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第五集 乡间田野
【第五集】内容简介
【第五集】第一章:捉奸门
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验,那两次经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白玲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另一个就是徐子兴。李正峰生前正值壮年,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那是李正峰不曾给过她的。
「好大的肉棒呀,我的穴穴那么小,怎么容得下啊?」
浴室门猛地打开,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白玲惊得往后一仰,可她忘了现在是站在椅子上,右脚踏了个空,「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金星:宋思雅则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
宋思雅回过神来,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脸!」
见徐玉凤如此不计前嫌,令白玲感觉惭愧不已。被别人撞见这种事,而且还是被自己的「情敌」撞见……白玲几乎要把头垂到胸口上,她简直没脸见人……
「家里有药吗?」徐玉凤问。
「你歇着,我去拿吧,药放哪里了?」徐玉凤问。
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只是大多数人都穷,用不起西药,只能用土方──「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损伤、烫伤,效果相当不错:不过这只有穷人在使用,像白玲这种阵上少有的富户,用的都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油。
宋思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可徐玉凤以眼神警告她。宋思雅看着白玲这惨样,想想也怪可怜的,没有再落井下石,便拿起沙发上一套帮徐子兴新买的衣服,对徐玉凤说:「玉凤姐,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吧。」
白玲顿时觉得徐玉凤很伟大,想起以前的种种,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玉凤却以德报怨,一时间百感交集。
徐玉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没事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姐姐没本事,谁叫我生的是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不能怪你……」
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劝道:「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兴他……太好色……」
好一会儿,白玲才擦干眼泪,看着徐玉凤和宋思雅,眼神里闪过惭愧,心中暗自下一个决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三个女人聊得很痛快。忽然提到过年,宋思雅一高兴,提出要邀请白玲去家里一块过年:白玲本来不愿意,但徐玉凤认为这件事得再跟徐子兴说。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两女看到我出来,都招呼我用餐,我感到受宠若惊,心想:思雅什么时候变大方了?难道她已经默许我可以左拥右抱,跟白玲在一起?
我见言语无效,就一把抱住她的腰,肉棒隔着衣裤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刺两下,威胁她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啰。」
思雅可是我的软肋,毕竟我很爱她,但我不至于被玉凤一句话就吓着,不然以后还不被玉凤笑话啊。我伸出舌头舔了玉凤的耳垂一下,她颤抖了一下,大屁股也扭了扭,磨得我更加难受。
我喝道:「玉凤,你知道我从小就胆大包天,我真的敢做,你可别逼我。你说是不说?」
正在客厅吃饭的思雅,回了一声:「玉凤姐,做什么?」
我瞪了玉凤一眼:玉凤却不看我,只是一边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一边喊道:「荷包蛋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个?」
玉凤笑咪咪地看着我,别有深意地对外头喊:「也对,他就知道吃!」
虽然一直到过年,我也没弄明白玉凤和思雅是怎么接受白玲的,不过看起来三女相处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
镇上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大家决定尽早回家,临走前去跟干爹与干娘打声招呼,想请他们到我家过年,毕竟人多热闹,但没想到干爹与干娘拒绝这项邀请,说是要和范叔、朱倩一起过年。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办法跟我一起过年:家里还有东方爷爷和小晴,东方爷爷的房子也盖好了,很遗憾地错过他的新屋落成典礼。
我们村路窄,只有拖拉机才进得来,白玲原本打算开她那辆轿车,我嫌那车太招摇,而且她在我们村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就作罢。
得到消息的杏儿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们。
玉凤笑道:「还不是小兴只顾着看路边的景色,不急着赶路,才会晚点到。」
刹那间,白玲两行热泪落在尘土中,她装作眼里进沙,掏出手帕,擦擦眼角说:「嗯,咱们回家。」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说道:「哟,小晴啊,哥哥几天没见你,你又长胖了。」
二蛋爸爸是村里的会计,专管计税收粮,所以他们家有一台落地秤。
当她拿出布娃娃时,小晴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来抱得紧紧,喊道:「我有洋娃娃啰,我有洋娃娃啰……」
「李玉姿呢?」我问道。
刚回到玉凤家,东方友爷爷就来慰问我。他跟我谈起昨天请全村人吃饭的事,兴致很高,尤其令他意外的是,摆了二十几桌竟然只花不到两百块钱:东方友虽然是个做学问的人,对钱财并不看重,但还是感叹农村和城市里的物价悬殊。
我们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每次与东方友说话,我都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暗自庆幸,自己请了一尊「活菩萨」回来。
吃完晚饭后,我送东方友和小晴回到他们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别墅,布置得新颖别致,屋子前有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间铺着一条短短、弯曲的鹅卵石小道,尽显幽雅自然。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就算是新华书店也没有这么多本书,我轻抚那一排排放得整齐的书籍,我小心地问:「爷爷,我能看这些书吗?」
小晴也吵着说:「爷爷,小晴也要看书,长大后要当跟爷爷一样的学问家。」
小晴头仰得高高的像个小公主,说:「哥哥,以后不准你叫我小晴,你要叫我女波士。」她发音不清楚,把「博」念成「波」,真是可爱得令人好笑。
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一串男人的大脚印在雪地里特别显眼,我一惊,循着脚印望去,脚印延伸向大门前消失,我的心顿时跳加速,心想:难道有贼?哪个兔崽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他来我家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许陌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万一里面的炉子出问题,我这些菜就全毁了,这些菜是我的宝贝,我还指望它们帮我带来第一桶金。
「是谁?」李玉姿甜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李玉姿打开门让我进去,一股诱人香气扑鼻而来。我藉着屋内传出的灯光,发现李玉姿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紧张,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棉袄,头发蓬松,看来是刚从床上起来,饱满乳房和纤细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来更加诱人。
我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也装出一副主人口气说:「是啊,今天才从镇上回来,白天事多,没来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么样了。」
卫强已经离开了。
虽然她有施美人计的嫌疑,我却没有中招,冷冷地说:「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什么话?」
「那你为什么把卫强放进屋?」我冷冷地盯着她说: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俏模样,就是让我想欺负她。
我道:「不是有张翠花陪你吗?」
「你一个人晚上看棚子会不会害怕?」我冷静下来。
她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还得帮我看棚子:虽然说农村里没什么坏人,可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无名火发得实在是不应该。
我说:「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在夜里看菜棚的。」
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傻了,丈夫才刚离开不久,而自己就在跟别人偷情?
