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第七集[河图实体] 仙侠武侠
六朝清羽记7
透过灵飞镜,程宗扬意外发现原来白夷已是鬼王峒的附庸,宴会中的云苍峰等人早被当瓮中鳖,他紧急找来易勇向云苍峰示警,但成为了鬼王峒目标,他们真的能从这陷阱之中脱身吗?
【第七集】第一章:兽虐
云母石制成的长案上摆放着莲花状的白瓷盘,里面盛放着各色瓜果。白夷人平常以素食为多,瓷盆内草莓、覆盆子、桑葚、龙眼、香瓜、橘、柚、凤梨……
为了照顾远来的客人,白夷人特意猎杀一只幼鹿。此刻鹿肉已经烤得金黄,在架上用微火慢慢烧炙着。
云苍峰与苏荔含笑举起酒盏,陪主人饮尽。
阴暗的空间内,一个美艳的妇人赤裸着丰腴白晰的肉体,四肢着地朝高处的座椅爬去,洁白的胴体泛着淫靡的肉光。她脸上满是妖媚的笑意,白天在众人面前时的端庄与优雅荡然无存。
「樨奴!本使的吩咐可做到了吗?」
他脚下的美妇露出讨好的媚笑,就像面对神祇一样伏下身体,恭顺地说道:「遵从主人的吩咐,自从主人走后,樨奴就没有与人交合过。」
「族长知道他的妻子属于鬼巫王大人所有,只能由鬼王峒的客人们使用。」
两名鬼武士抓起地上的美妇,一手托住樨夫人的香肩,一手托她的腰臀,然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白美的双腿朝两边拉开。
使者抬起腿,从宽大的黑袍下伸出一只怪异的脚掌。他脚趾粗壮而发达,像丑陋的鸟爪一样弯曲着,上面覆盖着蛇鳞一样的鳞片,顶端的趾甲乌黑发亮。
使者狞笑着将黑色的脚爪挤进蜜穴。美妇咬着唇角低叫一声,红腻的蜜穴被脚趾挤得鼓起,白嫩的阴阜上,乌亮的阴毛随之弯翘,一缕缕散开。
使者尖声大笑,丑陋的趾爪弯曲着深深拱进樨夫人体内,在这位白夷族长夫人柔腻的蜜穴中肆意搅弄起来。
祁远青黄的面颊微微抽搐,接着他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快走!快走!」
「让吴战威去花苗人的住处,把她们都领到商铺来,免得大伙分散,被人各个击破。小魏和石刚清点人手,出门的都找回来。」
「如果能接回云老哥,咱们立刻就走。如果白夷人不放人……去叫武二,就说苏荔这边有危险,看他爱来不来。还有,先不要声张,免得大家惊慌。」
程宗扬呼了口气。他只想着白夷族会屈服,却没想到白夷人已经沦为鬼王峒的奴仆。白夷人本来只想索取金钱,但花苗人贸然抛出他们的目的,使已经投靠鬼王峒的白夷人戒备起来。按照时间推算,鬼王峒的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加快了速度。他们提前一日赶到白夷族,不用说,肯定是针对自己这一行人。
地上一颗黝黑的珠子滚动着,蓦然被一只脚爪抓住。
传说中白夷人的夜明珠吗?程宗扬眯起眼睛,望着绿光荧荧的镜面。
使者拔出手指,然后抬起脚爪,将那颗放射着碧光的珠子塞在美妇穴口。樨夫人大张着双腿,腰肢向上弓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使者头微微一摆,两名鬼武士托起樨夫人,将她放在薰炉上。烟雾弥漫着升腾而起,从樨夫人口鼻中涌入。樨夫人媚眼如丝,身体兴奋得微微战栗,仿佛沉浸在莫大的狂喜中。
使者抛掉耻毛,怪笑道:「下贱的奴录,若不是本性淫浪,怎会连这销魂别香一丝也抗不住?哈哈……」
使者从脑后抓住她的秀发,樨夫人背对着使者扬起脸,眼圈泛起桃红,那张美艳而端庄的面孔柔媚得仿佛要滴下来水。她像一只雪白的玉蛙,倒趴在使者两腿间,白光光的大屁股翘在使者面前,蜜穴夹着那颗荔枝大的碧绿珠子,穴口被映得发亮,蠕动着淫态横生。
镜中清脆的肉响,让程宗扬也禁不住皱起眉头。
樨夫人的肉体在使者的殴打下开始变化,臀肉越来越丰腻肥滑,原本深狭紧凑的臀沟因为臀肉的隆起而渐渐拉开变浅,深藏在臀沟底部的嫩肛一点点浮现出来。
丰满的臀肉使樨夫人肥白的圆臀像熟透的浆果绽裂般朝两边分开,凹陷的臀沟完全暴露出来。在她臀沟底部,程宗扬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艳异肛洞。
使者舌尖在唇上卷动着,垂涎三尺地盯着樨夫人香艳的雪臀,忽然尖声道:「血虎!」
使者抓住樨夫人的头发,强行将她俏脸拉起,按到那怪物腹下。那怪物弓着身体,腿间垂着一条丝瓜般硕大的阳物。
那个名叫血虎的怪物浑身伤痕累累,额头一条伤疤从头颅上部一直延伸到颔下,露出半边白森森的颅骨,只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他低吼着挺起身,巨大的阳具迅速膨胀起来。
「啵」的一声,血虎拔出阳具,巨大的龟头从美妇红唇间脱出,铁锤一样昂起。樨夫人捂着喉咙咳嗽起来,半晌才望着那根手臂一样粗长的阳物,崇慕地说道:「他的阳具像神明一样伟大……」
即使神智恍惚中,樨夫人也不禁花容失色,她瞪大眼睛,骇然望着那条可怕的阳具,情不自禁地打了哆嗦,哀求道:「主人,樨奴还要用后庭来服侍你,不能……不能……承受他的……」
鬼武士把哀求的美妇拖到地上,抬起她肥嫩的美臀。樨夫人丰挺的乳球压在地上,那张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被扳得朝上翘起,臀后毛绒绒的雪白兔尾抖动着,红艳的蜜穴收紧,夹着那颗硕大的碧珠不住战栗。
程宗扬禁不住又看了一眼樨夫人的屁眼儿,那张软嫩的肉孔嵌在白艳的丰臀间,小巧的用一颗花生米就能塞住,怎么可能容纳下血虎丝瓜一样的阳具?
使者尖声笑道:「血虎,这只母兔子的屁眼儿又小又嫩,好好干!」
「呃……」樨夫人螓首昂起,纤细优雅的蛾眉颦紧,露出痛楚的表情。
巨阳的压迫下,樨夫人雪团一样的大白屁股被顶得向内凹陷,粉腻的臀肉围挤过来,夹住光亮的龟头。血虎不耐烦地低吼一声,两手扒开美妇的臀肉,龟头对着纤细的肉孔用力一捅。
那张丰满的雪臀仿佛一个挤扁的汽球被顶得膨胀起来,僵持片刻后,樨夫人香艳的肉体开始抽搐,肌肤颤抖着流出冰冷的汗珠。
血虎大吼一声,阳具失去方向,沿着臀沟从那张白腻的大屁股中滑出,打在樨夫人翘起的兔尾上。樨夫人的臀肉太过滑腻,他几次全力都滑到一边,不由焦躁起来。
薰炉的烟雾变得浓郁,那武士把黑膏递到樨夫人唇边,美妇立刻张开红唇,急切地吞了下去,还不停舔着武士的手指。
「该死的母兔子!」使者狞声道:「觉得爽,就叫血虎干你的后庭!否则,你永远都别想再尝到销魂别香!」
那团拳头大小蓬松的兔尾在臀后摇动着,让程宗扬想起兔女郎,只是少了丝质裤袜和高跟鞋。
樨夫人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是笑,她蹙着眉,唇角向上弯起,睫毛剧痛般飞快地轻颤着。
血虎弓身,抓住樨夫人的头发。樨夫人精致的发髻散开,额上的珠链滑到一边,她目光迷离,肉体的痛楚仿佛渐渐消散,又露出媚态十足的笑容。
「啊……啊……」白夷族长美貌的妻子淫叫着,玉体横陈,她忘了痛楚,忘了羞耻,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尊严,仿佛像一只雪白的雌兔摇摆着雪臀,在主人面前与身后凶狞的怪物激烈地表演着肛交。
「程先生,出了什么事?」
程宗扬苦笑着收起镜子,「先别看了。」
「冷静点,这样才好说话。」
「我先问你,灵飞镜能看到什么东西?」
「如果不施法呢?它会照出什么?」
这话等于没说。程宗扬最想知道的是鬼王峒的使者潜藏在什么地方,但易勇的答案显然答非所问。
程宗扬按着镜子道:「实言相告。灵飞镜里出现的是鬼王峒的人。他们应该就在白夷族,但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易兄真聪明!」程宗扬赞了一声,然后道:「白夷人已经和鬼王峒勾结在一起,咱们有麻烦了。」
程宗扬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云老哥,但易彪未必能进宫里。易兄,你能否给云老哥传个讯?」
白夷宫殿。正在与白夷族长交谈的云苍峰忽然停了下来,望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苏荔以为他醉了,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阿依苏荔敬族长一杯。」
「我们和红……」
苏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云苍峰拿起酒杯,笑道:「我与族长干了此杯!」
跌在案上,他醉意盎然地俯身去拿杯子,「好……好酒!莫要糟蹋了。来来来,我与族长再饮几杯!」
云苍峰陶然笑道:「这些酒如何会醉?那是十年前……不对,十五年前,我与族长放怀痛饮,彼此各尽一瓮,把臂欢笑之事,至今、至今仍历历在目……历历在目……」
苏荔脚趾被云苍峰悄悄踩住,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立刻起身道:「云执事醉了,不如我们先行告辞,明日再议。」
苏荔推辞几句,白夷族长执意不肯放人。云苍峰攀住白夷族长的手臂,「五万银铢,我已让商会运往族中,若是不够,族长尽管开口!再多的钱,云氏也付得起!凭你我的交情,只需一句话便够,连字据也不需立!」
「山腹。」易勇一日间两次施术,精力大量透支,脸色苍白地说道:「我能感应到,灵飞镜的灵力伸往山腹。就在白夷宫殿的下方。」
很难想像白夷宫殿的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但白夷族整座山峰也许都被改造过,还有什么不可能呢?程宗扬起身道:「易兄先去歇息,等云老哥回来再商量。」
【第七集】第二章:生变
「哦……呃……」樨夫人翘着屁股,发出不成字句的叫声。
血虎在她肠道内凶猛地喷射着,最后「啵」的一声,拔出阳具。
鬼武士抓起樨夫人的臂腿,举到使者面前。美妇白生生的臀间被干出一个巨大的圆洞,令程宗扬意外的是,樨夫人娇小的嫩肛居然没有绽裂,只是被干得面目全非,肛径扩大数倍,浑圆张开,露出鲜红的肠壁,无法合拢。
碧珠没入雪臀,随即大放光明,将樨夫人艳异的肛洞照得通透。
「啪!啪!」
程宗扬试着按了一下遥控器,镜面亮光一闪便消失了,表面恢复了灰扑扑不起眼的外观。他反覆看着那面镜子,试图找出它的秘密,可没有任何线索。平整的镜面没有丝毫划痕,镜后的文字花纹也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想像中的镙丝、卡扣和缝隙,整面镜子浑然一体,如同浇铸出来的一样。
接着他拍了下脑袋。开关还没有打开,祁远进来,带来一个程宗扬不愿听到的消息——武二郎直接去了白夷族长那里要人。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这些兔崽子活腻了!
