令走了出去,不久,两支骑兵浩浩荡荡的从营中冲了出来,朝城门的方向逼近。

  「主子!」

  许平这会儿急得直跺脚,但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后,脸色凝重的朝他说:「你带上两千人,埋伏在营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挑那些功夫好一点的,一会儿准备接应他们,还有就是下令全军戒备,知道吗?」

  张虎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眼里全是担忧。

  「在下愚昧!」张虎脸色微微一红,赶紧跑下去部署许平安排的事。

  许平暗自思量了好一会儿,眯着眼看着城中出去的传令兵,一想到小姨任性的性格,顿时一阵烦躁,突然大吼道:「传令兵过来!」

  传令兵立刻到了跟前。

  「是!」传令兵赶紧跑了。

  而等城墙上的兵丁咬牙切齿就要开弓时,恶鬼营的兵马又躲得远远的,气得他们脸都绿了,一个个愤慨的跑去纪龙那请缨出战。

  这人名叫莫坤,横眉瞪目的浑身都是杀气,原本他也是猛虎营里的一员大将,沙场之上早已不知杀了多少个来回,现在算是纪龙手下的第一悍将,对于城下叫嚣谩骂的陈奇和老四,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两人在猛虎营时地位还不如他高,现在却带着人挑衅,他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纪龙有想法,老四和陈奇也不傻,看跑得差不多也就停止挑衅,找个箭射不到的地方休息休息,一边喝着水,一边指挥着噪门大的兵丁上前去叫骂,人多力量大,士兵们骂得真是艺术,从头到尾没一句重复的,知识丰富的包含了血统、伦理、人兽种种,堪称是骂街中的标准之作。

  纪龙闭着眼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受他们的谩骂所影响,反而是莫坤气得眼晴都红了,气急败壊的和陈奇对骂,两人原本就不和,这会儿更扯着嗓门累个不停,任他怎么请缨出战,纪龙都无动于衷。

  府内的人还在放声纵乐,府外悄悄围上不少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门口的几个兵丁也不太在意,突然感觉鼻子里钻进了一阵迷人幽香,一个个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见过各位前辈!」

  一位药夫打扮的老人家走上前温和的笑了笑,摇着头说:「你这个鬼灵精,到了京城以后也不知道稳重点,整天这么嘻嘻哈哈的真是麻烦,也不知道你刘师傅会不会被你气死。」

  「巧儿!」

  「这位是?」

  「主子那边的人!」。巧儿敷衍的介轺,左右看了看,发现少了一个睿智明靓的身影,立刻疑惑的间:

  老人家一脸严肃,说:「教主已经出城去了,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办,这几个叛徒还不値得我们兴师动众,没必要所有人都来。」

  「属下已经探明。」

  老人家听完沉思了一下,突然朝巧儿有些责怪的说:「你这个臭丫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进城来,你那张脸肯定有不少人记得,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话,叫我怎么和主子交代?」

  巧儿咯咯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说:「反正一会儿咱们打完就跑出城去,可以制造一些混乱,有什么不好!」

  「知道啦…!」

  「嗯。」

  巧儿眼神一扫,墙角有一些黑影也朝后门移去堵住退路,魔教这次誓要将这群叛徒全部诛杀,柳如雪不希望其他的分坛受到牵连,也想安慰柳叔的在天之灵,他刚逝世不久魔教就四分五裂,这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少妇面无表情,手一扬,两道九节铁鞭立刻叮当作响,鞭尾还连着尖刀,如此犀利又残忍的兵器看起来一点都不适合她。

  巧儿没好气的嘀咕一声,跟着她一起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不安,贸然带着这样一个活神仙来冒险,虽然是被逼的,但也让人担心。

  魔教众人悄无声息的慢慢散开,用诡异难测的手段开始暗杀掉家丁和丫鬓,无声无息的夺去他们的生命。尽管他们是无辜的人,但为了顺利除掉叛徒,也不能讲什么仁义道德了。

  「你们殿后!」

  「搞什么一一!」

  这时,一声嚣张的大笑响起,院门一开,走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似乎早有预备的环视一下魔教众人,大笑道:「哈哈,有客到呀!我以为你们得等到大军开战的时候才来,没想到会这么早,看来各位不杀了我们是不会泄恨的。」

  「嘿嘿,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众人赶紧躲开,孙泰暴喝一声后赤手迎了上去、,男子双手一拨,众人都是同一境界,拳脚一碰立刻斗得旗鼓相当。

  巧儿知道自己这三流的身手见不了大场面,只能远远的躲在一边放冷箭,这时候人都混战在一块,敌寡我众自然不敢用毒;易容过后的纪静月也没贸然的冲上去,而是手握铁鞭在一边冷眼观战,并不是不想上去打,而是巧儿紧紧拉着她。

  突然一声娇喝,院内又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一出手就是一流的境界,将众人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魔教人虽多,但一流境界的就那么几个,没一会儿就死伤不少,但在混战当中,将叛徒杀得只剩五人。

  混战的人群中明显最厉害的就是红衣女子,一流的修为和诡异的武功确实够显眼,纪静月富有兴趣的问:「这妞身手不错嘛,什么来头呀?」

  「什么意思?」

  「哦,那她知道的应该不少罗,。」

  红衣女子稍稍一愣,刚反应过来时却见眼前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速度快如流息,本能抬手一挡,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白嫩的小手被铁鞭打得皮开肉绽,看起来十分可怜。

  左边一个手持剑的叛徒一看安安吃了亏,立刻过来增援。

  一流身手谁会放在眼里,纪静月虽然说是温室长大的花朵,但毕竟修为较高,小手轻松随意的往上一扬,一条铁鞭缠上他的脖子,轻轻一拉立刻割破他的喉管。

  安安吓得赶紧双手护在胸前,用匕首挡住所有凌厉的攻势,窃笑一声刚想发难,却感觉背后一阵雄厚的力量打上来,嘴里一甜,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纪静月停住双鞭的旋舞,一看所有的叛徒已经被尽数诛灭,唯一的活口也就是安安,而孙泰带着人已经将其他人击毙,刚才打在安安身上的那一掌正是他的杰作。

  「别、别杀我……」

  「官兵快来了吧!」

  巧儿咬着牙想了好一会儿,无奈的同意突围的决定,毕竟纪静月在这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的危险,确实也耽误不得。