「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声说了半句话就说不出来。
她说:「今天晚上我不想……」
李玉姿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生性逆来顺受,换成别的女人跟着卫强这种废物,早就要闹离婚,她却对卫强不离不弃。
她说:「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脸,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放开李玉姿,她飞快地奔进屋里,不一会儿,便端盆热水走进来,先是一声不吭替我洗脸,又问我:「你要洗脚吗?」
春水镇的风俗是每天睡觉前,老婆都要帮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脚:但我要李玉姿帮我洗脚不是这原因.只是我想要享受别人的老婆为自己服务的快感。
大棚里的温度很高,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将我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我开始脱衣解裤:她看着我猴急的样子,满脸通红,偷偷地抿嘴一笑,小声说:「你等等。」端着洗脚水出去。
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后,就走进大棚,顺手去关灯。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闻言李玉姿就边走边缓缓脱下衣服。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肌肤粉嫩得像是天上飘下的白雪,失去胸罩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垂,骄傲地在胸前耸立,两颗嫣红的乳头像是白面馒头上点缀的红印般可爱。
尤物、尤物啊!我在心里狂叫,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词语可以来形容。
我埋头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头吸吮,想到她是别人的老婆却在我的身下娇吟,欲望便更加强烈。
许久后,我无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虽然很累,但我们都没有睡意。
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变化,皮肤愈来愈白:以前她膝盖上的皮肤很干燥,也很难看,但自从跟了我之后,她全身的皮肤变得愈来愈光滑,膝盖上的皮肤也益发白嫩。
能给卫强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我很高兴。在农村里,媳妇偷汉子对丈夫来说是奇耻大辱,而且卫强又被我打废手脚,彻底沦为一个吃软饭的软骨头,可以说,现在全靠李玉姿养活他,而李玉姿则靠我给她的每个月三十块钱工资养活自己,以及养活她的废物老公。
其实她很聪明,如此一来我和她各取所需,彼此没有心理上的负担。我们有的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以及雇佣关系,所以,每次我都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她实在受不了,我还会继续下去。
每次阴阳交合之后,我的精神会更为旺盛,我想,这就是华老中医跟我说的采阴补阳的好处:但虽然采阴补阳对我来说有极大好处,然而对女方而言,阴气则会大为亏损,难免会影响寿命。华老曾告诉我,采补过度,女方活不过四十岁。
在城市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七、八千块钱在农村里可不得了,至少现在农村里的万元户没有几个:就我们春水镇来说,下面十几个村里一个万元户都没有,只有镇上还有几位万元户的富人。
所以,我必须追加投资,扩大现在大棚的规模,同时还要开拓新的市场:如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镇这个小地方,我永远成不了富翁,毕竟春水镇人口不多,每次赶集,几筐菜卖出去顶多赚五、六十块钱。
我算过一个月最少有十场集,我每个月卖菜最少能赚五、六百块钱,如果碰巧逢年过节,市集对蔬菜的需求量更大,也就能多赚一笔。
这五千块钱是明年我发家致富的本钱,我先计算自己能用五千块钱将蔬菜大棚扩大到什么程度,一番衡量后,心想:如果投资报酬快的话,可以不断增加投资,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块钱当资金,将现在两亩地的大棚扩大到一百亩。
我知道种两亩大棚跟种百亩大棚的区别。首先,我本身资金过低,五千块钱一花出去,手里就没有流动资金:但买种子、买化肥、建大棚……哪样不要花钱?所以第一步应该是找人借钱!