「云氏的护卫们没有一个出去的,都在商铺里。咱们这边差了一个石刚,小魏已经去寻了。」
最坏的消息祁远放在最后。「花苗人的住处被白夷人围了起来,我们的人没能进去。」
「别的呢?」
程宗扬本来想到了白夷族就撵朱老头滚蛋,但现在白夷族恐怕待不住了,朱老头虽然好吹牛,惹人厌,但走南荒还少不了他。
祁远犹豫道:「没有了吧?」
祁远一愣,忙乱间竟然把他给忘了。
「上午我还……」
那个来自六朝繁华都市的文士一到白夷族就失去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他在商队里一向为人低调,消失两天也没有人注意。
祁远却没有离开,低声道:「程头儿,你猜鬼王峒的人知不知道那事跟咱们有关系?」
「那件事花苗人也有份。现在花苗人被他们控制住,你说咱们能不能脱了干系?」
「那他们有多少人?」
镜中出现一道长长的阶梯,两侧是陆峭的石壁。数十名奴隶正扛着巨大的圆木,在狭窄的甬道中行走。阶梯尽头是一个空旷的圆形大厅,一根根圆木被整齐地堆积起来,摆放成金字塔状。
祁远惊叫道:「是她!」
「村长的儿媳,我见过的!黑石滩旁边那个蛇彝村!被鬼王峒灭族的。」
镜中白影一闪,蛇彝少妇的下身蓦然卷起,却是一条雪白的蛇尾。她腹部以下与蛇躯连为一体,被细密的鳞片覆盖。巫师抓住她的蛇尾,拧转过来,用匕首钉在木上。蛇彝少妇上身平躺,腰身弯折到一侧。她臀部与人相似,中间凹陷,类似臀沟,只是同样覆盖着鳞片。她臀后鳞片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最后消失在臀沟内。里面是排泄与生殖器合在一起的粉色肉孔。
巫师用一个瓷盒将蛇彝少妇的鲜血收集起来,用手指醮着,在她圆滚滚的腹球上画下鬼王峒诡异的笑脸图案,然后无声地吟诵起来。
程宗扬数着周围骨骼粗大的鬼武士。那些生着尖角的武士面目扭曲,像魔鬼一样狰狞可怖。他们看守着搬运圆木的奴隶,不时挥起皮鞭,抽在奴隶身上。
祁远抹了把汗水,「他们在做什么?」
祁远答应一声,奔出去安排。
「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白夷族长跪在使者脚下,酒意不翼而飞,脸色变得灰白。他像一个卑微的奴仆一样,说道:「我已经命令族人把花苗人看管起来。天亮之前,没有人能够离开。」
樨夫人绒球般的兔尾被掏出来,沾着肮脏的精液耸在臀后。那张浑圆的美臀猛地一沉,坐到使者腹上,然后用力套弄起来,两团白光光的雪乳在胸前摇摆着,泛起香艳的肉光。
「我的主人……」白夷族长乞讨般伸出手臂,迎来的却是一声阴森的冷笑。
「废物!」使者不屑地尖声道。
使者抚摸着樨夫人白嫩的丰臀,尖声道:「樨奴,从此以后,你就是白夷的族长了。」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云苍峰面带酒红,脚步虚浮地走到商铺门前,一手挽着送行的白夷人,絮絮说着往事。云苍峰显然在白夷族威望极高,那白夷人恭恭敬敬扶着他,没有丝毫怠慢。好不容易等他松了手,才告辞离去。
易彪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忽然云苍峰停住脚步:「程小哥?」
他走下来,俯在云苍峰耳边,低声道:「白夷的族长刚刚死了。」
程宗扬点了点头,没有提那面镜子,「鬼王峒的使者。因为族长没有在宴会中留下你们。」
吴战威道:「那边都是白夷人的守卫,我过去就被他们挡住了。」
如果说他们能调集上千名战士,谁也不会意外。
紧急关头,云苍峰反而冷静下来,沉声道:「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怎么办?」众人都转着同一个念头。
「程小哥?」
云苍峰皱起眉头。人手本来就不够,这时再分散,只会被对方各个击破。
良久,云苍峰点了点头。
武二郎却是一脸的不情愿,他刚和苏荔见上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拉去喊打喊杀,说不过去啊。但苏荔却上前道:「那些是我的族人,我去!」
「那好,咱们五个人立刻就走。」程宗扬还记挂着凝羽。她和乐明珠都与花苗人住在一起,如果落到鬼王峒的人手里……
程宗扬还是第一次踏入白夷人的宫殿。南荒气候湿热,屋宇都尽力建得高大敞亮。殿内张挂着大量轻纱制成的帷幕,使岩石建成的宫殿显得柔和起来。
众人在宫内等候了大半个时辰,武二郎脸色越来越不善,几次想发飘,都被苏荔拉住。
樨夫人穿着一袭轻柔的丝袍,长发优雅地挽成高髻,露出修长的玉颈。她两手握在身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从容道:「不知客人夙夜来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樨夫人含笑道:「族长醉了。客人有什么事,便对妾身说罢。」
「是花苗的苏荔吧?」樨夫人微微颔首,浅笑道:「苏荔族长可能误会了。
程宗扬踏前一步:「族长真是这么说的?」
「问族长?」程宗扬几乎贴到樨夫人身上,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对地府可没什么兴趣。」说着他笑了笑,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族长的脖子还痛吗?有没有轻一点?」
程宗扬如影随形地紧逼过去,「我差点忘了。有血虎帮族长按摩,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樨夫人美目猛然瞪大。一个尖锐的物体顶在腰侧,传来令人心悸的锋锐感。
顺便告诉夫人,我的刀很利的。」
苏荔等人都不知内情。见程宗扬独自和樨夫人一同出去,武二郎叫道:「小子!你疯了!」
一出帷幕,程宗扬就拉住樨夫人的手臂,将袖中的短刀顶在她腰后。樨夫人不敢挣扎,就那样僵着身子,领着程宗扬来到后面的寝宫。
连丈夫的暴死,也没有换取她一滴眼泪。她的情感还真廉价。
樨夫人红难的唇角微微颤抖,嗫嚅了一下,没有回答。
樨夫人掩上房门,然后转过身,身体一矮,跪在程宗扬面前,浑身颤抖着泣声道:「公子……」
「夫君曾说,能救我们夫妻的,只有云氏的朋友。」樨夫人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哀戚地悲声道:「可夫君终于没有等到……」
「那是半年前……鬼王峒的使者从白夷路过,要求借宿。夫君不愿与那些行踪诡秘的巫师为敌,于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把他们邀到宫中作客。」
「他们杀死了所有的护卫和婢女,又……」樨夫人涨了红脸,「又当着夫君的面,在席间轮暴了妾身……」
程宗扬皱眉道:「他们又不是常驻,为什么你们不想办法反抗?」
程宗扬皱起眉头,这种东西,怎么听起来感觉很熟悉……
白夷虽然是大族,一千名奴隶也不是小数。
「公子答应了?」樨夫人扬起脸,露出惊喜的目光,急忙道:「宫殿下面有条密道,可以通往他们所在的地方。」
武二郎低头看着黑沉沉的甬道,摸着后颈的虎斑悻悻道:「小子,小心别被人坑了。」
樨夫人告诉他,所有的花苗人都被送到地宫,交给鬼王峒的使者。其他人倒还罢了,凝羽和乐明珠却让程宗扬焦急不已。得知她们刚被送去不久,程宗扬决定立刻追下去。
武二郎被强拉过来,一肚子的不乐意,一路上没给程宗扬好脸。程宗扬也不理会,这厮就这德性,整天跟人欠他八百吊似的。不过真打起来,还是这斯靠得住,再不情愿也要拉得紧紧的。
吴战威举着火把,俯身仔细看着阶上纷乱的足迹,然后道:「是花苗人,有十几个。」
易彪一步跨过十几道台阶,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下面。吴战威朝他挑了挑大拇指,也跟了下去。程宗扬系紧自己的运动背包,也跟着走下台阶。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易彪看到了一只鞋子,一只小小的绣花鞋。程宗扬认出这是乐明珠的鞋子。这丫头很羡慕花苗女子的装束,但花苗人的赤足她却学不来。
程宗扬接过火把,探往前方,黑暗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那是一道宽阔的悬崖,连绵的石阶变成一条长桥,一端从悬崖上伸出,另一端没入黑暗。
「水泥。」程宗扬道。
「飕」的一声,皮鞭撕开空气的锐响传来,接着响起一声女子的啼哭。
那声啼哭一闪便消失了,四周又陷入寂静。但这寂静中,程宗扬却感到有无数眼睛窥视着自己。那些邪恶的力量游走着从四处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程宗扬的断喝晚了一步,就在他示警的同时,一道亮光划破黑暗。
「就你们几个吗?」使者尖细的声音道:「樨奴果然听话,把你们引诱下来……
「呼」的一声,一名鬼王峒武士握着粗糙的长刀,从台上一跃而下。吴战威举起他的厚背砍刀,死命挡住。「叮」的一声,双刀相交,吴战威双臂像触电一样抖动起来,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坐倒。
这些生着鬼角的武士毫不畏死,眼看吴战威被一名鬼武士逼得手忙脚乱,易彪抡刀疾攻那鬼武士的左臂,试图解救,那鬼武士却丝毫不避,任由他一刀砍掉自己的左臂,同时右手长刀挥出,在吴战威背上留下一道尺许长的伤口。
吴战威伤口虽长,却不深,他狠啐一口,「该死球朝上!拚了!」
「你个瓜娃子!」武二郎横眉竖目地骂道:「想害死二爷啊!」
程宗扬反手一刀逼开武二郎,接着侧身出刀,足如虎踞,身如虎形,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刀尖寸许。
武二郎露出一丝讶异,显然对程宗扬这一刀大为意外。旋即他又臭起脸,气哼哼道:「这是二爷的五虎断门刀,还是三脚猫丧门刀?」
武二郎却是一脸无所谓:「拚什么命呢?打不过咱们就退回去。」
武二郎哂道:「你小子,难道耳目比二爷还灵?」
武二郎立刻变了脸色。苏荔一个人在上面,如果被鬼王峒的人马袭击,那可是凶多吉少。
武二郎恍若未闻,他旋风般掠到后方,一阵金铁交鸣的震响如爆豆响过,接着又掠了回来。他半身浴血,一手拿着双刀,一手握着一根折断的鬼角,然后振臂一挥,鬼角箭矢般朝木塔上飞去,直刺使者面门。
血虎张开牙齿,露出被锐器截断的舌根,一口咬住鬼角,将比金属还硬的鬼角一点点咬碎,吞了下去。
吴战威背上中了一刀,鲜血淋漓。易彪撕开上衣,为他裹伤。跃下的鬼武士只剩下最后一名,仍面对程宗扬的刀锋毫不退让。
简单是武二郎的教学方法,粗暴是他的教学态度。说是传授,其实只是把招术演示一遍,至于程宗扬能领悟多少,二爷就管不着了。不是他不想管,实在是管不到。武二郎只知道这一刀该这么使,至于为什么这么使,他也说不明白。被程宗扬问急了,他就虎起脸,抬腿走人。
另一个是凝羽。在她身上,程宗扬第一次体会到真气运转的精微之处,知道如何将丹田气轮的力量施放出来。
刚才他已经看过,木塔上被缚的花苗人中并没有凝羽,也没有乐明珠那丫头的身影。
那个佝偻的身影闻声一震,慢慢昂起头。他半边面孔被撕裂,露出白森森的骨骼,仅存的眼珠变得血红。
「哥!」
血虎身影迟滞了一下,然后加速朝武二郎扑去,把易彪的叫声抛在脑后。
鬼王峒的使者变了下脸色,然后对旁边披发的巫师说了句什么。那巫师穿着缀满羽毛的长袍,脸色苍白,他拿出一团黑色的泥膏,放进盛满蛇彝女子鲜血的瓷盒中,然后投入火中。
血虎的铁矛在空中发出一声沉闷的风声,狂飙般扑向武二郎。武二郎双刀交叉,硬生生挡住他一矛,然后旋身出刀,用上了腰腹的力量。
一丝异样的气息飘入鼻端,程宗扬手指不自觉地痉挛了一下。对面的鬼武士力量却徒然加大,他喷出浓重的鼻息,长刀犹如巨斧,重重劈在程宗扬刀锋上,将他震得手臂发麻。
被鬼王峒使者改造过的易虎仍保留着原来的武技,再配上他恶魔的躯体,虽然无法攻克武二郎,却将他牢牢牵制住。
血虎盯着他,铁矛缓缓退了半尺,然后蓦然加速,刺向他同胞兄弟的喉咙。
「傻蛋!」武二郎一肩膀把易彪撞开,刀锋准确地劈在血虎矛尖上,破口骂道:「他这会儿又不认识你,你鬼叫个屁啊!」