  眼看这个长相妖娆的女人就要死去,孙泰夺命的一掌却被一把斑鞭纗住。孙泰抬起头,眼带不解甚至是怨恨的看着纪静月,大吼道:「放开,我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孙泰咬着牙不为所动,周围的魔教教徒也恨恨的看着,似乎不亲手把这狠毒的女人杀了他们也不甘心,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

  「想咬舌!」

  巧儿继续劝着:「我的手段都是您教的,您还不放心吗?再说了柳叔的大仇还没报,咱们也可以看看她有什么利用价値。」

  纪静月一边让人把她捆起来塞到马车上,一边动之以情的说:「柳叔之死,魔教之恨,相信你们也是无法遗忘,但是殿下之痛却比你们更深,国之储君为一外姓草民戴孝,此大逆不道之事却是柳叔之幸,太子爷的愤恨,你们又有谁能理解?劝各位莫不要为一时之恨误事,这样柳叔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魔教众人也红了眼圈,也明白杀了一个安安代表不了什么,这时候一个人跑了进来,慌张的说:「不好了,官兵已经赶了过来,而且城门突然都关上,听说是恶鬼营奖扰。」

  纪静月也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只要我们能到南坡就安全了,但目前的情况,想出城看来是痴人说梦了。「

  「师傅!」

  孙泰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一柔,疼爱的摸了摸巧儿的脑袋,温和的说:「巧儿,老夫无儿无女,自小就将你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眼下之势你也明白,你们进城来有点太鲁莽了,孙泰承柳老之恩一世无以为报,现在就算拼尽老命,也要送你们出城你既然知道主子疼你,那就更不能死在纪龙的手里。」「师傅!」

  眼下已经火烧眉毛,孙泰这话无疑就是说他要带着人偷袭城门,藉着突袭为巧儿开路,将两人送出城。这办法虽然可行,但当正规军开始增援的时候,魔教众人就失去生还的可能

  「没这个可能!」

  巧儿哭得更伤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着头。

  「爷爷!」

  孙泰安慰的笑了笑,将她一把推开什么都没说,招来其他的魔教教徒嘱咐了好一番话,让他们各自散去后,转过头来朝巧儿嘱咐道:「一会儿教里的人会全力冲击南门,等我们和守兵交上手时你们就冲过来,南门开的时候你们就赶紧出去,到时候我们的人会殿后,虽然人少,但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巧儿跪了下来,有些凄厉的一磕头:「巧儿对不住您!」

  「巧儿明白!」

  纪静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着这幕情景一时感慨万千,也为这些江湖人士的忠义所感动。看巧儿哭得如此伤心,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问:「巧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出城去呀?」

  巧儿哇的哭了出来,闪闪的大眼睛里尽是泪水,有些怨恨的瞪着纪静月,没好气的骂了起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得进城来的话,师傅也不会用死来掩护我们出城,你是皇家的人,你怎么懂得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师傅本可队活得逍遥自在,都是你,不是的话他也不用去送死,现在你高兴了吧。」

  这根本和送死没有区别,巧儿会气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巧儿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嗯……」

  纪静月怯怯的跟在后边,模样老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南内城门的门洞里,这时候早就没了往常的安静,到处杀声一片,城内所有的魔教弟子,在这全力攻打城门,尽管人手稀少,但也打得守军措手不及。指望大军未到之前能打开一个缺口让巧儿她们逃出去。

  孙泰一边指挥着魔教弟子顶住官兵的侵袭,一边亲自拿着大刀给巧儿的马车开路,苍老的身躯上早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但没有半点退缩。

  巧儿在车内凄厉的唤了一声,看着孙泰这年迈的身影在人群里厮杀着,心里的疼痛可想而知。

  孙泰没空去看她们,砍死一个官兵以后,将刀一丢赶紧跑去拉开城门的大栓,大栓之重确实是一人难顶,即使他有一流的境界也抬得十分艰难,魔教的弟子一看杀开了血路,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挡住了守军的路,用生命为孙泰争取开城门的时间。

  孙泰一声惨叫,背上已经挨了一箭,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脸上也是一片苍白,覆盖上一层汗水,每用力一抬,身上的伤口都往下滴着血珠,苍老的身影看起来悲壮至极。

  纪静月愧得拍案而起,跳起身刚想过去帮忙。

  巧儿狠狠的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了过去。

  纪静月眼一酸,泪水也掉了下来。回头一看,魔教的弟子几乎筑成人墙,挡着越来越多的守军,几百人瞬间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门洞里堆满他们的屍首。

  「丫头,告诉爷,咱去陪柳老了!」

  城门洞前的宫兵越来越多,魔教的弟子纵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挡不住潮水一般的进攻。马车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儿回头一看,顿时心疼得泪流满面,孙泰用最后的力气缓缓关上厚重的城门,而身后却是潮水一样的官兵将魔教弟子屠杀净光后,正

  「师傅……」

  纪静月羞愧的坐在一旁默默的擦着泪不敢说话,如果不是她非要体验江湖生活,根本不会出现孙泰以死护主的悲壮,这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会被乱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会惨死在屠刀之下。即使她神经再大条,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没办法弥补了。

  车夫一边紧张的赶着车,一边说出耐人寻味的话。

  巧儿还在哭泣着,满脑只有孙泰拼死让他们出城的悲壮,现在又有埋伏,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边晕厥的安安砍死来发泄。

  「你?」

  欧阳泰哈哈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说:「连我偷偷的顶替了车夫你们都没发现,这样的警觉心只能让您成为殿下的累赘,这次魔教之事,无谓的牺牲实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后最好想着怎么和主子解释吧!」

  「你,怎么在这?」

  【第十二集】第三章:失南坡

  旁边安静的树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千多名身着各异的骑马悍人,一个个面带恭敬的看着欧阳泰,人群中间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无主而立十分威风,欧阳泰脚尖轻轻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到他们中间,不偏不倚的骑在黑马上,手一扬便多了一把长长的双头枪,枪身通体银亮,枪尖闪着阵阵寒光。

  「冲。」

  巧儿也是目瞪口呆,欧阳泰居然会武功?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在行进的马车上准确的跳到马背上,这样的轻功也厉害得很,难道说这个公子哥!开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连纪静月都没察觉,那只能说他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于已经凌驾于一流之上。

  纪静月有些傻了的看着这个全京城公认的浪荡公子吟诗,字字句句那么写意,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能从容的笑立沙场;巧儿也是一脸惊讶,想不通欧阳泰什么时候顶替车夫了。

  欧阳泰用枪尖赶了一下马,一边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津门驻军,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安全到达知道吗?你们要是有半点闪失,主子会伤心的。」