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脉,发现没有多少人能借我这么一大笔钱:最富有的人自然是白玲,毕竟九舅开运输公司赚了不少钱,如果向她开口借几千块钱应该不是件难事,但我一个大男人向她一个女人借钱,太没面子,这事不能干。
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块钱给他,却明年向他借几千块钱,这样不太好,因此我也把他排除在外。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放李玉姿两天假,让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来菜棚,毕竟她家也要过年,早上我还包给她六十六块钱的红包,我要她别让卫强知道,留作私房钱,她红着脸答应了。
女人们在玉凤的带领下忙里忙外,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炒菜的炒菜:闲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东方友,还有一个就是围着大家乱转的小晴。小晴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见到玉凤杀鸡放血,她吓得哇哇大叫,小手蒙着眼睛,偏偏还要张开手指偷看,可爱的模样把我们逗得乐不可支,有了小晴这个小捣蛋鬼,这个年绝对不会清静。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考虑问题还是太片面了。我问你,就算你有钱了,又能怎么样?你搞的是种植业。要种植,首先要有土地,但现在村里的土地都有人家承包,请问你到哪里找土地?」
东方友叹口气,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荒山野地,当然也知道是贫瘠之地,那种土地适合大棚种植吗?」
东方友看着我低头不语,又说道:「你也别灰心。我猜你也想到,如果用化肥催肥这些土地,成本会增加,这买卖不划算,所以,咱们得找别的土地。」
东方友微笑说:「小兴啊,你还是观念转不过弯来啊。」。我盯着他不语。
「养家糊口!」我答得很快。
「嗯,自然是钱!」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点点头。
「嗯,过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们谈。」我说。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体所有的:春水村代代靠种粮生活,突然不种粮,村干部他们会答应吗?我只想到村民这一面,却没想到村干部那一面。
东方友喝了口茶,说道:「哲学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我们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但凡学习哲学的人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似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的确是事实。」
我听得头都大了,尴尬地说:「爷爷,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我听不懂……」
爷爷这句话我还是有听没有懂,茫茫然晕乎乎。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会用心学的。」东方友嘉许似的含笑点头。
「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杏儿看到我和东方友聊得高兴,也来凑热闹。
杏儿瞪大眼睛指着我说:「他懂哲学?」
东方友不好说什么,好在玉凤走过来听到,帮我解围,她说道:「杏儿,你怎么说话的?」
玉凤瞪了一眼没理她,反过来安慰我:「小兴,杏儿她不懂事,你可别怪她。」
杏儿见我们都不理她,哼声说:「不理你们了,我去洗菜。」便跑了。
东方友道:「没什么,杏儿她还小嘛,你别怪她。」
东方友笑了笑,没说话:但玉凤看出我眼里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兴,别放在心上,杏儿这孩子不会说话,没心没肺的。」
无法继续上学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知识份子总会瞧不起目不识丁的农民:杏儿虽然也在农村长大,但现在的她,身上已经没有农村姑娘的土气,更多的是城市人的洋气。
杏儿轻视的目光令我很难受,她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就学给她看!不就是哲学吗?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懂?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东方友学习哲学!
我拿出一串万响鞭炮,小晴紧张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问:「哥哥,咱们真要放鞭炮吗?」因为城市里严防火灾,严禁放鞭炮,所以小晴从小到大没见过放鞭炮,难免有些紧张。
小晴虽然紧张,但也很兴奋,她笑说:「哥哥很厉害的,把那些挤小晴的人都丢得远远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挤公车的情景,真难为她这个小不点。
万响鞭炮从院子里一棵高高的枣树上一直垂到地下,有八、九公尺长。
「啪啪啪」一连串的鞭炮呜响声乍起,小晴初始还吓得捂耳朵,然后发现只是声音大一点,并不可怕,小姑娘胆子便大起来,两只小手松开,小嘴乐得呵呵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过年啦!过年啦!」
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丽。在过年的鞭炮声中,女人们的脸上都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绽放喜悦的光芒:我也发现东方友现在的精神明显比在城市里好多,乡下清新的新鲜空气安逸的生活确实很适合静养。
放了鞭炮,然后就是请神。请神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只是把酒菜先摆上桌,摆好筷子凳子,然后在院子里摆一个盆子,燃起黄纸,祭祖请神。
一切事情都做完后,东方友就被我请到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气,想把小晴抱过去一起坐:但小晴这丫头最喜欢黏着我,死活都不愿意,还让杏儿取笑她说:「这么喜欢你哥哥,等你长大后,嫁给她好了。」
玉凤夹一只大鸡腿到她碗里,说道:「小晴啊,那你可得快点长大,不然啊,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抢走了哟。」
思雅看我笑咪咪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给小晴灌了什么迷汤?」
小晴帮腔道:「大哥哥才没给我迷汤喝,小晴就是喜欢跟大哥哥在一起。」说着她油油的小嘴还在我脸颊上香一口。
我注意到白玲的话最少,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落寞,我给玉凤使个眼色,玉凤看到后,又是帮她夹菜,又是跟她说话,我以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心里没多注意,偶尔和她聊几句。
我眼眶发热,有点激动。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兴地跟东方友聊,话题围绕在明年如何扩大菜棚的规模。
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李玉姿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
李玉姿看到我,脸上不经意一红,头又低下去。
玉凤一把将她按到桌边说:「还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我们年夜饭还没吃完,要不要再吃点?」
我一出声,李玉姿就不作声:她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看到在座的有不认识的人,更不好意思说话。
农村里没那么多讲究,吃完年夜饭,亲戚在附近的就开始拜年,远一点的就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不过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拜年不拜初五六,又无酒又无肉」,说的是初五、初六不宜拜年,那时候农村人家里的好酒、好菜大概都吃光了,你要再去拜年就没什么好吃的。
玉凤一身淑妇装,落落大方,虽然穿着许多厚衣服,但大胸部、大屁股怎么也掩盖不住,这几个女人里就数她乳房最大。
思雅是一身红色羽绒服,遮到膝盖处,她的个子最高,一米七,高挑身材搭配上大衣似的羽绒服更显苗条。
女人们当中就属李玉姿打扮得最朴素:她不是不爱美,也不是不爱打扮,谁叫她嫁给卫强这个废物呢?