使者尖笑道:「看你们还能撑到几时!嘻嘻,这虎族汉子倒是好身板,炼制出来比血虎还强上几分……血虎!杀了他!」
吴战威负伤,易彪失魂落魄,只剩下程宗扬和武二郎还在勉强支撑。程宗扬原以为有武二郎这张王牌在手,干掉鬼王峒的使者不是什么难事。谁知道改造过的血虎竟然这么强,只怕要一两个时辰才能与武二郎分出胜负。
束着腰甲的凝羽从黑暗中现身,一闪就掠到木塔上空。鬼王峒使者的笑声僵在喉中,本能地抬起手。「噗」的一声,月牙状的弯刀挑穿使者的手掌,爆出一片血花。
使者握住被穿透的手掌,尖叫着滚下木塔,他身边的巫师阴恻恻抬起手掌,露出掌心一个血红的鬼面图案,然后喉中发出一声厉鬼般的尖啸,掌心的鬼面图案蓦然张开血淋淋的大口,朝凝羽腕上咬去。
巫师的头颅仿佛失去重量般,从脖颈中飞起,旋转着飞下木塔,滚在一名花苗女子脚边。
凝羽刀势不停,朝木柱的绳索掠去。程宗扬急道:「别动绳索!毒烟!」
凝羽变招极快,程宗扬甫一开声,她便翻过手腕,用刀背在那花苗女子颈侧一击,使她昏迷。
「笨死你了!」
程宗扬刚档开鬼武士一击,一手用丝帕捂住口鼻,闷声道:「你不也在说话吗?」
「躲开!」程宗扬顾不得问她们两个为何会在此时出现,上前挡住袭来的鬼王峒武士。
「篷」的一声,程宗扬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全无提防地摔了个五体投地,接着「叮」的一声,鬼武士的长刀贴着他的耳朵砍在水泥凝成的地面上,溅起一道火花。
乐明珠吓得脸都白了,急忙逼开那名武士,小声道:「对不起啊。」
「我……我踩到你了。」
乐明珠吐了吐舌头,「小心!」一只白美的裸足抬起,踢住鬼武士的手腕。
那些凶恶的鬼王峒武士都涌向程宗扬等人,一时无法赶回。眼看鬼王峒的使者就要被逼上绝路,忽然他尖啸一声,凝羽脚下的木塔蓦然粉碎,一条雪白的蛇尾破塔而出,重重击在凝羽腰间。
凝羽腰甲绽开一条裂痕,她扶着腰,然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血虎森然转过眼睛,猛地张口朝他喉咙咬去。武二郎见势不妙,抬手把拳头塞到血虎齿间,大吼一声,铁拳被他尖利的牙齿咬得鲜血淋漓。
武二郎拔出拳头,手上多了两道深深的牙印,他恼火地抬起手掌,准备给易彪这傻瓜一下狠的,却看到那铁铮静的汉子满脸泪光,哭得像一个孩子。
「他昏过去了。没死。」
「武二!」程宗扬在旁边叫道。
那使者终于露出恐惧的眼神,也不理会呕血的凝羽,头也不回地朝高台后方的拱门蹰去。余下的鬼武士像被绳索扯住一般,同时撤出战斗,跟着使者退去。
破碎的木塔中,临产的蛇彝少妇腹球上的鬼脸图案微微滚动,仿佛在诡异的大笑。使者一走,她浑身的精力仿佛被突然抽干,雪白的蛇尾扭动片刻,最后无力地低垂下来,腹球的蠕动渐渐停止。
吴战威提刀坐在地上,呼呼喘着气,背后鲜血直淌。易彪半跪着,怀中抱着恶魔般的血虎。凝羽神情委靡,武二郎和程宗扬都在喘气,只有乐明珠显得兴致勃勃。
【第七集】第四章:俘虏
乐明珠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凝羽姐姐要自尽,谁知道她一手攀着桥柱,把我们两个人都藏桥下面。那些家伙傻乎乎的,根本没发现少了两个人。我们就一直躲在下面。你们动手的时候我想上去,凝羽姐姐却不放手。」
乐明珠小嘴一撇,「我才不怕呢。如果是你这个胆小鬼,早吓得尿裤子了!喂,你别动……」
吴战威赤裸着上身,被一个丫头片子在背上戳戳点点,不敢动还不敢叫痛,表情要多臀扭有多别扭。
凝羽淡淡一笑,闭上眼,没有开口。
唯一奇怪的是阿夕。她静静看着程宗扬,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
阿夕静静看着他,忽然弓下腰,从乱纷纷的圆木间捡起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程宗扬。
那是鬼王峒使者被凝羽刀锋划碎的黑袍。
程宗扬打开盒盖,看到的是几朵干枯的蘑菇。它们的颈很粗,菌冠小小的,颜色鲜红,表面覆盖着淡黄的鳞片,手指一碰,就落下细细的粉末。
程宗扬随手把铁盒扔在案上:「云老哥呢?」
在寝宫外,他们看到大批白夷人。那些俊美的战士将寝宫团团围住,而他们包围中,只有一个女人。
近千名白夷战士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半步。
程宗扬摇了摇头,白夷人既富有又怯弱,如果不是仗着地势,早就被其他强悍的南荒种族吞并了。
苏荔偏了偏头,眼睛却只瞧着威风凛凛的武二郎,满满的都是笑意。
云苍峰是白夷人的熟客,有他出面安抚,总比被这些兔子围着好。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万一惹急了,这几千只兔子冲上来,咬不死也烦死。
程宗扬也不理她,随手把她拎起来,丢进一个空柜子里,然后腾开床榻,将凝羽放在上面。
程宗扬握住她的冰凉的手指:「我们回去吧。」突然间,他很想逃离南荒,离开这个诡异而神秘的地方。
霓龙丝是程宗扬随口编出来骗苏妲己的,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苦笑道:「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霓龙丝?」
程宗扬提起一丝兴趣,「他说的碧鲮族?是鱼人吗?」
「是鱼人……」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
樨夫人颤抖着道:「不要杀我……」
不多时云苍峰带着人赶来,随即出面找来白夷族一些头面人物,进行安抚。
凝羽被送到静室,由乐明珠和阿夕照料。祁远安顿停当,回来找到程宗扬。
说着祁远提醒道:「程头儿,那蛤蟆菌可别乱碰,出人命的。」
难道南荒没有别的毒药?
「小心。那母兔子撒起谎来眼都不眨,别让她骗了。」
「云老哥没告诉你?」程宗扬道:「被鬼王峒的人弄死了。」
程宗扬想了想,打开柜子,把樨夫人拖出来。
樨夫人本来惊恐万状,听说合作才安下心来,连连点头。
祁远领着樨夫人出去。程宗扬用布巾擦了擦脸,被毒蝙蝠抓出的伤刚好就折腾了一夜,他这会儿也累了。
他听到大地低沉的呼吸声,身边的空间仿佛呼吸着起伏变形。
是那些蘑菇。他用手拿过那些蛤蟆菌,又用布巾擦过手,蘑菇的粉末沾在布巾上,自己又拿来擦脸,已经沾上蛤蟆菌的毒粉。
身体的幻觉还在持续。耳边依稀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远远的,如轻烟一样缥缈。朦胧中,一股馥郁的香气飘来。接着身上的薄衾被一双手轻柔的揭开,一具滑腻的肉体投入怀中。
梦中,一张光洁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口,柔软的香舌从胸前一路滑到腹下,最后樱唇一张,含住自己的阳具,慇勤地舔纸起来。她嘴唇温润之极,阳具放在里面,醉爽得仿佛要融化在她口中。柔嫩的唇瓣裹住阳具根部,吸吮着来回吞吐,舌尖从龟头到棒身,无微不至地卷动着,传来令人心跳的软腻。
那张屁股又滑又嫩,香气袭人。火热的阳具在肥美的臀肉间滑动着,龟头忽然一软,触到一团软腻的美肉。丰盈柔嫩的美肉油脂般滑开,露出湿腻的穴口。
那具芳香的肉体柔软地依在怀中,丰腻而光滑的雪臀耸动着,用蜜穴套弄自己的阳具。
光线穿过层层叠叠的帷幕变得黯淡下来。樨夫人侧着身偎依在榻上,白嫩的美臀朝后挺起,柔柔耸动着,慇勤服侍他的阳具。听到程宗扬的冷笑,她玉体一颤,然后转过头,讨好地露出笑脸,眼中却露出一丝怯意。
程宗扬揉了揉太阳穴,脑中还有一丝毒菌带来的眩晕感。外面的雨声渐渐清晰,饱含水气的微风拂起帷幕,带来潮湿的气息。
他阳具还停留在樨夫人体内,被温润的蜜腔包裹着,但森冷的口气却让樨夫人打了个寒噤,她怯生生说道:「妾身见公子一人独宿,无人侍寝,才自荐枕席……」说着羞涩地垂下头。
程宗扬双手一撑,抬起身靠在床头,然后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冷冷看着。樨夫人满面窘态,目光羞怯得不敢与他接触。她赤条条脱得一丝不挂,两团圆润的乳房压在程宗扬腿上,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程宗扬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樨夫人丰腻的臀肉,将她拖到自己身上。樨夫人白生生的胴体伏在程宗扬腿上,白美的双腿分开,骑在他腰间,那张充满肉感的大圆屁股白光光翘在程宗扬面前。
程宗扬放开手,然后抓住她白滑的臀肉,将她臀沟扒得敞开,露出密藏的嫩肛。
程宗扬被她狠摆一道,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发泄出来,眼见她羞怯作态,只冷眼旁观。等她雪白的手掌伸到臀后,才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手臂拧到背后。
程宗扬一手拧住她的手腕,一手扬起,「啪」的一声,重重打樨夫人臀上,将她白光光的屁股打得乱颤。
樨夫人香艳的大白屁股被程宗扬打得发红,她却眉开眼笑。美妇收起脸上的羞怯,整个人变得骚媚起来,腻声道:「公子休怒,公子要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艳妇吃吃娇笑着,风情万种地翘起屁股,臀后生出一团雪白的兔尾,绒球般洁白可爱。她一手被程宗扬拧住,便把另一只手伸到臀后,拨弄着兔尾,臀间那雪玉般的肉孔微微抽动着缩紧,淫态妖媚入骨。
樨夫人骚媚地摇着屁股,「妾身是白夷人,后庭别有妙处,公子试试就知道了……」
他抬起手指,插到美妇艳异的肛中。那肉孔一滑,吞下他半截手指。绵软的美肉包裹着手指,滑软得不似屁眼儿。
樨夫人手腕被他松开,连忙两手抱着臀肉,将雪白的大屁股掰得敞开,露出臀沟间小巧的肉孔:「公子再进得深些就是了。」
樨夫人妖艳的大白屁眼翘在半空,光滑的屁眼儿夹住程宗扬的手指,微微抽动,在她肛中,那团软肉仿佛一张灵巧的小嘴,在程宗扬的指头上来回舔舐。她肛肉不仅细嫩,而且分泌出一层油脂般的液体,滑而不湿。虽然不像蜜穴那样水汪汪的湿腻,却别有一番韵致。
「这是……」
程宗扬将保险套戴在阳具上,然后挺起身。眼前这艳妇看似端庄,其实不知道和多少人滥交过,性交对像中还有半人半妖的怪物。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肛交危险系数比其他性交方式高一百倍。既然准备搞她的屁眼儿,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幸好自己带有保险套。
樨夫人识趣地不再询问,转而说道:「公子的阳物好大……」
樨夫人骚媚地瞟了程宗扬一眼,然后扶起他的阳具,抬起屁股,将龟头对准自己的肛洞,腰肢扭动着朝下坐去。
阳具整根没入艳妇臀间,保险套上的颗粒挤在白嫩的肉孔中,将柔嫩的屁眼儿撑得变形。樨夫人背对着程宗扬,赤裸着香喷喷的娇躯卖力地耸动圆臀,用屁眼儿套弄着他的阳具。那团白绒绒的兔尾在臀后颤微微抖动着,不时磨擦着程宗扬的腹部。
「鬼王峒在盘江的南边……妾身也未曾去过……」樨夫人一边吃力地耸动屁股,一边断断续续说道。
樨夫人的媚笑有些发僵,使者与她说那番话时,周围只有那些被割掉舌头的鬼王峒武士,可这个年轻人却似乎知道一切。
比族长听话……调教好了,好去觐见巫王……」
「乌鸦?」樨夫人显然不知道黑魔海的黑鸦使者。
「使者说,鬼巫王喜欢各种不同的女人,每次做的时候会把女人身上每个洞都塞满……」樨夫人笑吟吟说着,眉眼间没有半分羞态,神情又骚又媚,「而且一干就是很久……还要会各种姿势……」
樨夫人妖媚地一笑,扬手从床头的烛台上取下蜡烛。「像这样……」
「啊……」樨夫人骑在程宗扬腹上,一手扶案,上身向后仰去,胸前两粒丰挺的乳球一阵摇晃。
「你见过这些蘑菇?」