  看着五千骑兵越来越近,看着欧阳泰满面凶煞的带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孙泰死时那悲壮的场面,纪静月不禁又流下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一时贪玩,哪会让他们一一舍弃生命的拼。

  「这家伙,好强呀!」

  巧儿木讷的点点头,傻着眼有些机械式的说:「地品之境,没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竞然强到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没有他的话这会儿我们早就完了。」

  巧儿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欧阳泰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想连圣上都不知道主子早早就谋着津门,这会儿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主子精心的计画就这样毁了。」

  马车依旧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泰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挡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搫,甚至在正面一拚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纪静月一看,骑兵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非常骇人,唯一看见的脸的只有那一双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一瞄竟然隐约带着责怪。

  巧儿也看出这双眼睛的主子,赶紧大喊道:「欧阳泰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帮他!」

  「他也怪我了。」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泰策马来回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失去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伤多少人,这时候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

  「来呀」,

  许平刚好带着兵迎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杀呀!」

  「把他们干掉!」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再加上城门洞本来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十分被动,出城的兵马还来不及叫,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泰,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一轮袭击给打得退回去。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去了,立刻改道从北、东两个城门赶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圑的南门杀来。

  「操!」

  从北边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优势,但这时突然来了一队黑盗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地狱的黑

  陈奇一眼就看出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笑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是什么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是嘛。」

  「难怪他一直把这群家伙藏着。」

  「别猜了。」

  「哈哈!」

  许平并不知道孙泰的壮烈,只是责怪小姨任性好玩,在这种时候还来捣乱。好在欧阳泰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一路保护,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欧阳泰虽然总是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但却是文武双全之才,无奈商人出身难有所为。许平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纨裤的公子哥,但他后来越来越让人惊讶的才能渐渐的展现,能文能武,厉害的让人傻眼,许平这才发现捡到宝了。

  已经表露戎马之志的欧阳泰自然是哈哈大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着钱跑到津门招兵买马,短短数月就训练出这支装备不错,却战斗力强悍的败兵游勇,效率之髙确实让人跌破眼镜。

  所用装备全是天工部纯手工打造的好东西,新的钢铁还在研制阶段,很大一部分都没办法批量生产,最好的只能靠人工掌握火候,所以这些打造出来的兵器各异,盔甲按各工匠所好,本就是各工匠们参考的样品,但现在都成了这支奇兵的装备。

  这话有点离谱,两千对一万,正常人哪有这个信心。但这两千兵马却似乎不觉得奇怪,爆发出一声齐天的大喊后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诡异,长刀、长枪、矛、长柄大刀应有尽有,除了盔甲的颜色整齐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军,反而像是匆忙凑在一起的土匪。

  陈奇一听也慌了,赶紧带着手下的兵马随着欧阳泰一起冲了过去。

  还没等新的混战开始,突然津门城内一阵阵鸣的兵号响起,这突然的信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平也心里一紧,猜测着纪龙要干什么,呆呆看着眼前的敌入开始拚命的往两边跑,并没有迎击的意思。原本在南门城外厮杀的敌人一听信号声也丢弃受伤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们集合在一起。

  欧阳泰看着渐渐跑远的敌人,有些摸不着头绪。

  原来这边忙着打成一园,纪龙也不笨,想趁这功夫把制髙点的南坡夺回来,立刻派了两万兵马,趁着这边纠缠不清,绕了一大圈过去,眼看这时候已经浩浩荡荡到了坡下,这突然冲出来的人马只不过是个掩护,一看时机差不多,四万人汇集到一起准备攻打南坡。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大意了,以为纪龙派这么多人出来是要一拚,没想到他的兵马那么多,竟然给老子丢了这么大的诱惑。

  「哈哈!」

  张虎一察觉到形势,早早把兵马撤出南坡,因为现在兵力根本没法和这四万步兵正面抗衡,放弃也是无奈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

  许平一看南坡已经失守,立刻下令恶鬼营的所有人马开始集合,匆忙集合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除去死伤,再加上欧阳泰的手下,巳经不足二万人。

  「哈哈!」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朝廷现在无可用之兵,让一群新兵来打前线。由于纪龙对时机的掌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厉害,要不是为了营救纪静月,许平也不会吃这个大亏,白白失去南坡这个易守难攻的制高点。

  一时间营内烽烟四起,令人措手不及。

  莫坤临危不乱,明显也知道南坡的地势不怕火攻,马上鎭定的指挥着士兵们救火,虚张声势的火苗弄灭以后,有些生气的看着底下士兵们的惊慌。

  许平回头看了看被大军紧紧保护的马车,思索一会儿后笑了笑,摆着手说:「没事,咱们回撤吧,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再图后事,今天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亏,等于还住了这地方一晚。」

  莫坤咬着牙,脸色发黑的看着恶鬼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将落单的残兵杀个乾净,再嘻嘻哈哈的架起伤员,一边冷嘲热讽的撤退,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叛军都是气红了眼,要不是纪龙下令他们死守南坡,这会儿恐怕就率军冲了出去。

  恶鬼营浩浩荡荡的撤退,走了四十里地后,却突然朝河北的方向开去,眼见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一个叫水泉的小县城,准备在这驻扎。这里的县官因为害怕战火而逃跑,眼下是没人治理的情况,鸡鸣狗盗,弄得百姓们惶惶不安。

  许平感觉有些蹊巧,不动声色的命人将所有城门控制起来,「怎么回事!这水泉县不是有很多制鸟笼的手艺人,号称路尽莺鸣的雅城,不应这副景象才对。」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点事!」欧阳泰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说道。

  「老人家您别害怕!」

  老人家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有着深痛欲绝的悲伤,老泪横流的哭诉起来:原来这水泉也是属于津门的范围,本地知县不敢拒绝纪龙的招抚,当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着夜色就带着家眷跑了,朝廷也没派过新的官员来,水泉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

  欧阳泰把这个情况奏报上来的时候,许平脸色平静,怪也只能怪这地方离津门太近了,会被洗劫也是正常,不过水泉县附近的村子不少,粮食应该也很多,自己旣然来了就得改变一下现状才行,起码弄一个自己的驻扎点。

  许平坐在马上,和气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捕快,现在在哪?」

  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赶紧说:「现在还有一些叛军的军官在,据说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怜这些个闺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这时候朝廷大军围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尽知,但惟独县衙闭门谢客,在里边放浪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还在尽情享乐。