我把玉凤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你还有没有新衣裳,送李玉姿一套。」
我说:「也好,反正她们两个身材差不多。」
「妈,凭什么要我借衣服给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杏儿道,听声音她很不乐意。
「但那家店说这款式已经断货,这已经是最后一件。妈,我很喜欢这件衣服,我不想给别人。」杏儿说。
玉凤有些生气了,骂道:「杏儿,你怎么这样说话?李玉姿帮你小兴弟弟看菜棚,也算是自己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玉凤说:「怎么没给?小兴说今天一大早就给了,不过你也知道卫强那个臭小子是什么德行,小兴给玉姿的红包,十之八九被卫强抢去了。玉姿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啊。」
听到这里我就没有在继续听下去:虽然杏儿对李玉姿不冷不热,总算还有点良心,过了一会儿,玉凤便把李玉姿叫到里屋去。
事实上李玉姿和杏儿同年,只是李玉姿十八岁就嫁给卫强,劳心劳力,因此看起来比杏儿要大几岁,但其实她们才相差几个月而已。都说十八姑娘一朵花,李玉姿被她们一打扮,真的是貌比花娇,我都认不出她来了,她还是昨晚在我身上娇吟的女人吗?隐约中我又有股激动,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再爱一次。
「咯咯咯」只见女人们笑成一团,好啊,她们竟敢骗我。我跳起来追着杏儿要打她,杏儿尖叫一声便拿玉凤当盾牌,说道:「妈,救命啊,表弟要打我!」
东方友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群小辈打闹,眼里有种满足感,像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儿媳。
白玲轻「啊」一声,俏脸通红像只受惊兔子似的挣脱我的怀抱,钻进里屋不敢见人。
这个杏儿尽是给我添乱,忽然瞥到思雅的脸色不善,我暗道不妙。思雅吃醋了,这后果会很严重,玉凤和东方友也在一旁坏笑地看着我。
杏儿「噗哧」一声,说:「我看你是心里乐开了花。」接着怕我报复她,便钻进里屋:此刻我很想教训李红杏,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她这么牙尖嘴利:难道说女大十八变,愈变愈嘴利?
「好像是小晴的哭声。」我听了听,不敢确定道。
「小兴你说什么?小晴哭了?」没等我回答,东方友已经心急地跑到门口。
我也怕小晴出事,跟在东方友背后也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小晴捂住手哭着朝我们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娃娃。
我真没想到,平时稳如泰山的东方友也会惊慌失措?难道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小晴一边哭叫着,一边捂住小手,我轻轻抓过她的小手一看,发现她的右手拇指已经肿大通红。
「呜……爷爷……哥哥……小晴刚才跟二蛋子他们放鞭炮……不小心炸着手了……呜……小晴好痛哦……」小晴哭得小脸都花了,新衣裳上也全是灰:我们连忙把她抱回家,玉凤拿出消肿止痛药,一群女人轮流哄着小晴。
众人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兴,你怎么啦?」
我也不答话,静心感觉体内的内气,今天喝多了,将内气能治伤痛这件事给忘了:我把小晴抱到我怀里坐着,对她说:「小晴乖啊,哥哥给你变个戏法。」小晴一听有戏法可看,哭得不是那么厉害。
小晴大叫一声:「哥哥,我手指里有只小老鼠在动耶!」
杏儿虽是读书人,却对古老的气功充满好奇,她有些不敢相信,问玉凤:「妈,小兴他真的会气功吗?」
小晴清脆的嗓音突然响起:「小晴不痛了耶,大哥哥好厉害哟。」小晴在我的脸上亲一口,脸上湿湿的,沾着不知是口水还是泪水。
小晴又亲了爷爷一口,说道:「爷爷,小晴的手一点都不痛了,大哥哥好厉害哦!」
「爷爷,瞧您说的。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您是我的爷爷,小晴是我的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东方友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
东方友因为刚才担心小晴的情况,精神有些不济,便早早回家睡去,小晴则吵闹着要「守岁」,东方友只好千叮咛万嘱咐,托我们千万要照顾好小晴,原本我要他直接睡在我家,但他说睡别人的床睡不惯,最后还是回家。
我偷偷打量这里的五名女人,暗自想着:如果她们都是我的老婆,该有多好啊!人就是这么不知足,思雅说的没错,我这人就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因为欢喜大法的副作用,我现在对玉凤她们都不敢尽兴:但我能感觉到心里的邪火是愈憋愈望,有股想把一切毁灭的欲望。
我忍痛就是不放开,伸进她衣内,偷偷把她背后的胸罩扣解开……
思雅想站起来躲避我的色手,但我另一只手死搂着她的腰不放:思雅偷看一下,发现大家都没注意到我们,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胆。
杏儿头也没回地说:「快去快回,不然就错过好看的节目。」白玲倒是悄悄偷看我一眼,没说话。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宋思雅被裤子紧蹦的翘臀,紧身裤把她的屁股分成两瓣,也把她臀沟中的三角地带蹦起:我只看了一眼,小腹上便升起一团欲火。
思雅还在弯腰,屁股翘得高高的,像极做爱时的姿势。
我在她耳边轻吹口气:「我想干你!」语气霸道,思雅被我说得脖子都红了。
「不行,谁叫你这个小妖精把我勾出火来?我要你负责!」我两只手紧抓着她的屁股,下身已经开始动作。
我笑道:「小晴都睡了,你还怕什么?」动手解开她的裤腰带。
我没理她,我现在已经是欲火高涨,哪里管她想不想要,两只手一上一下,飞快地脱起她的衣服。
我也怒道:「你今天就算不想给我,我也要!」便把她扑倒在床上,按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喊出声。
欲求不满催生出欲火,我把枕巾塞进她的嘴里,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只手脱她的衣服。