说这番话时,樨夫人一直在套弄程宗扬的阳具。鬼王峒的使者花样不少,这美妇也足够卖力,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程宗扬。她丈夫已死,现在鬼王峒的靠山逃得无影无踪,又与商队的人结下怨仇。樨夫人很明白,事实上从他们占据宫殿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经成为他们的俘虏。
雨声越来越大,天地都仿佛被无边的雨水俺没。帷幕间,一具雪白的肉体伏在地上,像只妖艳的大白兔般高高翘着屁股,摇晃臀后的兔尾。
「啊……啊……」身下的美妇发出淫浪的叫声,在雨声中愈发湿媚。程宗扬明知道她是装的,也不禁兴致勃发,阳具勃起如铁。
透明的乳胶薄膜仿佛与肉棒融为一体,根部突起的颗粒在美妇肛中充满力道地进出着,将柔嫩的屁眼儿干得发红。樨夫人媚声不绝,丰腻的大白屁股仿佛牛奶制成的果冻,在程宗扬的撞击下不住震颤,晃动出白花花的肉光。
祁远青黄的脸颊上透出红红的酒意。「刚才在席间,云老哥已经和白夷人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两边的冲突都是鬼王峒的人在里面捣鬼,还杀死了族长。现在为着谁来当族长,白夷人正争得厉害。」
「多得很。原来的族长没有子女,位置空着。本来樨夫人接任大家都没话说,可樨夫人这会儿不知去了哪儿。」祁远愁眉苦脸地说道:「这事儿本来跟咱们没关系,谁让咱们撞上了呢?云老哥也发愁呢。」
樨夫人离开时,腿软得扶着墙才能起身,但神情却充满喜悦。程宗扬在她身上用掉了两个保险套,而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保住了性命,同时接替死去的丈夫,成为白夷族的族长。
祁远听到这个消息乐得合不拢嘴。白夷的湖珠在内陆销路极佳,能够垄断商路,等于是拣了个能下金蛋的母鸡。
「鬼王峒的人呢?」
正说着,隔壁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接着「铮」的一声,岩石砌成的墙壁仿佛也摇撼起来。
他说的是易虎。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现在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他开始攻击他所见到的任何物体,甚至包括他的同胞兄弟易彪。众人不得不用铁链锁住他,把他囚禁在石屋中。
武二郎更干脆,「已经死过的人还准备让他再死一次?」不等易彪开口,他就拔出刀往地上一砍,叫道:「谁敢这么缺德,小心二爷弄死他!」
谁也没想到武二郎会替易彪出头,不过想到他的杀兄之仇,程宗扬便明白过来。这厮虽然粗,但并不讨厌。可杀又杀不得,带他走更不可能,怎么处置血虎,程宗扬也觉得头痛。
这等于是让一群兔子养一只老虎。不过这事就该白夷人头痛去了。
如果不是凝羽袭击那名使者,鬼王峒数十名武士足以把他们屠杀殆尽。现在他们退到地宫深处,以商队的实力,能守住洞口就不错了。
这是个可行的办法,可谁也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如果被他们逃出去,不仅他们,连白夷族也要面临着灭顶之灾。
程宗扬一拍脑袋。被樨夫人缠着,竟然忘了这件事。
一只干枯的手掌张开,指缝中透出碧绿的萤光。
那个身影缓步走来,像从雾中出现一样变得渐渐清晰。他头戴方巾,穿着文士的青袍,腰间悬着一柄普通的钢刀,目光平静而又安祥。
使者眼珠飞快地转动着:「谁?」
「你是谁!」
使者本能地向后退去,忽然尖声叫道:「你不是白夷人!是随商队来的外乡人!去死吧!」
谢艺迈步跨过水洼,然后抬起脚,一脚踏在一名武士膝盖内侧。那武士身形比他大了一倍,浑身刺满黑色的符纹,就像一头狂奔的野牛。然而被他一踢,武士强壮的躯体仿佛被一柄锋利的钢刀扫中,膝盖定在原处,上身猛地弯折下来。
刀锋切穿了鬼武士的喉咙,鲜血飞溅而出。另一名武士张大口,无声地咆哮着冲来。谢艺眼睛盯着使者,看也不看那名武士。他右手握住刀柄,拔刀递出,像用一柄短剑一样送入那名武士胸膛,侧腕一拧,然后拔出。
顷刻间搏杀了两名强悍的武士,谢艺神情依然从容不迫。
「杀了他!杀了他!」使者发狂一样叫着,身后的武士蜂拥而出。
祁远面孔僵硬地盯着镜面,程宗扬手心里也满是冷汗。他从来没想到一个人能有这样强悍的身手。面对蜂拥而来的鬼武士,谢艺丝毫没有退让,钢刀以强攻强,以快对快。他的刀法就像他手中经过千锤百炼的钢刀一样,没有任何花巧,但每一刀劈出,都将钢刀的威力施展到最大。
挡在甬道中的武士越来越少,使者的眼神也越来越恐惧。忽然他尖叫一声,钻进身后的奴隶人群中,疯狂往后逃走。
谢艺静静看着他,身上的青衫犹如雨过天晴,没有半点血迹。在他身后,所有的武士和奴隶都被斩杀殆尽。鲜血流淌在一起,染红了甬道里的水洼。
谢艺握掌成拳,一拳轰在使者颔下,将使者生满獠牙的长嘴打得朝天仰去。
使者喘息着,齿间流出暗红的鲜血。
谢艺从他脚背上拔起刀,然后手腕一翻,斜刀砍断使者的小腿。
使者尖嚎声忽然一滞,被那柄钢刀塞住嘴巴,口中充满了鲜血的腥甜和金属冰凉而辛辣的味道。
使者浑身发抖,他失去了一条腿,口中破碎的牙齿混着鲜血流淌出来。
使者浑身震颤了一下,铜铢嵌入椎缝,身体仿佛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失去了疼痛的知觉。
谢艺一边问,一边拿起使者的手掌,抬起他的食指,像削水果一样,削去他指上的皮肉。他的动作很专心也很细致,就像镂刻一件艺术品那样用心精细。
「她在哪里?」谢艺放下使者已经成为白骨的食指,然后抬起他的中指,再次削下。
「或者你会记起来。」
「是碧奴!」使者嘶声道:「碧鲮族的碧奴!她死了!」
「她是巫王的姬侍!几年前病死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
「没有!没有尸骨!」
那枚铜铢跳了出来。谢艺接过铜铢,小心地擦拭一下,放在干瘪的钱袋里,然后离开。一颗夜明珠从使者无头的尸身掉出,转动着滚到谢艺脚边,那个男子却看也不看。
目睹了镜中的一幕,祁远喝的那点酒已经全变成冷汗流了出来,他艰难地擦着颈子,小声道:「他这是杀星下凡……亲娘咧……」说着他打了个寒噤。
谢艺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众人都猜想谢艺身份不是落魄文士那么简单,这会儿见识了他的手段,两人都不禁心生寒意。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进入地宫,寻到鬼王峒的使者。好在他和鬼王峒是敌非友,否则有这样一个敌人,未免太可怕了。
沉默一会儿,程宗扬道:「朱老头的口气你倒学得挺像,那老家伙呢?」
程宗扬收起灵飞镜:「刚才看到的,除了云老哥,跟谁都别说。」
「谁知道呢。」程宗扬呼了口气,「希望那位鬼巫王运气够好,不要让他逮到。」
鬼王峒一行人葬身地宫,使他们少了一个最危险的敌人,一直压在心头的危迫感像一块大石落了地,程宗扬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凝羽破碎的腰甲已经去掉,穿着便装,在窗前用丝帕抹拭着她的弯刀。听到程宗扬的声音,她抬起头,绽开一个微显僵硬的笑容。
「不知道乐姑娘给我用了什么药,」凝羽道:「伤势已经痊愈了。」
「哪有啊!」乐明珠跳出来,她嘴里还咬着鱼干,含含糊糊道:「我只是给凝姐姐服了些丹药,让她不再吐血,离痊愈还远着呢。喂,那些坏蛋呢?」
「啊!」乐明珠惊叫道:「把洞口封住,下面的人不就全死了吗?」
乐明珠顿足道:「下面还有好多奴隶!」
「可他们是无辜的!不行!不能封住洞口!」
「对啊,在洞口守着。他们饿得受不了就会出来,到时我们就把那些坏蛋一个一个逮住杀掉,救出那些奴隶。」
「等他们出来很难吧。」凝羽在旁边平静地说道:「如果他们吃奴隶,还能支撑很久。」
程宗扬岔开话题,「正好我有事找你。」他取出使者遗落的铁盒,「你能不能查出来它的毒性?」
程宗扬拉起凝羽:「你该多跟人接触些。云老哥在前面宴请白夷人,我们一起去。」
樨夫人换了一袭素服,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脸哀戚。她敛衣向程宗扬施礼:「亡夫不幸身故,若非诸位援手,我白夷族……」
程宗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恭喜夫人接任族长。咦?」他抽了抽鼻子,疑惑地说道:「哪里有股怪味?」
樨夫人柔声道:「南荒瓜果四时皆有……这柑桔请客人慢用。」
程宗扬若无其事地把橘子递给凝羽,「你不饮酒,吃点水果。」
云苍峰笑道:「这祁远好口才,连白夷人都对他一见如故。」
云苍峰比了个手势。
「六朝风气奢靡,去年天子为太后祝寿,一次便搜购珍珠百斛,市面上的湖珠都被搜罗一空。」
云苍峰笑道:「南荒岂是好走的?况且,」他俯过身,低声道:「白夷人生性多疑,若非熟客,连山谷也未必能进来。」
朱老头蹲在角落里,身边放着七八只碟子,正吃得不亦乐乎。
朱老头拿袖子一抹嘴,乐呵呵道:「闹肚子也不能耽误了吃啊。哎,我说小程子,欠我的钱啥时候给啊?我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可不能诳我老人家。」
朱老头打了个突,连忙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可别乱讲!老爷子的事少打听。」
「鬼巫王那孙子?」朱老头一脸的不屑,「你看我老人家啥时候怕过他?我老人家想弄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成不成。」朱老头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好了就到白夷,我老人家还赶着回去呢。要不,让小桂子和小桧子带你们去。」
朱老头啃着果核,含含糊糊道:「我听小刚子说,你们前两天在山顶撞见个长翅膀的鸟人?哪儿来的?」
「黑魔海?」朱老头嘿嘿笑了起来,「骗谁呢。」
「说来话长了,黑魔海现在提的人不多,十几年前,可威风了。那些家伙擅长什么采阴补阳、开鼎炼丹、使毒作法,跟乐丫头的光明观堂没少别苗头。别着别着,惹到六朝那个什么岳帅,好家伙,带了一帮人到黑魔海,从掌门的到看门的,齐根刨了个干净。哪儿还有什么信使?噗!」
「不提钱你会死啊?」程宗扬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程宗扬回过头,讶道:「朱老头,你可别告诉我你识字。」
程宗扬心里一动,从背包中拿出锦囊,取出里面的素纸,递给朱老头。
「是哪个?」程宗扬含笑道:「大爷,你给我讲讲?」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那是纸上的线格!你给我找出一个字我瞧瞧!」
「一句话,」程宗扬打断他,「走一趟碧鲮族,按现在的价码,到地方全部给你结清。要不咱们就一拍两散。我去我们的碧鲮族,你回你的熊耳铺。欠你的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绝不赖帐,等我们回到熊耳铺就给你。」
「那就没办法了。」程宗扬同情地说道:「我们命都没了,还怎么付帐?不过只要我们能回来,保证一文钱都不少你的。说不定我们发了财,还能多给你几个。你要急着拿钱呢,就跟我们去碧鲮族,一天一个金铢,绝对少不了你的。」
程宗扬拍了拍朱老头的肩,「咱们这算说好了,明天再歇一天,顶多后天就赶路。来回也就十几天,误不了你的事。」
听说程宗扬拿赖帐来要胁朱老头,云苍蜂也不禁苦笑,「这么做也成。盘江往南的路径,我走得也不多。至于朱老头那边……等我回去,再备份厚礼向殇侯谢罪吧。」
程宗扬回避了殇振羽的名字,问道:「鬼王峒这么嚣张,他在南荒也不理吗?」
顿了一下,云苍峰低声道:「听祁远说,你们看到谢艺出手?」
云苍峰皱眉道:「眼下洞口已经封住,他可怎么出来?」
正说着,祁远进来,低声道:「谢先生回来了。」
程宗扬道:「云老哥,不如趁这个时候,请大家来商量一下,咱们后面怎么走。」