  女人们惨态各异,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晕厥,有的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的一丝不挂哭泣着,明显已经被侵犯,而那些还没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的蜷缩在墙角哭泣,而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个女子因为姿色好,竟然同时被几个男人围在一起玩弄,虚脱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样子也早就晕死过去。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呀!一看手下们猪哥的模样,许平羞愧的低下头去,并不因为眼前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身后一阵阵变粗的喘息,和用力咽口水的声音。

  前堂里还在荒淫的人突然看见这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兵将冲了进来,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许平一转身走去,无法面对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神。

  恶鬼营的兵马开始在水泉县驻扎,一边维持着城里的治安,一边开始井井有条的捉拿那些藉着战乱而为非作歹的家伙,周围的百姓欢呼鼓舞,看着一个个恶人被擒,日子好过了。

  【第十二集】第四章:无奈的怒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既然打仗肯定会有失败,许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选好这个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纪龙派大军前来,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还能会合赵猛手上的驻军与其一战,如果纪龙可以容忍卧榻之边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那驻守水泉的一万兵马也可以让他寝食难安。

  大战过后,欧阳泰虽然还嬉皮笑脸的,但身上的伤也多得吓人,这样子不适宜再长途跋涉;另一个原因是这人文武双全,可以暂时治理水泉县的生产和治安,这种行政类的琐事不是其他两人所擅长的,当然许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单独一人掌握过多的兵,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这次叛变之势最后的定因也不是这区区一万兵马所能决定的,纪龙手上的津门驻军也没可能助他登大宝。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确保各地不乱的情况下抽调多少兵马去打津门,另一个还是得看饿狼营和破军营的对峙情况,这些因素才能决定谁才是最后的羸家。

  纪静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泪下,或许这次的津门之行对她的打击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进屋时精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样令许平十分心疼。

  「唉!」

  安安一路上都在养伤,虽然伤势渐渐恢复,但却被强逼服下让她全身无力的蒙汗药,半点武功都用不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儿会怎么折磨她,现在一看众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却也没办法,彷佛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张虎一看,赶紧站到一旁去。

  许平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柔声的说:「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孙泰确贲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我已经命津门里的人想办法收敛他的屍身,争取让他入土为安。」

  话音一落,小萝莉不禁掉下泪来,磕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师傅老是说,我仗着您的疼爱太过任性。他说得对,是巧儿不懂事才耽误了您的大事,现在丢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赐我一死吧!」

  「奴婢罪该万死。」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颇有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么,现在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气愤难当了。

  纪静月一身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分逼迫她带我来津门的,有什么过错全由我一人承担。」

  巧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酸,但也马上跪地求罪。

  许平一看她们都颤声求死,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爆发,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们这算什么,逼我将你们处死吗?南坡失利难道你们以为是儿戏,随便杀个人就能弥补吗?你们知不知道就为了接应你们,别说丢了南坡,还死伤了一千多的士兵,你们是叫我摘你们的脑袋帮他们泄恨吗?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値钱吗?」

  巧儿和纪静月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在她们的印象中,许平总是嬉皮笑脸,有点下流但也很关心她们,说话一向都带着几分笑意,会发这样的怒自然是非常生气。

  说着,许平朝纪静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纪静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姐夫是当今圣上就可以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落入纪龙的手里,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马上就流言四起?我告诉你,真有这一天连你爹也保不住你,朝廷为了顔面即使把你杀了,也不让你成为纪龙要挟的筹码。」

  许平的火气还没消,转头朝巧儿气冲冲骂道:「还有你,没事的时候我也不管,你想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我把你当丫鬌吗?但你自己给我想清楚,我再怎么宠你,你也没这个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鬓而已,竟然敢擅自作主来津门,而且事前辽没禀报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许平骂完后有点累,胀得通红的脸上这时候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怒骂,一脸的怒火和狰狞都镶人感觉很陌生,也让人不敢直视。

  「主子,您喝口茶顺顺气。」

  许平将茶水喝了乾净,才气冲冲的一摆手,咬着牙说:「你们俩给我滚到后院去,对着津门的方向跪一个晚上,跪孙泰、跪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没看到明早的太阳不准你们起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看许平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纪静月这时哪还敢耍半点性子,一向倔强的她也不敢顶撞许平的怒火。

  张虎小心翼翼的凑到身前,试探性的问:「主子,纪小姐到底是皇后的亲妹妹,金吾将军现在也在京城,您这样……」

  张虎一看许平是铁了心要处罚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小声的提醒道:「主子,那个安安还在后院关着,您要不要审她?」

  许平想起那个妖娆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妩媚,但一想到魔教因为这个女人死伤惨重,原本如蛛网般的情报网也毁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烧了起来,但辣手摧花的事却做不出来,想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让巧儿和纪静月去审她,审完了再叫她们回去给我跪。」

  许平沉着脸,还生着闷气。这两个令人担心的女人,唉,眼下愁的不是怎么处罚她们,而是怎么安抚恶鬼营的不满情绪,虽然皇权在身,但也得顾及这些士兵的感受,再者这件事不能随便张扬,否则不管对自己还是对朝廷的威信都有所损伤,其他的地方驻军也难免会有想法。

  「没什么价値呀!」

  「奴婢告退了。」

  许平别过头去也没挽留她们,而是带着张虎到了牢房。张虎冷眼看着安安,问道:「主子,这女的怎么处理?」

  确实是个尤物,许平也不禁赞叹,但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也就失去任何兴趣,一想因为她的叛变而导致魔教大乱,柳叔的死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怒火又禁不住再次熊熊升起。

  「是!」

  许平笑吟吟的站到他们面前,先是命丫鬟将房门打开让他们看看。房门一开,安安只着贴身小衣物的在床上喘息着,粉嫩身躯不安的扭动着,绝色的容颜和性感的媚态立刻让这群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汉子呼吸粗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尤物,那是他们想都不想敢的倾城绝色。

  不少人开始吞咽口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安安那半露的春光和一身雪白的肌肤,如此动人的诱惑实在令人疯狂。

  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露出兴奋的神色,紧紧握着拳头,看起来已经有点忍耐不住,看来安安这贱货的魅力果然够大,眼前的男人瞬间化身成了狼群。

  许平坐在一边得意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用你们跑那么远折腾来折腾去的,出了门,右边的街口那有一盆君子兰,谁先把它给我抱来,谁就可以先爽一下!」

  「呵呵,当兵三年,母猪都比貂蝉强!」

  将士们一路上闹哄哄,如同逃命一样跑出去,又像土匪进城一样跑进来,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很兴奋的跑在最前面,抱着那盆君子兰髙兴的说:「主子,我赢了!」