欢喜大法是门邪功,几乎每天无女不欢,以往我不知道它是邪功时随意而为,自从我知道它是邪功后便一再刻意压制它:现在看来适得其反,欲火催生出我心中的暴虐之意,很想将它发泄出来。
我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她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我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她的腿还在踢动,我一手抓住她的脚轻轻揉握,细腻肌肤温润而有光泽,让我简直不想挪开,我先用膝盖顶住她的一条腿,让她不能动,再握住她左脚将鞋脱下,然后又照老办法将她右脚的鞋脱下,丢在床底。
思雅看到我的双目又变得一片赤红,好像一个魔鬼,她心里更加害怕,疯了似的用脚踢着我。
匀称光洁的双腿摆在我面前,一伸一屈的还想踢我,她的肌肤洁白而有光泽,线条细致而优美,犹如象牙雕刻般美丽:这是一双令男人疯狂的玉腿!我再也忍不住,抚摸起思雅的大腿。
一轮的爱抚和亲吻后,我将思雅的身体整个翻过去,让她俯卧在床上:我则喘着粗气,开始脱下思雅的衣服……
她的外套是没有纽扣、前开的红色拉链衣,我抓着她的后领口往下扯,外套被扯到背部,香肩露出来,我又把手伸向拉链,随着「嗤」的声音,大衣自动向两边分开……
我将手放在思雅光洁动人的背上,感受着雪肤的细腻感觉透过掌心传到我心里:床上的思雅已经裸露大部分的身体,她像象牙般光滑洁白的肌肤呈现在我眼前,曼妙曲线更是展露无遗。
思雅那动人的乳房微微带着一丝颤抖,彻底地裸露在我的视线中:白皙如玉的肤色、圆锥状耸立的乳房、圆滑柔美的线条、两颗鲜嫩诱人的小樱桃,呈现出少妇风韵,简直就是人间的极品!我看得一阵目眩。
终于思雅不再挣扎,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只会激起我更强烈的征服欲望,所以她不动了,一双眼睛森冷地望着我:但此刻的我智昏神迷,哪里会在意这些。
思雅的胴体晶莹洁白,我的皮肤黝黑粗糙:思雅的玉手纤纤,我的双手粗大粗糙。我拨开她前额的一缕秀发,用指尖触摸她光洁的额头,指尖顺着瓜子脸的两侧滑到下颌,然后是细致优美的脖子,接着是骨肉有致的香肩:每到一处,我都仔细品味指下肌肤,直到手指滑到她高耸的乳房上。
我把整个手掌覆盖在乳房上,又将乳房握在手中:这高耸的乳房弹力十足,而且她的乳房还带有一点青涩的味道,用手掌在乳房表面轻扫,还能看到双乳细细颤抖,显露出一股少女的羞涩。
如果说思雅的乳房像高峭的雪峰,她的小腹就是一片广阔平原,平坦而洁白,身体的曲线在这里形成美妙的弧线:她的一对乳房的下缘延伸为纤细的柳腰,平坦的腹部正中是圆圆的肚脐眼,腹部肌肤一片雪白,她的腰身顶多只有二十二寸,没有多余的脂肪,但又不会显得过分消瘦,所以抚摸起来非常柔软光滑。
我的双手从思雅的腰部一路滑下去,经过雪白的大腿、圆润的膝盖、优美的小腿,最后停留在光洁的脚踝。我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往两侧拉开,随着两条玉腿慢慢张开,我将思雅的双腿屈起,双手扶住她的两膝,顺着她大腿的内侧一直向上滑去,直到停在大腿根部。
我开始亲吻她的乳房,楚楚可怜的红樱桃在舌头不停舔吸下慢慢变得艳红硬实起来,拦腰把她白璧无暇的胴体抱起横放在自己的怀中,她还是紧盯着我,先前的挣扎已经停止。
我将头埋在她的一对丰满的乳房中吮吻舔吸,左手托着她光洁背部,右手则不停地尽情抚摸她高耸的乳房、平坦小腹、莹白大腿和柔软臀部,不时将手伸到她两腿中间。
刹那间,欲火猛地冲上脑海,狂暴欲望汹涌而起,我迅速地剥光自己的衣服,阴茎早已红通通地挺立。
我把思雅一条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滑溜溜的大腿,一边用手把粗大的肉棒顶到她柔软的阴唇上,纵身一挺,「滋」的一声插进去大半,思雅双腿的肌肉骤然一紧。
思雅的右脚翘起搁在我的肩头,左腿屈在胸前,一对雪白乳房在胸前颤动着。
玩了一会儿,我又换个姿势,翻身压在思雅身上,双手托着她的腿,让她的双腿向两侧屈起竖高,湿漉漉的阴部向上突起,粉红阴唇此时已经微微分开,我坚硬的肉棒顶在思雅阴唇中间,「唧」的一声插进去。
疯狂激烈的做爱、酣畅淋漓的呻吟呐喊,如浪潮般的快感。
我的手已经抓住那一对如同熟透蜜桃的乳房揉搓,一边低下头去,含住粉红色的乳头用舌尖轻轻地舔着,一边以右手食指、拇指轻轻揉搓另一颗乳头:此时一股股电流般的刺激直冲思雅的全身,她忍不住浑身微微战栗,乳头渐渐硬起来。
我一边吸吮乳头,一边将手滑下乳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阴毛,手就放在肥嫩的阴唇上,两片阴唇此时微微敞开,我用手分开阴唇,便轻轻搓弄着娇嫩阴蒂。
玩弄一会儿,我的肉棒已坚硬如铁,我抓起思雅一只娇小可爱的脚,一边把玩着,一边将肉棒毫不客气地插进她的小穴。
她一下张开嘴,两条修长玉腿的肌肉陡然蹦紧。
肉棒几乎每下都插到小穴最深处,每一插,思雅都不由得浑身一颤,红唇微张,呻吟一声,我连干了四、五百下,思雅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一条腿搁在我肩头,另一条玉白大腿此时也高高翘起,伴随着我的抽送来回晃动。
我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奋力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小穴口,再一下插进去,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思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我感觉到她的小穴一阵阵收缩,每插到深处就似乎有一张小嘴要把龟头含住一样,一股股淫水随着肉棒拔出,顺着屁股沟流到床单上,已湿了一大片。
高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思雅早已经忘了一切,只希望粗长的肉棒能用力、用力、更用力地干着自己。
我听了,心中大感满足。
思雅顺从地跪趴在床上,圆润屁股划着美妙的弧线,中间两瓣湿漉漉的阴唇真是勾魂夺目啊!我把她跪着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双手扶住她的小腰,「噗哧」一声插进去。
我的手伸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开始快速地抽送,腹部的肉撞到她的屁股,「啪啪」直响。