话虽这么说,这些人却没有一点贵宾的自觉。在祁远的安排下,十几名护卫外松内紧,将最要紧的几处宫室牢牢控制住,以防白夷人在樨夫人的鼓动下再出什么意外。
与会的除云氏商会、白湖商馆和花苗族三方以外,还有一个人。
云苍峰首先开口:「昨晚之事,谢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所幸有惊无险,如今洞口已经封住,想必他们是出不来了。」他顿了一下,然后道:「此间事情已了,不知各位下一步有何打算?」
第一个开口反对的竟然是武二郎,「不行!就你们这些人,去鬼王峒就是送死!」
「是啊是啊!」乐明珠在旁边使劲点头。
这也是众人所担心的,如果鬼王峒闻讯派人拦截,谁都没有信心能活着离开南荒。
但是……」程宗扬缓缓道:「苏荔族长,你们有多少把握除去他呢?」
寂静中,云苍峰开口道:「我们云氏这趟生意只到白夷族,眼下已经该回去了。不过老夫与程小哥有约,白湖商馆的兄弟陪我们到白夷,我们陪白湖商馆的兄弟们到碧鲮族,双方结伴而行。程小哥,后面的路程由你们安排,我们云氏别无异议。」
后面这段路完全是云氏商会的好意,这份情程宗扬不能不领。他向云苍峰道过谢,然后道:「诸位已经知道,我们这趟到南荒来,是去碧鲮族购买霓龙丝。
「苏荔族长,」程宗扬道:「路上认识这么些天,大家已经是朋友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们三思。」
静默片刻,程宗扬道:「不如咱们来表决吧。愿意去鬼王峒的举手。」
接着苏荔扬起手。
「二对八。」程宗扬道:「苏荔族长?」
武二郎朝程宗扬一瞪眼,「小子!先说好,二爷就到碧鲮族,什么狗屁霓龙丝,你能不能找到都和二爷无关!二爷还有事要办,到地方咱们就分手!」
「谁说二爷走人?咱们说的是走一趟南荒,又没说谁跟谁。」武二郎露出那副无赖嘴脸,耍赖道:「二爷不还在南荒吗?凭什么二爷跟你啊,你不想走,跟着二爷去鬼王峒不就结了?」
苏荔满眼甜蜜地瞥了武二郎一眼,微笑道:「那好,我们就先到碧鲮族。」
谢艺轻轻拂了拂袍角,淡淡笑道:「碧鲮族依山临海,景物绝佳,在下心仪已久。」
「既然如此,咱们后天就一道往碧鲮族去。」
「得了吧。你没瞧苏荔族长高兴得眼里都流出蜜了。」程宗扬偏头看着武二郎,啧啧赞道:「真看不出来啊。二爷还是个风流种子。」
「怎么?苏荔族长答应嫁给你?」
程宗扬嘿然道:「说了半天,原来人家还没答应呢。」
武二郎脸色阴沉下来,恶狠狠瞪着程宗扬,然后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不……」凝羽抬起手,推开那个散发着男子气息的身影。
凝羽双手抱住身体,过了会儿道:「已经好了。是我不想做。」
凝羽迟疑了一下,「乐姑娘说,我经络间的寒气郁结,化解前如果行房,对你我都不好。」
凝羽扬起脸正要开口,忽然眼中寒光一闪,抓住枕侧的月牙弯刀,转头道:「谁!」
凝羽不动声色地拉起衣衫,冷冷道:「夫人如何会在这里?」此时已经是深夜,她不明白这位新任的白夷族长为何会出现。
凝羽眼中露出一丝愕然,程宗扬也有些意外,接着笑道:「这是她的寝宫,床榻被褥都是她的。眼下被我占了,倒忘了她。」
看出凝羽眼中的犹疑,程宗扬连忙道:「这可不是我强迫她的。你别看她一副端庄的样子,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妇。而且祁老四也说,白夷女人对这种事情是很放得开的。」
程宗扬贴凝羽耳边道:「你看她的骚态,像不像苏妲己?」
樨夫人妖媚地一笑,抬手解开衣襟。她孝服下的胴体一丝不挂,衣襟一松,两团白光光的美乳便颤动着跳了出来。
隔着透明的薄膜,依然能闻到精液的气息。薄膜里都是浊白的精液,沾在她丰腻的乳肉上。樨夫人乳尖两粒充血的乳头硬硬翘起,伸进薄膜顶端凸起的部位,那里面充满了浊白的液体,将她两颗红艳的乳头浸在里面。
「要不是你,我们差点都死在她手里。」程宗扬道:「这淫妇装得可真像,我心一软,就被她骗了。」
樨夫人妖声道:「妾身知道错了,见到公子平安回来,妾身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
樨夫人娇羞地说道:「妾身见公子那么辛苦,心下不忍,就自荐枕席,来服侍公子……」
樨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惶,这个冷冰冰的女子就像月光下的刀锋,似乎随时都会切断自己的喉咙。她微微战栗着小声道:「妾身骗了公子,怕公子怪罪,才上了公子的床,想讨好公子……」
凝羽冷冷看着她,真看得樨夫人浑身发寒,笑容像被黏住般,僵在脸上。
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樨夫人如释重负,神情又变得骚媚起来,「这是公子享用妾身时,套在阳物上的。」
「是橡胶。」程宗扬解释道:「一种树的汁液。」
程宗扬没想到她对这种产品这么好奇,索性拆开一个保险套,「先把树汁收集起来,然后做出模具,大概要几十道工序才能做出来。」
「都是做出来的,用来增加交合时的情趣。」程宗扬笑道:「还有一种是带倒刺的,我还没用过。」
凝羽皱了皱眉头,「这么麻烦的工序。」
凝羽挑起眉梢,「你怕她怀胎?」
程宗扬拍了拍樨夫人的粉颊,「这位夫人看来白白嫩嫩,其实经常和鬼王峒那些怪物滥交,不知道有多脏呢。」
凝羽拿起那枚拆开的保险套,又看着樨夫人的乳房,「看起来并不大……」
程宗扬抬指在樨夫人充血的乳头上弹了一下,「你瞧。」
凝羽放下保险套,对樨夫人道:「你不是来侍寝的吗?」
凝羽微微偏头看着程宗扬,脸上第一次露出小儿女的神情,「我为什么会介意?」
有些自私地一笑,程宗扬随即感到一丝兴奋。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令自己满意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个世界里多姿多彩的女人,还有她们完全没有受到女权主义毒害的品质。
【第七集】第七章:试毒
程宗扬闭着眼,静静感受着腹内气轮的转动。气轮缓缓旋转,仿佛一盆温热的炉火,将暖意沿着经络散布到四肢百骸。当自己心神放到丹田,气轮的转动迅速加快。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从会阴沿脊椎上行,流入头顶的百会,然后从印堂下行。
身为一个现代人,程宗扬对这种体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样的练功方法好像是在对一块电池充电,但普通充电只是将电力输送至电池,而练功则同时让这块电池变得更大,效率更高。
他听到光线行走的声音,像透明的水在帷幕上轻轻移动,散发着温暖而湿润的气息。
凝羽静静躺在一旁。她的睡姿很沉静,整齐的睫毛一动不动,光洁的面孔犹如雕塑。她一手放在身侧,一手伸到枕下,握住刀柄,即使在梦中也不松开。
床榻另一端,则是另一番景象。樨夫人侧着身,白生生的胴体蜷缩在床榻一角,自己的双脚伸在她股间,被她浑圆的大腿紧紧夹着。那张光溜溜的丰臀向后挺起,臀间还留着自己阳物肆虐过的痕迹。她白嫩的肛洞被干得发红,里面还留着一个用过的保险套。臀后那团绒球般的兔尾随着呼吸微微摇动,又软又柔。
单纯从肉体的感觉来说,樨夫人的肉体虽然妖艳,也没有特别之处。但她柔媚的淫态,却让人欲念勃发。程宗扬自认为并没有太多变态的爱好,可这个白夷美妇却对自己出格的举动甘之若始,似乎在引诱自己尽情使用她的肉体。
「程先生。」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穿着道服的易勇恭恭敬敬地向程宗扬行礼。「在下前来讨教。」
易勇休息了一日,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他微微一笑,「林清浦。但在商队里,先生还是叫我易勇好了。」
易勇没有接。「请问先生,此镜该如何使用?」
程宗扬从背包里取出那支遥控器,按了一下,镜面随即亮起。
程宗扬把遥控器交给易勇,「给你吧。」
「小心点,弄丢了可没地方配。这些按键我还没来得及琢磨,可能还有其他用处。」
程宗扬摇了摇头,眼看着易勇握住灵飞镜,准备瞑想入定,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拿回去慢慢想吧。」
程宗扬打断他,「遥控器是在山里用盐巴换的,我也不明白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就当自己运气足够好吧。」
易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凝羽在身后淡淡道:「就这样给他了?」
见到好东西就自己留着,未免不仗义。」
程宗扬哈哈一笑:「这灵飞镜其实是两件东西,他拿镜,我拿遥控器,大家谁都用不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看易勇、易彪他们身份都不简单。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条路说不定以后就是救命的。够坦白吧。」
程宗扬点了点头,「从功利角度来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交换。祁远他们需要钱,用血换,用汗换,甚至拿命换。云老哥想要灵飞镜,用一条商路还有龙睛玉来换。武二和苏荔郎情妾意,结果武二就翻脸不认我这个老板,不惜耍赖,也要陪苏荔去鬼王峒,好换苏荔的芳心。还有……那个樨夫人拿身体换来换去,无非是想保住性命和富贵。这也是钱为什么那么诱人。钱是一般等价物,一种通用的交换媒介,世上大部分东西都可以折算成金钱。」
程宗扬一怔,沉默下来。
「导演?」
「戏子吗?」凝羽没有在意,「你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说着他叹了口气,「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把肚子里的冰蛊去掉。如果没办法,我只好先找到霓龙丝,再和苏妲己交换了。」
程宗扬苦笑道:「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今天有她继任族长的仪式,刚才已经离开了。」
吴战威光着膀子趴在榻上,和易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伤口刚换过药,还没有包扎,黝黑发亮的背脊上显露出不止一道伤痕。
「吴大哥,你信命不信?」
「有人给我们兄弟算过命,说我们两个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走,三十岁是个大坎,能迈过去,什么事都好说,迈不过去就到头了。我哥今年三十,我比他小两岁。」
易彪使劲晃了晃脑袋,用手捋着浓密的头发。
「总有十几道吧。」
被仇家逼得没办法,才投到掌柜手下。小魏,你笑什么笑?」
「没想到吧。」吴战威回过头,对易彪说道:「你是兵,我是匪,谁能想到咱们会走到一块儿呢?你说天命那些,哥哥我是真不信。要是老天有眼,早就该用雷把我劈了。可他就是不劈,一口锅里搅勺的兄弟没剩几个了,偏偏还让我人模狗样地活着。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程宗扬在门口听了半晌,闻言只咧了咧嘴,想笑,没笑出来。自己被扔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件荒唐透顶的事。结果做梦都想穿越的段强死了,偏偏剩下自己,如果说这是命里注定,那老天肯定是个喜欢恶搞的家伙。
吴战威活动了一下筋骨,「这点伤,就当挠痒了。」
吴战威一乐,「这就不错了。谁不知道走南荒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咱们弟兄敢来,就没把死活放在心上。」