  再专业的嫖客都会被他的精神所感动,许平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进屋去。这位大爷耀武扬威,流着口水在其他人嫉妒的眼光下狼吼一声关上了门。

  在安安妩媚的扭动下,大汉紧紧抓着她的乳房,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瞬间的温暖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大汉满足的叹息一声,马上疯狂抽插起来,而安安也满足的浪叫着,丝毫不知一过不久她面对的将是人间地狱。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吧!」

  张虎没来得及跑,许平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张统领的武功之高相信你们也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的一手也不赖,谁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谁就第一个进去。」

  张虎一听面无血色,赶紧提着裤腰带纵身一点,翻过围墙准备跑路。

  许平用命令的口吻朝天大喝道:「不准你出这个宅子,有能耐的话,把这群兔崽子打一顿就不用被扒裤子。」

  宅子里立刻和跑进土匪一样闹哄哄,吓得其他人赶紧跑了出去,到处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听来十分骇人。

  即使张虎再强,但面对五十个如狼似虎的色鬼也亳无办法,好几次裤子都被扒了一半,露出黄黄肉肉的大屁股,将这个清秀的小丫鬟羞红了脸,但她还是羞怯的答道:「奴婢今年十六。」

  这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拿着张虎的裤子跑了过来,他被揍得和猪头一样,一笑嘴角就流血,但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色意,看起来很滑稽。

  许平想着这时候张虎不知道光着屁股躲在哪个草丛里,不禁偷笑起来,但还是朝旁边的小丫鬟递去一颗药丸,轻声的嘱咐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张大人可能受了了伤,你送去给他,再照顾他一下!」

  小丫鬟一听要自己去照顾一个没穿裤子的大男人,立刻羞得呆住了,但被许平狠狠一瞪,也只能应声而去。

  许平也没了玩的兴致,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晚上属于你们,不管是嘴巴、后门,随便你们干,但明早我不想看见她,明白了吗?」

  将士们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等到许平走出去后,这群像伙立刻将门踢开,色相毕露的围住安安,彼此之间还拉扯对骂着:「赵老头,你他妈给我滚蛋,我先抓住的奶子,你他妈抢什么抢,又不是吃的东西!你这王八蛋竟敢和我抢,我先上完了你再来。」

  捺不住的燥热,像有什么邪火在体内燃烧,眼前脸红的小丫鬟越看越发迷人,痴心武学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女人有感觉,以前看女人和看男人都觉得一样。

  「张将军!」

  「张虎!」

  「主子!」

  许平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朝还疑惑不解的丫鬟喊道:「小丫头,我这不争气的属下现在还没婚娶,还是个老处男,实在是丢我的脸,我看你就乖乖的从了他吧,这伙人不错,就是现在吃了春药会有点粗鲁,晚上你们先洞房,就这样了!」

  小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张虎为什么难受。刚才安安一丝不挂的样子的出现,让全部男人都动了心,唯有张虎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对这个男人有好戚,但要她突然献身,这样的事让一个处子如何接受。

  张虎一边喝着水,一边强忍着药效,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忍不住,将小丫鬟一把抱起朝床上走去,在她矜持的挣扎中拉开她薄薄的衣服,有些急色的啃咬起她娇嫩的身子,随着小丫鬟破瓜之疼的哭泣变成低低的喘息,屋里又是一片旖丽的春色。

  【第十二集】第五章:皇家大事

  许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心疼了一晚上也是难以入眠,不过比她们凄凉一点的是在车上根本睡不着,只能硬撑着;最幸福的还是张虎,被许平特批这一天不用做车夫,尽情的在车厢里和他的小丫鬓恩爱。

  两个罪魁祸首几乎也没受到什么惩罚,不过全被禁足,巧儿这次犯的错在刘紫衣看来是不可宽恕,如果不是许平帮忙说情,小萝莉至少会被废掉武功然后逐出教门,因为这次南坡之败和津门魔教的覆灭,也让赶往江南的柳如雪大怒,亲自来信将刘紫衣和巧儿骂了一顿,所有人都说这是第一次见她发火。

  至于纪静月,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纪欣月一向是个识大体的人,自己的妹妹再怎么宝贝,但耽误了国家大事也是轻饶不得。而她的惩罚却很文雅,将她禁足在宫里,罚她抄写各种典故诗集或背诵一些书籍。这在别人。看来明显有护短的嫌疑,不过熟悉的人也知道纪静月是什么性格,这样的处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忙了好几天处理完一些事,安排了恶鬼营伤员的休养地,又大方的给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双倍的抚恤金,这才算把大家的怨言堵住。只是在出钱的这个项目上,许平心里非常不满,巧儿是太子府的人,自己出那份钱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纪静月怎么说是老爹的小姨,这老爹却半毛钱不肯拔,这算是怎么回事,他妈的是你娶她姐姐又不是老子!

  许平依旧便衣出巡,这会儿正坐在商部里,笑咪咪的看着张庆和,略带疑惑的问:「老张,你说有个女人跑这来找我?不太可能吧,知道我在这挂虚职的人可不多。」

  「没办法!」

  张庆和暧昧的笑了笑,挤眉弄眼的说:「主子,来找您的可是一位绝色的佳人,按说奴才在您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不过这位我可就没见过,论姿色做您的红颜知己也不差,这会儿我已经让人安排一座环境清幽的府邸给她居住,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主子,这是地址!」

  「你这个老滑头!」

  这是一座在城北的独门小院,虽然比不上一般官邸的奢侈庞大,面积也比普通人家大许多,胜在环境清幽,而且周围住的大多是一些有钱人家,人流倒也不算杂乱,一个不错的地方。

  死老张,这生活真他妈腐败!这座宅院布置得很别致,鸟语花香,颇有点文人雅居的味道,摆设的全是书画陶瓷倒也不显奢侈,只不过许平突然想起,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的宅子绝对是个有钱人,自己还搞不清楚这老东西究竟有多少宅院,看来老家伙的家底也够深厚。

  一头长长的青丝只是简单的盘着,却显得格外别致,眉心一点朱砂很有不同的韵味,两道长长的柳月眉,一双会说话一样的丹凤眼水蒙蒙的,小鼻子又挺又尖,再加上嫣红轻抿的楼桃小口,简直是画里走出的人一样,清新脱俗,让人感觉十分惊艳。