终于,思雅又一次高潮,小穴一阵阵收缩,巨大的快感令我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到她的身体里。
宋思雅真的感觉到世界末日。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向他投降,但并不代表内心也投降,现在她无法冷静思考,因为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是如此强烈,她很想恨他,但才恨不到一会儿,她就被巨大快感淹没那一丝丝恨意。
宋思雅心里还是感到一丝丝庆幸,幸好自己的嘴被堵上,否则忍不住的呻吟声还不被外面的人都听到啊?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小晴会醒过来:小晴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想到这里,宋思雅忍不住把头偏到一边看看小晴,她才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眼睛瞪得老大的──小晴醒了,正盯着我们看呢。宋思雅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我暴怒,吼道:「你干吗?」爬起来时却见思雅已经拿被子裹住雪白的身子,她没理我,却是搂着小晴。小晴醒了!
思雅真是百感交集,这种事竟然被小晴看见:她现在只觉得尴尬,只能亲亲小晴的小手,说道:「小晴你误会了,你哥哥是在跟姐姐玩游戏。」
小晴白了我一眼,小手指刮着小脸说:「羞羞,大哥哥不知羞,连衣服都不穿!」
我将她强奸了!
「你想教坏小孩子吗?还不快到床上来?」思雅捂着小晴的眼睛,不让她看我的裸体,朝我冷冰冰道。
「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我们完了!」思雅说分手时,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脑子「轰」一响,思雅要跟我分手!我慌了,我是爱她的,她也是爱我的,她不能这样,不能……
「不,思雅,你听我说。刚才」我急着解释,思雅却打断我的话说:「不用了,你不用再解释,在你做出禽兽行为的时候,我已经想得很清楚。徐子兴,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我再也受不了了,分手吧,你不适合我!」
思雅冷笑不止:「你知道它是邪功还要练?哼哼,徐子兴,你终于说出真话了,原来你一直把我们当成练功的鼎炉,算我宋思雅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你这种人!放开我,放开我……」她剧烈地挣扎着,小晴被我们吓坏了,大哭道:「姐姐、哥哥,你干嘛欺负姐姐,放开,哥哥你放开姐姐……」
我扭头一看,玉凤、李玉姿、白玲、杏儿四个人已经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兴、思雅,你们这是怎么了?」
「思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小晴看着玉凤她们来了,朝她们哭喊道:「杏儿姐姐,你们快来帮帮姐姐啊,大哥哥欺负姐姐,呜……呜……」
我朝玉凤吼道:「不行,我一松手她就要跟我分手,我不放!」
「啊」白玲和李玉姿齐齐惊呼一声,跑到外头去:杏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啐了一口,脸臊得通红,抱着小晴也跑到外头,顺手还把门关上。
玉凤劝道:「小兴,你先松开手,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量啊。」
玉凤刚才以为我说胡话,也没怎么在意,现在第二次听到却不敢不信,她问思雅:「思雅妹子,小兴说的是真的吗?」
玉凤被弄糊涂了,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思雅,你说他强奸你?可是你们明明就是一对,怎么能说是强奸呢?」
玉凤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小俩口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强奸不强奸的。思雅啊,你可不能乱说话,要出乱子的。」
我生怕玉凤会帮她,忙对玉凤说:「玉凤,你听我说。我那气功是跟一个喇嘛学的,以前我不知道这是门什么气功,那个喇嘛也没说,后来从华医生口里我才知道,我练的是西藏密宗的欢喜大法,是一门采阴补阳专门祸害女人的邪功!华医生警告我,要我尽量少和你们做那档事:可是今晚我实在是憋不住,头脑一热就逼着思雅做那档事,但我真的很爱思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欢喜大法在搞鬼,你们要相信我……」
我点点头,说:「就是那晚救了我一命的老中医。他是华佗的后人,祖辈就会气功,所以他才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气功。」
「欢喜大法就是那个喇嘛教给我的气功。实际上,这是一门邪术,透过吸采女人的阴气来补充男人的阳气,而使修练气功的进度加快:只是这邪术一旦练上就不能半途而废,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我点头,直言不讳道:「是的,如果我和你们过度频繁地发生关系的话,你们很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我道:「思雅,我都说了,刚才被欲火冲昏头,丧失理智才做出那种禽兽行为,我真的不想那样对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办法是有,就是要找到会采阳补阴功的人,让她把采阳补阴功教给你们,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双修:从理论上讲,对咱们只会有益处,不会有害处。」
我被她说得一愣,不过随即自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徐子兴总有一天能找到那个人。」
玉凤被我的自信感染,动情道:「小兴,我相信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一定能找到那个人的。」思雅的眼神闪烁不定,她之所以会爱上我也是因为我身上有股强大的自信:男人会因为自信而充满魅力,所以男人可以没有钱,但万万不能没有自信。