程宗扬只想赶快离开南荒,却有人对南荒乐不思蜀。
小丫头穿着花苗人的窄衣筒裙,这会儿在室内,连鞋子都脱了,光着白生生的小脚丫。
「这种菇用矾汁和血浸过,燃烧时会有很浓的烟,人一旦闻到,就会产生好多好多幻觉!」
那丫头粉颊酡红,有点像喝醉了一样亢奋。程宗扬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头,忍不住道:「这蘑结你不会自己吃了吧?」
程宗扬连忙去拿铁盒,乐明珠却拍着手笑了起来,「骗你的!大笨蛋!我才没有吃呢。」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好看的鬼脸,然后拨开草药,「在这里!」
程宗扬松了口气,「祈远说这东西有毒,可别乱碰。」
不等程宗扬回答,乐明珠就叽叽咯咯说道:「我球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出来它的药性。早上阿夕姐姐来看我,不小心把菌碰到矾汁里,她去拿的时候,又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滴到菌上,蘑菇一下子就变黑了。我立刻发现,炮制我的乐氏明珠菌,要用矾汁和鲜血!你瞧,我是不是很聪明?」
乐明珠翘起手指,「这只。不对,是这只……不,还是这只……咦?究竟是哪只?」
无论乐明珠翘的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中指。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正是阿夕被蜈蚣咬伤的部位。
她张开小手,在颈侧捩着风,脖颈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她脖颈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渐渐加快,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摇头。
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喂,你见到我的药瓶了吗?」
程宗扬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把药瓶收进背包,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乐明珠舌尖一翻,吐出一片绿色的小药丸,朝程宗扬眨了眨眼,接着又咽了回去,得意地说,!「你骗人,我试过没毒的!」
「阿夕姐姐要自己吃下去,让我来检查。可师傅说过,医者要有为医术献身的勇气。阿夕姐姐这么勇敢,我光明观堂的弟子,也绝不是胆小鬼!」
「好热好热……」
乐明珠弯下腰,一只小手伸到衣服里面,很努力地解着什么,她先抽出一条汗津津的丝巾,然后拽出一条粉红的肚兜,大大松了口气。乐明珠胸前红色的衣襟猛然一振,两团失去束缚的乳峰弹跳着耸起,将衣襟衫撑得满满的。
乐明珠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她满脸红晕,一边不自觉地摇晃白嫩的玉颈,一边兴奋地说:「这种幻药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好高兴!」
「我们光明观堂有一本大药典,每种新发现的药物都会列上发现人的姓名。
程宗扬失笑道:「原来大家叫你小笨笨。」
乐明珠一边摇头,一边皱起弯弯的眉毛,接着又把这一点困惑抛到脑后,她神情恍惚而又亢奋,高声道:「我现在好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一点都安静不下来,我要……我要跑回去告诉师傅知道!」
刚下过雨,空气湿湿凉凉,十分惬意,乐明珠身上却汗津津的,她一跑,那两粒丰硕的乳球立刻像波浪一样掀动着,荡起诱人时波涛,丰隆的双乳间,白腻的乳沟一颤一颤,闪动出迷人的肉光。衣襟下,那两团圆耸的乳肉宛如两只不安分的白兔,在衣内蹦跳不已。
程宗扬露出恶作剧的坏笑,「你真聪明,又把我骗到了。不过平常人遇到喜事,都会高兴地跳起来……」
乐明珠咯咯笑着,在程宗扬面前又跳又蹦。她身材娇小,容貌俏美,圆圆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圆圆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烂漫,却有一对与身材不成比例的硕大乳房。以程宗扬的眼光,这怎么都该算是豪乳了。
乐明珠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衣襟正一点一点绷紧。
那个珍珠一样莹润的小丫头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外泄的春光,她一边跳一边咯咯直笑,身体动感十足,充满了莫名的兴奋。那两团乳球跳跃着,在薄薄的衣衫内上下抖动,不断显出乳球的轮廓。她明玉一样晶莹的肌肤布满汗珠,白滑的乳肉圆鼓鼓一边颤抖,一边不时挤在一起,流溢着雪白的光泽。小巧的乳头不时将衣衫高高顶起,一上一下地滑动。
乐明珠拉住程宗扬的手,大声道:「你也来跳!」
乐明珠的乳房丝毫不逊色于樨夫人那个成熟妖艳的白夷美妇,尺寸甚至更加夸张。紫玫的情趣内衣还是程宗扬去买的,自己还记得有一副用来展示的?级罩杯,尺寸足以装下两颗篮球。按照紫玫买内衣的尺码,这个小丫头的尺寸至少有32E——相当于排球的直径——衬着她纤巧的身材,显得格外夸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沉重的金石声。南荒人祭祀中常用的铜鼓响起,声音中充满洪荒的气息。接着有人吹起笙竽,白夷人欢呼着,宣告新任族长诞生。
忽然旁边身影一闪,那个昏了头的小丫头竟然就那么拉开门,朝乐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程宗扬惊出——身冷汗,连忙抢过去,抱住她的腰,将已经跨出门的乐明珠硬生生拉了回来。
程宗扬踢上房门,哄道:「在房间里跳好不好?」
乐明珠在他手臂间使劲跳动,程宗扬死也不敢撒手,如果让这丫头就这么跳到白夷人的聚会上,那可不是一般的丢脸。别说苏荔,只怕武二郎也不会饶过自己。
程宗扬从后面抱着乐明珠,低头正看得清楚。少女上衣松开,两球豪乳白光光被挤得变形,雪白的肌肤如脂如玉,细腻之极。以自己的手掌,一把抓上去,只怕连一半都盖不住。如果是武二那蒲扇般的大手……
程宗扬连呸了几口,一边霸道地把小丫头抱到房内。
被凉水一激,那丫头打了个哆嗦,头摇的幅度也小了一些。她摇头晃脑地看着程宗扬,然后气恼地抬起手,「啪」的给了程宗扬一个耳光。
程宗扬把一碗水都淋在乐明珠胸前,只见那两团白光光的雪乳一阵乱颤,肉光中水花四溅,洒得自己满脸都是。
程宗扬抹了把脸,微温的水迹中有着少女丝丝乳香。他有些庆幸地想到,如果不是昨晚在樨夫人身上发泄一场,只怕自己这会儿早就化身为大灰狼,按着这个小红帽大快朵颐了。只不过趁人之危这种事,针敌人不妨多做,对自己人一次都太多了。
乐明珠在他怀里挣动着,一面下意识地呢哝道:「我下面好热……」
「死丫头,」程宗扬费力地搂住她,咬着牙在她耳边嘀咕道:「让你说的我都硬了……」
「不要怪我啊。等你清醒了,就知道我是为你好。小笨笨……」
乐明珠星眸半闭,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却没有挣扎。
有些遗憾地抬起眼,程宗扬看到一双平静的眼眸。
只一瞬间,阿夕又恢复了顽皮的神情,她眨了眨眼,小声道:「我不会告诉别人。」
阿夕笑盈盈道:「告诉别人,你把我们花苗的新娘脱光了……」
少女白嫩的指尖完好如初,没有丝毫伤痕。
「谢艺!」程宗扬抬起头,吼道:「出来!我知道是你!」
程宗扬沉着脸,一口喝完茶水,把杯子「砰」的一丢。
谢艺没有否认。
谢艺从容道:「那个女子不好吗?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还是处子吧。」
谢艺微笑道:「她被阿夕拉起裙子时,你难道没有动心吗?」
「年轻人,免不了有很多欲望。」谢艺淡淡笑着说道:「阴阳交合,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
「我原本挑的是阿夕,她却推给阿葭。」谢艺坦然道:「这是谢某失策。」
谢艺淡淡道:「那是她的福分。」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祁远、易彪他们?还有那个朱老头,大家都挺孤单的,怎么偏偏是我?」
沉默片刻,程宗扬缓缓道:「你杀鬼王峒使者那一幕,我看到了。」
你早应该知道?这家伙也太自负了吧。程宗扬冷笑道:「为什么?」
程宗扬看着那面灵飞镜和遥控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谢艺微微一愕,然后微笑道:「他没事。我不过借来看看罢了。」
「花苗人费尽心力,挑了两个出色的处女送给鬼巫王。现在两个处女都让你用了,那个鬼酋如果知道,想必十分生气吧。」
「你们之间早已势成水火,还用挑拨吗?」谢艺摇了摇头,「只不过能让他生气,我会很高兴罢了。」
谢艺微笑道:「大帅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打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杀他的儿子,干他的老婆,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岳帅。」谢艺平静地给出答案。
「日月神教?」谢艺微微摇首,「我们不是日月神教。」
「岳帅在世时,曾说如月之升,群星为辅,将大营定名为星月湖。我们这些部属,都被称为星月湖卫士。」
谢艺微笑道:「程兄有兴趣,可以打听打听。」
谢艺温和地笑了笑:「你需要知道吗?」
「谢兄不肯见告,大伙便分道扬镳好了。」程宗扬道:「我们都是生意人,来南荒是求财,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要和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杀杀。既然谢兄另有要事,我们也不耽误谢兄了。」
谢艺微微一笑。「到碧鲮族,咱们再说吧。」
谢艺慢慢饮着茶,也没有理会。等程宗扬走到门口,谢艺的声音淡淡响起:「阿夕被人用失魂术操控,并非谢某所为。」
看到程宗扬进来,不禁露出又羞又恼的表情。
乐明珠恨恨瞪着他,白嫩的玉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然后猛地捂住脸,呻吟着小声泣道:「丢死人了……呜呜……」
「不至于吧,」程宗扬失笑道:「你又没吃亏。」
「好了,我不说了。」程宗扬道:「你为什么会吃了那种药?」
程宗扬啼笑皆非。「喂,为什么要杀我?」
「我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说,就当你已经把我灭口了,好不好?」
「我又没看到多少……」程宗扬指了指她的右胸,一脸正经地说道:「除了它。」
程宗扬禁不住道:「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程宗扬摊开手,耸了耸肩,把嘴巴紧紧闭上。乐明珠这才松开手,她抹了把眼泪,委屈地说:「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还有,你要马上把它忘光光!永远都不许再想!」
乐明珠收起眼泪,然后又大声打了个喷嚏,急忙拿丝帕捂住鼻子,一边擤着鼻涕,一边囔声囔气地埋怨道:「都是阿夕那个坏丫头……气死我了……」
乐明珠指了指门外,「刚才还在那里,帮我晾衣服。」