  佳人脸上有些温怒,这让许平大惑不解。除了诱奸、走后门、强迫口爆、调戏、吃豆腐、骗奸之外,自己似乎没有可得罪人的地方吧,尤其是得罪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应巧蝶,真好听的名字,许平不由得啧啧的赞叹,人美名字也美,确实很符合她女性的娇媚,也感觉很熟悉。

  许平笑了笑没说话,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许平顿时愣住了,这、这是怎么了?她不会是老娘派来的吧?怎么问起这么隐私的问题。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摇摇头,老实的说:「尙未婚配,并未成家。」

  应巧蝶一听,验色明显缓和许多,但却说了一句让许平摸不着头脑的话:「既然如此,我能和令堂见一面吗?」

  许平有些迷糊了,这妞到底要干什么,随随便便就想见皇后,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斯文了那么久也懒得和她猜谜语了,直接了当的问:「不知道应姑娘到底有何贵干,你明说吧!」

  明显来者不善呀,许平警戒的看着她,不会这妞肚子里有孩子想诬赖我吧?靠!赶紧摆着手说:「应姑娘,虽然你很美,确实我也有点动心,但你不能凭白无故说这样的话,如果做了我肯定会承认,但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可不能让我当这便宜老爸!」

  「靠!」

  「登徒子!」

  靠!这娘们看起来很柔弱,一出手竟然有地品之境,虽然是刚突破的下阶,但突然一掌也是把许平吓了一跳,赶紧一个闪身躲过,趁她一愣时,将她的手抓住,习惯性的一拉,一具清香动人的娇躯软软的入怀。

  许平色色一笑,从脊后将她一把抱住,一边感受着这具成熟身体的幽香,一边吻着她雪白茫家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我说应大美女,你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让我多为难呀,我又不是柳下惠鬌这种不能人道的太监,你这样诱惑我,我会干出禽獣不如的事,你知道吗?」

  「啊!」

  许平淫笑了一下,把已经半硬的命根子顶在她的臀上,虽然说隔着好几层布料,但还是让应巧蝶吓了一跳,语气有些慌乱的骂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说话的时候热气吐在她的脖子上,应巧蝶只感觉一阵骚痒,尤其刚才被亲吻时更有别样的酥麻,还来不及反应,许平就亲上她的小脸,往上一挪含住精致小巧的耳朵舔了起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威胁说:「小娘儿们,大爷的耐性是有极限的,你要是再故弄玄虚,小心你马上就十月怀胎。」

  「啊!」

  这时候许平才纳闷的想: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她闺女的成熟版,声音听起来也很熟悉,采摘蓝小熏的那一晚,躲在被子底下的许平就听过她的声音,原本如此娇腻的声音应该忘不了才对,但事情实在太多了,不然做为一个标准的色狼,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伯母,快请坐!」

  应巧蝶脸上一红,心想:知道是伯母你还如此轻薄。不过还是以长辈的口吻说:「你这孩子,我都说了那么多你还想不起来,你真的有惦记我家小熏吗?做事轻轻浮真没规矩。」

  应巧蝶一听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但还是责怪说:「你有官位在身,又干嘛去掺和江湖之事,连累得我家宝贝整日唉声叹气的,你这人呀……」

  虎吼一样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应巧蝶耳朵发疼,脑子也一阵迷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妩媚的白了一眼后没好气的嗔道:「你才知道呀,看看你做的好事,知道她一个小姑娘运没婚配就先有了孩子,心里有多苦吗?」

  应巧蝶感觉脑袋又一阵发晕,不满的将许平推开,愁眉苦脸的说:「我现在也在找她,她爹知道她有身孕以后一直要打死她,后来没办法我才帮她偷跑出来,她说要来京城找你,我来了几天也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到现在还没个着落,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

  许平一着急,满面怒火的吼了起来:「就你一个人在找,京城那么大怎么找?何况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要是她碰上危险了怎么办?」

  应巧蝶也来了脾气,毫不示弱的回应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找谁,除了知道你在商部任职,就只知道你叫许平,是鬼谷派的人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鬼谷派有山门吗?你让我上哪找去,这种事我能满大街的去说,说我女儿被男人骗得大了肚子,这会儿离了家音讯全无吗?」

  应巧蝶脱口而出:「我就知道她肯定在京城,商部看门的人说她去找过你,见你不在就走了,现在已经没她的消息了。」

  许平脑子也有些当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讶,怎么一晚上的工夫这丫头就怀上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人有些呆滞。

  应巧蝶在后边着急的喊着,眼看着许平焦急的朝外边走去。「妈的,叫你等就等!」

  快马直闯禁门,没半点停留,一路上的护卫和禁军一看这位大爷的样子着急得根,连屁都不敢放就乖乖的放行。许平现在一仅只想找到蓝小熏,哪还顾得了什么规矩,进了宫依旧横冲直撞,将宫女和太监们吓得左跌右摔的乱成一团。

  郭敬浩赶紧放下笔尖,站到窗户那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许平居然骑着马在爬台阶,顿时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是太……」

  还没等郭敬浩回过神来,突然一声健朗的马鸣响起,在这决策国家大事,做为大明最高权力象征的地方,一匹大马竟然撞坏雕花大门,冲了进来,横冲直撞将上书房弄得一团乱。

  官员们一个个吓得抱着头躲了起来,谁能想到在宫里会碰上这样的事。

  朱允文气得脸都黑了,大吼道:「有什么可慌的,看你们那点出息!」

  胆子大的立刻想声讨几句,礼部尙书本就和太子过节颇深,一看这情况立刻凑上前去,一边组织着措辞,一边准备长篇大论讨伐一番。

  许平没好气的大骂一声,没等他开口,毫不客气的一拳把这最讨厌的老头打得摔到角落里抽搐。

  「老爹,有着急的事和你说!」

  郭敬浩看着已经一片破败的上书房久久无语,自己的未来女婿猛得让人害怕,竟然骑马在这乱来,不过一看许平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赶紧领头行了一礼:「微臣吿退!」

  朱允文等到没人时才气得把笔一摔,青筋爆起的大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太子,这是皇宫,这是上书房,你是不是疯了!!」

  许平不为所动,难掩焦急的说:「臭老头,老子有个女人不见了,现在在京城里找不着,你得帮帮我。」

  许平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再一看老爹气得全身发抖,赶紧解释说:「不是普通的女人,这丫头已经身怀六甲了,肚子里有我朱家的骨肉,皇室的血脉。」