玉凤会意,拍拍她的手说:「相信小兴吧,他是个男人!」
我赶紧道:「思雅,我真的离不开你,原谅我好吗?」
玉凤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了,姐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说着还用巴掌在虚空「啪啪」的拍了两声,对我使了个眼色后,我会意地「唉哟」、「唉哟」惨叫两声。
思雅背着我哭,头都埋到玉凤怀里,哪能看得见背后?听到我的惨叫声还真以为我被玉凤打,幸灾乐祸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瓜瓜叫,如果以后你再敢欺负我,就叫玉凤姐打你,哼!」
我朝宋思雅下面看去,早就红肿成一片,歉然地看了看她们,说:「那我出去啦。」
我悻悻地穿上衣服出去了。
白玲、杏儿、李玉姿都在:白玲最尴尬,无巧不巧地倒在我胯间,一抬头,小嘴正巧隔着裤子碰到依然微挺的肉棒。
「啊」三个女人看到这一幕都叫了一声,白玲更是羞得脸蛋通红,一起身就跑了,杏儿拉起软瘫在地上的李玉姿,瞪了我一眼,骂声「色狼」后也跑了。
「小兴,她们干嘛呢?」
玉凤轻笑一声,嗔道:「明天要她们好看!今晚你别睡在这房间,我要和思雅聊聊天。」
来到大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电视开着没人看,春睌也结束了,正播着广告,我喊了两声没人应:我来到另一间房才发现房门关得紧紧的,看来白玲她们三个是躲着不敢见我,悻悻地想:「我又不是老虎,有必要这么怕我吗?」
玉凤家虽然屋子挺大,实际上卧室只有两间:农村人家的炕都很大,一张炕可以睡三、四个成年人还很宽松,但今晚被我这么一闹,女人们霸占住两张大床,我只好在大厅里打坐运功过夜。
偏偏在大年夜里出了乱子,今夜我的确丧失理智,沦为欲望的奴隶:如果不是小晴纯真的眼神唤回我的理智,只怕我会兽性大发,把玉凤她们都给……
发生今晚的事后,我再也不敢停止修练欢喜大法:丹田里的内气在我的奇经八脉中尽情欢快地运行,得到阴气滋补的内气更显粗壮,当一切平静下来,我把内气收回丹田,感觉丹田更为充盈,我的功力又有长进!
李明理一大早就跑来跟我谈了半天,他说春节正是张天森请客送礼的时候,这几天正好可以摸清楚张天森的人脉。
李明礼拍着胸口说:「徐哥,你放心吧,这五百块钱都够我一年多的生活费。怎么会不够用?真有要用钱的地方,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大年初一该开始拜年了。
东方友来村里后,人人都见过他,就是李老太爷没来找他。
其实我私底下是存了私心。我要想发财,现在只能靠大棚种菜,然而想大面积种大棚就得向村里人要肥沃的田地,这首先得村干部们同意!假如村干部们不干涉,村民们有我给的钱也就不会有什么话说。
我私心里很感激李老太爷。这与九舅对我的态度不同,九舅是让我一个孤儿自生自灭:李老太爷却以他独有的冷漠在关心我,他要我帮他挑水,却把家里的书借我看,表面上是一项交易,实际上是想让我好好读书。
来到李老太爷家,大门却是关得紧紧的。李老太爷独居,李成是孝子,把家盖在李老太爷屋子隔壁,所以我们先去拜访李成,李成听到我想见见他父亲,二话不说就请示去了。
李成把东方友领进李老太爷家好久都没出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感叹,高人行事当真是高深莫测啊。
我迎上去问:「老太爷说了什么?」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没看过佛经!」
虽然东方友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那我搞大棚种植的事十之八九有希望了。能得到李老太爷的保证我就放心了,有他一句话,抵得上县长一句话,哦不,张天森那个混帐县长在我们村,说话的分量还没李老太爷重呢。
「舅,那这事就麻烦你了。关于大棚圈地的事……」按辈分算,李成是我表舅。
「舅,这田地不是咱们村集体的吗?咱们怎么用,关镇政府、县政府什么事啊?」
「爷爷,我知道了。」我诚心诚意地说。今天,我又学了一招。
看来对付张氏兄弟和我的发财大计得同时进行。
他说:「你家里不是有个老师吗?让她教你就可以了。」
李玉姿已经回自己家去,杏儿陪着小晴在嗑瓜子看电视,见我进来瞄也不瞄一眼,小晴还记得昨晚的事,朝我哼了一声:「不理你了。」
玉凤在厨房里忙碌,我问道:「玉凤,思雅她在房里吗?」
我大喜,抱着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玉凤,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我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她不是已经答应跟咱们在一起吗?以后你们还要在床上共侍一夫呢,还怕什么?」
我没注意到她的异样,随口说了声:「书记家。」就往思雅的房间走。
白玲慌道:「没啊,我哪有躲着你。」我还想追问。
「那好吧,不过,嘿嘿……」我突袭她的樱桃小嘴,舔舔唇边香味,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我想要你!」
我看着她美妙的背影感叹,我还真是坏啊,安慰一个女人前还调戏另一个女人: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救了,朝三暮四注定是我的性格。
「请进!」思雅清脆嗓音响起,我推开门,她正坐在书桌旁写东西,不愧是老师,大年初一还在工作。
思雅察觉到异样,猛地把信往胸口一藏,回过头来一看,惊道:「啊,怎么是你?玉凤姐不是……」
「那你干么不出声?」宋思雅抱着信气呼呼地看我。
思雅气道:「无赖!不许你偷看!」
思雅更怒,指着我说:「徐子兴,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思雅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一摆手,说道:「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是犯法的。」
思雅被我气得离开书桌,拉开房门指着外头道:「徐子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头沙文主义猪,你给我出去!」
宋思雅把门猛地关上,「砰」一声巨响,屋里还传来她的哭闹声:「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沙文主义猪、沙文主义猪……」