经过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樨夫人终于拿起象牙制成的权杖,场中欢声雷动,铿锵有力的铜鼓与悠扬的竽声同时响起,白夷男女们载歌载舞,向新族长致敬。
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权杖,身体却在微微发颤。
对这个美貌而又精明的花苗族长,樨夫人仍心有余悸。当日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指使,将程宗扬等人引到地宫,这位女族长却留了下来。自己稍有异动,就被她制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苏荔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些人已经被封在地下,不会再出来了。白夷族地势险要,只要派人守住关口,鬼王峒的武士再多,也攻不上来。」
忽然,欢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骚动,接着又平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音乐的节奏愈发激越。
片刻后,樨夫人神情恍惚抬起头,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她抛开正在狂欢的人群,匆忙走下高台。白夷人沉浸在欢乐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新任的族长已经离开。
一进门,她就扑倒在地,颤声道:「伟大的主人,你回来了……」
樨夫人伏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樨奴知道主人会回来……主人回来了……樨奴……」
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主……公……公子……」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帷幕内弥漫开来。隔了一处宫院,外面的歌舞声清晰可辨。在程宗扬的威迫下,樨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当日鬼王峒使者控制白夷族长夫妇之后,曾顺手屠灭了附近的一个蛇彝人村落。据说是鬼巫王命令,要屠灭南荒所有的蛇彝人。在那里,樨夫人亲眼目睹了鬼王峒的使者如何燃起那种黑色泥膏,将烟雾送入村寨。
鬼王峒的武士们早已准备好刀斧,在那里等候。那些强壮而凶悍的蛇彝人逐一跪在地上,伸长脖颈,被武士们一一砍去头颅。剩下的蛇彝人就那样木然看着,每砍杀一个,后面的就会抬起族人无头的尸首,抛到饲养蛇只的大坑内,然后再像木偶一样回来引颈就戳。
樨夫人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恐惧的气氛中。假如说她阶白夷族长曾经想过反抗鬼王峒的使者,但那一幕使樨夫人彻底绝望。数以百计的蛇彝村民被杀戮奸淫,却毫不反抗,这一幕足以令每个正常人过目难忘。
闻惯了那种烟雾,樨夫人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奇异的味道。隔了几日没有闻到,她感觉身体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下来。时间越久,身体对那种烟雾的需求就越强烈,最后脑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种黑色的泥膏。她宁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尝到一点那种烟雾。
樨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一面伸出手,似乎想捧住那些烟雾。
樨夫人明艳的面孔变得黯淡,似乎想下决心不再看它,终于还是没能移开目光。
但对樨夫人来说,她经历过的,却是无法忘却的奇妙感受。就像是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即使明知道是灯蛾扑火,也无法戒除。
「……很欣快,像在云里飞。仿佛化身成神明,身体每个部位都充满喜悦……」樨夫人艳红的唇角失控般微微抽动着。
樨夫人记不清后来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樨夫人眼中掠过一丝羞愧,接着又变得骚媚起来。
「吃下去。」
凝羽从帷幕后露出俏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看不出来。」
「她似乎对你很倾心。」凝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她能感觉到,一看到程宗扬,手下的花苗少女体温就急剧升高,动情般微微发烫。
「不管是谁,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不是吗?」凝羽微笑着收回手,「你来吧,莫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阿夕忽然展颜一笑,张开手臂搂住程宗扬的脖颈,将火热的身体贴在程宗扬怀中。
美艳的兔妇人赤条条趴在地上,双膝分开,那张白生生的大屁股高高翘起,耸着臀后的兔尾。在她敞露的大腿根部,娇艳的性器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向外鼓张着,在雪白的股间微微收缩。
在她面前,是一具雪嫩的胴体。樨夫人美艳的面孔埋在那雪团般圆润的臀间,卖力地舔吮着,口鼻间发出「叽叽咛咛」的湿腻响声。
阿夕粉嫩的脸颊布满红晕,她无法自控地昂起头,发出一声充满媚意的呻吟声,然后又低下头,含住主人勃起的阳具。
程宗扬半闭着眼,懒洋洋道:「累了这么久,我享受一下都不可以吗?」
程宗扬挤了挤眼,低声笑道:「昨天你还不愿意,现在是不是也想玩?」
两个女子脱去衣物,赤裸着雪白的胴体,一同来服侍程宗扬。程宗扬一时兴起,让樨夫人去给阿夕口交,那个白夷美妇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了。阿夕也听话地挺起雪臀,让她舔舐自己的性器。那种香腻淫靡的艳态,让凝羽看得耳热心跳,脸都红了。
凝羽疑惑地拂了拂发丝,忽然程宗扬张臂一把搂住她的腰,满脸坏笑地把她拉到榻上。
樨夫人神情恍惚地抬起脸,然后媚笑着摇臀摆尾地爬到榻侧。程宗扬抓住凝羽的膝弯,将她修长的美腿分开,笑道:「族长夫人,让我的女人也爽一下。」
「不要……」凝羽满脸飞红地想合上腿。
「呀——」凝羽短促地低叫一声,然后猛地咬住嘴唇,玉颊越发通红。
程宗扬解开凝羽的衣襟,握住她光滑的乳肉,忽轻忽重地揉弄起来。凝羽不再挣扎,身子软绵绵伏在他怀中,目光变得湿润。
凝羽扭过脸,心跳得越来越快。
「呀……」凝羽身子一紧,那美妇软腻的舌尖挑开阴唇,顶住穴口,转动着挤进蜜穴,钻入体内。
程宗扬贴在她耳边道:「不用骗我了。昨天你就很想要,只不过那丫头说不能交合,你才不愿意。现在有她来服侍你,你就安安心心享受好了。」
「啊……啊……」
程宗扬和凝羽换了位置,凝羽靠在他刚才坐的地方,一手掩着面孔,一手抱住乳房,赤裸着雪白的美腿,含羞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口交。
樨夫人下体淫液泉涌,那团绒球般的兔尾摇摆着,下体柔腻的蜜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忽然樨夫人丰满的雪臀一紧,火热而湿腻的蜜穴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像触电一样抽动起来。片刻后,一股暖流从蜜穴中涌出,淌得他满手都是。
在药物刺激下,樨夫人肉体出奇的敏感,只摸了几下就高潮了。程宗扬拔出手指,甩了甩手上的淫液,然后朝樨夫人臀上打了一掌。
程宗扬挺起身,身前那粉嫩的雪臀向后送来,主动套弄着他的阳具。比起樨夫人丰满的臀部,阿夕的屁股显得小巧玲珑,光滑的臀肉紧凑地并在一处,阳具挺动时,雪臀一摇一摆,白嫩而又可爱。樨夫人的大白屁股仿佛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微微一碰就浆汁四溢,身前的花苗少女却略显青涩,白嫩的胴体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程宗扬抬起眼,正碰到凝羽投来的目光。他一手一个,拍了拍身前两个光溜溜的雪臀,然后挤挤眼,朝凝羽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只许看,」凝羽小声道:「等我养好身子,随你怎么用呢。」
凝羽年龄届于樨夫人和阿夕之间,三个女子依次相差十年左右的年岁。从天真的少女,到美丽的女子,再到熟艳的妇人,三个各具美态的雪臀也依次从雪雕玉琢的粉嫩,到浑圆饱满的光洁,再到丰滑柔软的白腻,仿佛能看到一个女子从含苞待放,到芬芳吐露,再到绚烂之极的整个历程。
「嗷……」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声透过厚厚的石墙传来。
「当!」灵飞镜落在案上,惊醒了瞑想的易勇。
程宗扬本想嘱咐他小心一些,但以谢艺的手段,只要那家伙想拿,易勇再小心一百多倍也是白搭,干脆也不说了,留下易勇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程宗扬摸了摸脸颊,苦笑道:「我城府原来这么浅,什么事都摆在脸上。」
「倒还没有。」程宗扬咳了一声,正容道:「云老哥听说过星月湖吗?」
「总听人说岳帅岳帅,这位岳帅究竟是什么来历?」
「来历不详。」云苍峰摇了摇头,「岳帅自述出身于汤阴,但鄙商会曾遣人奔赴汤阴,找遍四十余个岳氏村庄,均未查出他的出身。岳帅三十岁以前的经历无人知晓,据鄙商会推测,他前三十年应该是游历天下,因此擅长许多不相干的技艺。岳帅与太乙真宗关系非浅,有人说他其实出自太乙真宗,因为一些风流韵事被逐出宗门。但太乙真宗掌教王哲与岳帅交好十余年,此谣言不攻自破。」
云苍峰嘿嘿笑了两声:「二十年前,宋国可以说是岳帅的天下。尤其是他的岳家军,嘿嘿,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果然是一生都未败过。」
「说起来,我们云氏与岳帅还颇有些过节,不过岳帅之死,仍令我等扼腕叹息。当日紫阳真人受封为左武卫大将军,召集军旅,我云氏也送去钱粮为助。」
云苍峰摇头道:「星月湖本身都是六朝的劲卒强将,与武林中人颇不相同,也无意在武林立足,一向少有来往,从不涉及江湖恩怨。不过有岳帅的名声,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
「云老哥,岳帅的妻妾里,有没有南荒人?」
程宗扬暗中感叹,同样是穿越人士,这位岳鹏举运气可比赵鹿侯好太多了,至少穿越之后没少点不该少的东西。至于自己,运气似乎也不是很差……
她的女儿既然是岳帅的后裔,算起来应该是月霜同父异母的妹妹。程宗扬想起王哲托付自己照料岳帅的后人。既然是个女儿,程宗扬并不介意替王哲照料。
往好处想,月霜毕竟是在军营中长大,见到的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性格强硬也可以理解。这个妹妹既然是南荒女子的后裔,又在南荒长大,想必会与阿葭、阿夕那样娇媚的南荒少女性格更接近吧。
想到这里,程宗扬暗叫不妙。谢艺的目的地既然是碧鲮族,那么他说霓龙丝出自碧鲮,多半是一句虚言。
如果千辛万苦赶到碧鲮族,却找不到霓龙丝,苏妲己不提,自己怎么跟祁远和吴战威他们交待?