  朱允文依旧怒气冲冲的咆哮着,突然感觉不对。脑子一机灵,张大了嘴问:「你说什么,已经身怀六甲了?」

  许平满面着急的说:「但现在却找不到她在哪,只知道她在京城里,京城那么大我找起来很难,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朱允文也忍不住骂了一声,着急的走了出去,看着门外还在议论纷纷的大臣们,没好气的吼说:「你们晒太阳呀,全给我死过来!」

  上书房里,做为唯一一只出现在这种重要地方的畜生,小公马耀武扬威的抖着尾巴走来走去,弄得太监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收拾一下残局,还是先把这匹小公马牵出来,一会儿又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国家大事让父子二人急成这样。

  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商部、魔教、刘紫衣、楼九、各路商人也纷纷派出眼线寻找蓝小熏的下落。

  【第十二集】第六章:被捉奸在床

  储秀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一角,一般的宫女入宫之前都必须在这里学习各种礼仪、规矩,甚至是伺候男人的手段,以免以后皇帝宠幸时会扫兴,小地方全是莺莺燕燕,一个个花枝招展,十分美丽。

  许平一想自己许久没来看几位小美人了,心存愧疚的跑来一看,传说中应该美女满园的储秀宫,竟然连只苍蝇都没有,不由得破口大骂。稍一打听,才知道储秀宫今天的课程是学习园艺,老嬷嬷早早就带着小姑娘们出去了,这会儿四处安静得让人想死。

  门外款款的进来一个青衣素顔的美妇人,粉妆轻黛,尽管不是妩媚至极,但也美得让人神魂显倒,婀娜的身姿轻轻扭动着,每走一步都散发着女性身段特有的诱惑,容貌之美比起宫内的嫔妃不差分毫,在气质上更胜一筹。

  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款款的道了个福,疑惑的问:「您怎么在这?」

  许平顿时就精神一振,色眯眯的凑上前去,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迷人的尤物,反问道:「我倒觉得你的态度有点问题得先讨论一下,不管你当我是师叔祖,或是见当朝太子,似乎也没这么敷衍的吧?」

  柳清韵妩媚的白了一眼,但一想这是在宫内也就不敢与许平争辩,有些不乐意的行了个晚辈礼。

  许平嘿嘿一笑,突然朝她一伸手,说:「我的驾帖呢,你用了这么久该还了吧?」

  柳清韵一听顿时有些紧张,如果手上没有驾帖的话,别说出入储秀宫了,恐怕连禁门都进不来。

  许平耍起了无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笑咪咪的说:「行了,站这说话有些累,你看文文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一下吧!」

  秀女们居住的环境大多不怎么样,脏乱的有点像是集体宿舍,毕竟连宫女都不算,当然不会有好的待遇。不过眼下储秀宫为了迎合一群未来的女主子,也尽心尽力的安挵了三座典雅的小院。

  郭文文姐妹俩的香闺没有过多的布置,不同于一般女孩子喜爱新奇的小玩意,别致的房里竟然有不少书和字画,书香满围,中间有一张粉色的大床,看起来有些暧昧,一开门许平似乎闻见了一股女孩子的体香,令人感觉十分诱惑。

  柳清韵一进房看见床上的凌乱,或许是早上走得早,一床的被子叠得没有规矩,她溺爱的嗔怪了一声,立刻凑上前去帮她们整理。

  许平感觉喉咙似乎有火在烧,悄悄凑到她后边,突然摸了上去。

  柳清韵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许平压倒在床上,她一惊,一边挣扎着,一边喊了起来:「您干什么,快放开我!」

  柳清韵吓得赶紧一转头,许平亲到了她的脸,肌肤细嫩光滑,没用半点的水粉却有一种天然的幽香,真不错呀!事已至此,想停下来是不可能了,许平索性对着她的小脸一阵乱吻。

  许平笑了笑,手微微松了一下,柳清韵大喜过望的转过头来时,许平马上低下头去,吻在她嫣红诱人的小嘴上,软绵绵的很舒服。柳清韵彻底傻了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许平!

  「不,不要……」柳清韵小嘴被堵住,含糊不清的挣扎起来,因为她感觉到许平正在拉她的裤腰带。柳清韵的挣扎很无力,不仅没半点作用,反而磨得许平更加的燥热难耐,趁她开口的这个机会,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香甜的小嘴里舔着,吸吮着她虽然成熟但却未经人事的味道。

  「不要!」

  不要,可能吗?趁着她还有些发晕的时候,许平已经拉开她细细的腰带,轻柔的外衣立刻敞开,露出里边贴身的绿色小肚兜,隐约散发着一阵迷人的体香,微微露出的肌肤雪白而又细嫩,光滑得像是新鲜的水豆腐一样。

  柳清韵慌忙的想把衣服穿上,但小手被抓着却动弹不得,一急之下两行清泪掉了下来,娇柔无助看起来更是动人,而她这一扭,乳房的曲线变得更加高耸。

  一句话就戳中她的心事,柳清韵低低的哽咽了好一会儿,虽然正被轻薄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温柔的吻却让人感觉有些许宽慰,哭了好一会儿,她才颤声的说:「爷,可我是她们的姨娘。」

  许平色笑了一下,一看她有点动摇,马上打铁趁热的说:「如果你成了我的人,我会好好的对你,而且你也能名正言顒的住进府里,你想想这两个小宝贝个性那么迷糊,没你的照顾她们会怎么样?」

  「不行!」

  「我……」

  「都别说了!」

  「爷,我…」

  许平一路往下亲着,更在她的锁骨处亲吻了几下「突然将她已经有点发软的身子抱起,手一扯将她薄薄的外衣脱下。柳清韵感觉身上一凉,本能的想挣扎已经来不及了,她上身只剩一件遮羞的小肚究,鲜艳的绿色映衬着肌肤的雪白,看起来更是动人。

  柳清韵脸上渐渐有着羞涩的潮红,毕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面对一个男人,多少还是感觉难为情,羞怯的说:「爷,您别看了好吗?」

  许平一听顿时大喜,看来她也接受这个事实,立刻又狠狠的吻了她一顿,尽情品尝着她动人的味道。

  一阵长长的湿吻过后,柳清韵已经沉浸在亲吻的美妙中,许平一看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到她的背上,一边感受着她肌肤的诱惑,一边摸索着找到肚兜的小缚结,轻轻一拉,这唯一的遮羞就成了摆设。

  胸前一凉,柳清韵本能的想用手挡住自己的酥胸,可小手马上就被紧紧的抓住,让她无法得逞。

  柳清韵一看许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乳房看,羞得都快哭了:「爷,您别再看了,我求您了……」

  「啊……」

  对美丽的乳房让许平爱不释手,当含住小乳头轻轻吸吮的时候,感觉它们已经开始发硬充血,而身下美人的喘息也变得乱了,脸上覆盖上一层情动的潮红,明显也开始懂得享受自己的爱抚带来的刺激。

  柳清韵开始含糊不清的呻吟着:「轻、轻点……」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和她说着情话,一边亲吻着她的小腹让她放松,许久后才有一点机会,手一拉,裙子和亵裤全脱了下来,一下就镶这娇羞的美人变成一丝不挂的羔羊。

  温柔的爱抚,娴熟的挑逗,不久就让柳清韵娇喘吁吁,渐渐瘫软得没半点的力气,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许平悄悄朝下摸去,抓住她挡在羞处的小手,一边舔着她的小耳朵,一边诱惑说:「小宝贝,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乖乖的别害羞!」

  「你真乖!」

  柳清韵一看羞处彻底暴露,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羞怯外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不过许平火热的眼光让她有些受不了,本能的想要再次把双腿夹紧。

  「真漂亮。」

  柳清韵悄悄用眼角一瞄,一看到许平胯下硕大的龙根,全身微微颤了一下。等等这大家伙真要侵占自己了吗?真的能进去吗?而男人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夸张的强壮,但身上的肌肉比例匀称,充满男性的阳刚美感更让她芳心大乱。

  但没多久就被许平的爱抚弄得全身无力,只能认命的闭上眼,娇喘吁吁的享受着这种没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柳清韵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适应。

  「轻、轻点……」

  许平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小嘴,继绩爱抚她的小穴,挑逗得柳清韵下身爱液满满,胸脯随着快速的呼吸而起伏,一对饱满的美乳看起来更漂亮。

  看她已经差不多了,许平这才握着坚硬如铁,早就有些忍耐不了的命根,将龟头抵在她的肉缝上下磨蹭着,这异样的刺激更让柳清韵呻吟连连,露水再一次的分泌。

  「啊……」

  许平一边劝她放松,一边低头和她亲吻着,又拨弄着她的乳头让她缓解一下破瓜之疼,自己也享受着被她温热的处女穴紧紧夹住的快感,一阵一阵的蠕动舒服得销魂,可惜刚才太急色了,没好好体会顶住她完整的处女膜是什么滋味。

  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随着许平的插入而紧紧结合在一起,丝丝处子血被挤得流淌出来,象征着这个身体的纯洁。

  许平感受着她紧紧的处子穴温热潮湿的包围,舒服得直吸凉气,爱怜的停了下来,一边安抚着她破身的疼痛,一边手口并用的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点,让她别那太紧张。停顿了好一会儿,许平感觉她已经适应,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这才挺着腰开始试探性的抽出,又慢慢的插进去,关切的问:「怎么样?」

  许平温柔的笑了笑,深情的凝视着她,说:「小宝贝,你都是我的人了,来,抱着我!」

  许平哈哈笑了几声,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不过主动得有些奇怪而已,伸手把她的小手拉上来环住自己的脖子,开始挺着腰慢慢进出她娇嫩的身体。

  许平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次深深的顶入都可以感觉插到了最深处,换来她一声声的呻吟,也让柳清韵的呼吸越来越热。

  两人疯狂的蠕动,即使她不懂得迎合,但只要看着如此美丽的女人在身下呻吟着,看着她洁白的身体被自己挑逗得发热发烫,香汗满身的妩媚模样,许平就已经够兴奋了,动作也越来越大。

  许平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到了,这一夹舒服得让人无法用语言表达,龟头在她爱液的刺激下又涨大几分,尽管非常兴奋,但还是停下动作,一边爱抚着她,一边给她时间体会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当然,看着一个尤物在胯下得到高潮时的无力模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心理上的满足。

  休息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弥漫着激情的味道,等柳清韵的呼吸渐渐平稳,稍稍睁开了眼羞怯的看着许平时,许平马上凑上前去边抓着她的乳房揉弄,一边淫笑着问:「宝贝,滋味够美吧?」

  柳清韵娇羞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许平色色的目光,许平嘿嘿一笑,用力一顶,她立刻叫了一声。

  「不要脸!」

  「这是事实嘛!」

  「不知羞耻!」

  「真的。」

  「呸!」

  许平连哄带骗的逗了她好一会儿,才让柳清韵红着脸答应让许平后入,佳人娇羞的跪在床边,在许平兴奋的摆弄下翘起高挺的翘臀,将被露水滋润得荧荧动人的羞处展露出来。

  许平在她雪白的臀上亲了一下,才扶着龙根跪在她的身后,顶开她的腿开始慢慢插进去,再一次享受进入她的快感。

  柳清韵满足的一声长叹过后,两人又紧紧结合在一起。

  老汉推车的姿势让柳清韵渐渐无法思考,每一次的插入伴随着喷喷的水声进入她的最深处,带来强烈的快感,又烫又大的龟头几乎每次都顶到她的子宫,又酥又麻的快感镶她开始无力的呻吟,渐渐的迷失在这美妙的韵事中。

  许平抽动着,兴奋的看着身下的美人香汗淋漓,披头散发的妩媚模样,听着她小声呻吟感觉更是满足。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闭着眼「嗯嗯」的呻吟着,看起来已经彻底体会到这让人无法忘却的快感。

  柳清韵的呼吸越来越快,呻吟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咬着枕头的话,恐怕这会儿抽离灵魂般的快感会让她无法自拔的叫出声来,宣泄这强得让人无法想像的快感。

  「啊!轻、轻点……」

  两人全身布满大汗,尽情享受着这难以言喻的快感,许平感觉到空前的兴奋,在两个小美女的香床之上,把她们最敬爱的姨娘开了苞,如此娇艳动人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这样的香艳让人怎能不快?

  持续纠缠了将近一个时辰,柳清韵全身再一次僵硬的抽搐着,咬着牙唤了几声,让许平更加兴奋,而她的小穴又开始剧烈收缩,感觉更是销魂。

  郭香儿的声音顿时把两人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惊慌时,门已经被一把推开,郭香儿活泼可爱的小脸上原本是欢喜的微笑,一看见屋里的情况立刻傻了。

  可以清楚看见许平的命根子还插在柳清韵的身体里,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未经人事的姐妹俩都傻了眼,大白天的,自己未来的丈夫竟然和自己的姨娘在自己房里行这苟且之事,这简直太荒唐了,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想像会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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