自己还真是七情上脸,程宗扬苦笑着摸了摸脸颊,转开话题,「云老哥,我想问问湖珠的价格……」
阁热的空气像蒸笼一样,身上的衣物被水淋过般湿透,分不出是汗水还是空气中的水分。
两日前,众人在朱老头的带领下渡过盘江,就仿佛走进蒸锅里面,吸进的空气比呼出的还湿热。天上的太阳永远是雾濛濛的,被一层水气阻隔,只有夜间才能喘口气,轻松一点。
武二郎把衣服掖在腰间,精赤着上身在前面开路。离开白夷族时,队伍重新精简过,云氏商会的护卫只留下八名精壮汉子,易勇和另外几名护卫悄悄踏上了退程之路。程宗扬知道云氏商会急于将灵飞镜送回建康,也不多问,大家心照不宣。祁远多留了个心眼,让仅剩的两名奴隶,带着一部分货物随他们一同退回,指明交给留在后面的商馆护卫,免得这趟南荒一无所得。
至于武二郎,倒更像是和花苗人一伙的,吃住都在一起。对于他跟苏荔的交往,那些花苗人也不介意,反而像是乐观其成。
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花苗人总显得兴高采烈,对他们而言,每过一天,生命便少一天,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吴战威背上的伤口已经收拢,但又多了几道灌木枝划出的血痕。他羡慕地看了一眼武二郎,那厮虽然好吃懒做,这一身横练功夫可真是不俗。从棘丛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身上连道红印都没有。
「程头儿!」吴战威粗喘着叫道:「歇歇吧!」
「呸呸!」武二郎道:「有风有水!你找墓地呢!」那厮嘴巴虽然损,手上可丝毫没停,他双刀齐出,将一条拦路的藤蔓砍成几截,抬脚踢到一边。
石刚有气无力地说道:「又吹呢,这鬼地方还有人住?」
让我朱老头说,这世上最经得起折腾的,就是人。老虎、豹子都活不了的地方,人照样能活。」
「嘿,你这孩子!怎这么说话呢?」
朱老头指了指旁边一汪死水聚成的泥潭,「瞧见没有?獠狸人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热得受不了,就钻到泥里面,只露鼻子在外面,一待就能待几天。」说着朱老头露出猥琐的嘴脸,嘿嘿笑道:「说不定这塘子里头,就有个光屁股的獠女呢。」
泥潭中,一截朽木缓缓漂来,忽然间泥汁四溅,那朽木猛地张开巨口,拦腰咬住一匹走骡。
闻到血腥味,远处几根朽木,也朝这边游来。它们丑陋的身躯上覆盖着厚厚的泥污,半睁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透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祁远却是一惊,大叫道:「拦住它!」
「龙睛玉!」祁远喘道:「龙睛玉在里面!」
「程头儿,」吴战威提着刀嘿嘿一笑,「咱们走南荒,就是拿命换金铢。你放心,老四有分寸。」
为了保持弓弦的弹性,众人用的弓弩平常都是松开的,只有小魏随身带的弩机能用。他刚端起弩机,旁边却有人更快。苏荔翻腕摘下弯弓,纤手一抹,将蚕丝拧成的弓弦挂在弓上,接着张弓射出,挂弦、搭箭、开弓,一气呵成。那条袭击众人的鳄鱼眼眶随即爆出一团血花,露出半截短短的箭羽。
祁远好不容易扯出布袋,游来的鳄鱼已经咬住几乎被扯断的骡尸,大口大口地分食起来。
众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祁远解开染血的布袋,小心摩挲着那块不起眼的石头。接着又想起什么,将龙睛玉纳入怀中,吃力地爬了起来,在所剩不多的货物里翻拣着。
武二郎也发了一颗,他像嚼糖豆一样嚼着解暑的丹药,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祁老四,真婆妈……」
「老易,想开点。」吴战威低喘着道:「来,喝点水。」
「老吴不信命,不过你也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管怎么说,这日子还得过。要往好处想呢,」吴战威劝慰道:「你哥哥留在白夷族,至少不用受咱们这份活罪。在那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再说了,白夷族又是你们云氏常走的商路。你要想他了,就每年来一趟,看看他。」
吴战威曾经说过,他以前走江湖的兄弟,不少都尸骨无存。易彪闷着头喝了几口水,然后抬眼看着程宗扬,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程先生,他在那里……不妨吗?」
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让易彪放下心来。他低着头,许久没刮的胡须又尖又硬,青黑色从颔下一直连到鬓角。
易虎的囚禁生活,比任何人的想像都更好。
「啊、啊、啊……」
「呃——」趴在地上的樨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叫。被透明橡胶薄膜包裹的龟头从湿淋淋的美穴中拔出,毫不客气地捅进她雪嫩的肛洞中。樨夫人长发委地,火红的玉颊贴在地上,两手抱着白硕的美臀,用她娇美的嫩肛承受着阳具的挺动。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过多少次,下体被磨擦得又热又胀,柔嫩的性器黏膜充血般红得发亮。她不停高潮着,即使阿夕把脚趾插进她体内,她也用蜜穴夹住阿夕的脚趾,不知羞耻地喷射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像被水洗过一样,水淋淋散发着白亮的光泽。
阿夕低头含住她的乳珠,雪滑的粉臀被干得敞开,柔嫩的菊肛湿湿的,夹着一缕淌出的浊精。
樨夫人从未经历过这样强烈而持久的高潮,她感觉自己的肉体仿佛被彻底捣碎,又从碎片中开出妖饱的花朵,在这个年轻人坚挺的阳具下时而开放,时而枯萎,被干得死去活来。
程宗扬相信,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滋味。但仅仅一片并不足以控制住这个淫浪的妇人。
按照乐明珠找到的方法,程宗扬将剩余的毒蝇伞,炼制成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的黑色膏泥,然后交给一个人。他所能想到最可靠的人。
即使那个人丑陋而残缺的肢体犹如怪物,被毒瘾和欲望折磨的樨夫人也毫不介意。
王哲曾经说过,自己身上的生死根,能将死气转化为生机。这种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而来的天赋,让王哲不惜亲自出面请他留在军中。
直到在白夷族的那天晚上,程宗扬才觉察到这种天赋的另一番用途。
无论怎么说,血虎的咆哮声都称不上悦耳,正沉浸在三具美妙女体间的程宗扬被吵得心烦意乱,最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住口!」
程宗扬不知道鬼王峒的使者,是如何将一具尸体炼制成可供操纵的怪物,但当血虎将盛着黑色膏泥的铁盒,挂在他可怕的脖颈上时,程宗扬知道自己同样具备操控这具行尸的力量。至少可以操控血虎。
鬼王峒的使者已经死在谢艺刀下,另外一位使者将成为樨夫人的主人,并透过她来控制白夷族。一位属于程宗扬的使者。
樨夫人的肉体是唯一打开铁盒的条件,只要她每隔一天,在血虎面前翘起臀部,让他随机选择一个肉孔使用,就可以获得一小块黑色的泥膏。对于樨夫人而言,这样的条件并不苛刻。相比于鬼王峒使者心血来潮时的淫玩,这样的条件可以称得上宽容。毕竟在这里她只需要服侍血虎一个人。
骚媚的樨夫人很满意。至于凶狞的血虎,如果他还有知觉,想必也会非常满意。
当樨夫人媚笑着翘起雪白的丰臀,让血虎巨大的阳具挤进她臀间光滑而纤小的肉孔时,程宗扬这样评价。
一阵隐约的涛声传来,隔着遥远的距离,那声音显得很微弱,却有着沛然而雄浑气势,仿佛永远不会止歇。
「已经到了吗?已经到了吗?」众人都来了精神,互相交头接耳。
程宗扬咬牙笑了笑,吃力地站了起来。
「刷!」
武二郎宽阔的胸膛像风箱一样扯动着,眼睛像饿虎一样闪动着噬人的光芒。
武二郎一发起性子,易彪、吴战威都被甩到后面。只有谢艺寸步不离地紧跟着,至少替他干了一半的活。
无数异彩纷呈的花树点缀在满眼翠绿中。仔细看时,能看到一处处精巧而别致的竹楼散落在绿叶间。每幢竹楼都扎着篱笆,篱笆上爬满红、黄、白、蓝的花朵。再往前,两道山脉弯钩般伸入大海,与半伸入海中的村落,围成一个月牙状的海湾。一道窄窄的银白色沙滩环绕着碧波荡漾的海湾,海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岛屿,宛如随手洒落的星星。
一夜的跋涉,每个人都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望着眼前整洁的村落,不禁自惭形秽。
程宗扬舔了舔脱水而发白的嘴唇:「云老哥来过这里?」
不过那次我们从白夷族出发,路上整整走了二十天。」他瞟了抱着驴颈打瞌睡的老头一眼。「这朱老头,不简单。」
不用吩咐,众人便鼓起最后的力气朝海边奔去。这会儿能在清凉的海水中洗个澡,就是杀头也顾不上了。
祁远半边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破,索性掖在腰里,他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嘴里啧啧赞叹:「这么多花,比起花苗的鲜花谷也不差。」
一道浅浅的篱墙内生着一株花树,枝上满是雪白的花朵,花苞合拢,仿佛无数白玉雕成的铃铛,在晨曦下泛起莹润明亮的光泽,美丽得仿佛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乐明珠兴高采烈地奔过去,那丫头一直羡慕花苗女子的异族装束,好不容易向苏荔讨了两串脚铃,整天挂在脚踝上显摆。跑动时,踝间传来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低垂的玉白花苞伴着铃声越张越开,先是一朵,两朵,然后是满树花苞同时盛开,仿佛无数精美的玉盏悬在枝上。
乐明珠扬着泥脸,痴迷地看着那株花树。程宗扬回头看着云苍峰,用询问的口气道:「玉盏铃花?」
这是传说中南荒最美丽也最神奇的花朵,听到铃声就会盛开,与会起舞的歌旋草并称。无数人想一睹它的美态,都失望而归,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
不知何时,一个与花树一样美丽的身影从竹楼出来。
那少女年纪与乐明珠相仿,晨曦下,绝美的脸颊像白玉一样闪动着晶莹的光泽,笑容纯美而天真,令人一见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众人脸上都不由露出笑容。大清早就起来浇花,这个碧鲮少女不仅漂亮,还很勤快呢。
壶嘴喷出的水柱升出白色的水雾,却是一壶烧沸的开水。
乐明珠着急地嚷道:「那是开水!」
「姐姐……」她声音软软的,甜酥酥让人一直融化到心里去。
少女甜甜地笑着,「妈妈说,渴凉水会生病。要把水煮开了再喝。」
一朵玉盏从枝头落下,在地上轻轻一弹,留下一片微湿的香痕。
乐明珠脚停在半空,不敢再跺,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那个天真的少女,压低声音道:「别烧啦!」
众人眼珠险些瞪了出来,眼看着满枝的玉盏铃花仿佛哭泣一样,发出令人心碎的呻吟声,洁白的花朵被烫得枯萎,一朵朵坠落在地。
少女放下铜壶,一边用手背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叫小紫。你们好。」
【第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