杏儿拉着小晴,指责我说:「信件本来就属于个人隐私,你凭什么偷看?这是犯法的,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权:思雅姐骂得没错,你就是头沙文主义猪!」
我这一怒,玉凤、白玲、杏儿都被我吓得不敢出声,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儿背后,紧抱着她的手。
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气洋洋,我们家却是又吵又闹,莫名其妙惹了一肚子火,还把思雅气得不轻。
一想,后悔了。
东方友听我说完就哈哈大笑。
东方友止住笑,认真道:「小兴啊,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你想不想知道你哪里做错了?」
东方友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后,说:「来来来,咱们先坐下说话。」
【第五集】第五章:财运亨通
东方友又说:「小兴啊,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以后多看看法律方面的书籍,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简单说,你和小宋两人在学识层面相差太大,产生隔阂。」
东方友又呵呵笑,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能不能等会儿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快点告诉我吧。」
我心想:原来如此。
「也不是,只是外国的一些女权主义者对大男人主义者的蔑称。」
像卫三子以前因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张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窝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绝对不能被自已的老婆看不起!这就是农村人的哲学!呵呵,我现在也懂哲学了。
「小兴啊!小宋她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讲究:如果你改不了你这大男人主义的臭脾气,我看,你们俩迟早会出问题。」东方友语重心长道。
东方友拍拍我的手说:「这样就对了!小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你不能拿农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后跟她道个歉,说些好话。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
过完年就可以春耕,大雪昨天就融化了。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头闹哄哄的,我推门进去一看,思雅正拎着两个行李袋吵着要离开,玉凤和白玲正拦着她不让她走,杏儿在一旁哄着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在哭呢。
「你放开我!我为什么不能走?徐子兴,我们完了。我要回家,我要马上回家。」思雅哭着拳打脚踢,我杵着一动不动任她打骂。玉凤想拉住宋思雅,被我阻止道:「玉凤,你让她打吧。都是我的错,她打我,我心里也好受些。」
我抓着她不放,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打,我就是不松手。她的手抓到我脸上,我也不躲、也不运功抵挡,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左脸顿时被划出三条血痕来,玉凤看了心都碎了。
我笑了笑说:「这是做错事的惩罚,为什么要躲?躲了,你就不会原谅我。」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思雅看着我的眼睛,她看出那里有熊熊的火焰,不是怒火,而是至深的爱意,她的心瞬间被这双饱含爱意的眼睛融化,丢下行李,扑到我的怀里痛哭,用小手捶着我的胸膛,说道:「你这个混蛋、流氓,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心?呜我恨你、我恨你……」
一对恋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热吻……
小晴叫道:「杏儿姐姐,大哥哥和宋姐姐亲嘴,宋姐姐不会走了吧?」大眼睛一个劲往后头望去。
白玲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她为这小俩口重归于好而高兴,又为自己而心酸,心想: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爱人,我的爱人已经离我而去。她想起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李正峰,心里莫名悲伤。
「还疼吗?」思雅轻抚我的左脸,说道:「我去给你拿药来。」她转身想走,被我拉回怀里,我连忙说:「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
「没事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麻烦都不会有。」我道。
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柔声说:「思雅,对不起,以前我太沙文主义了。」
我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
「好老婆,你真聪明。来香一个吧!」我作势欲亲,思雅掩住我的嘴,笑嘻嘻道:「我聪明跟亲吻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你亲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的你不说,就学会这句骂人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思雅突然红着脸啐了我一口推了我一把,骂道:「色狼,整天就知道想那种事。」眼睛有意无意地瞄我下面。
冷不防思雅趁我说话之际,轻轻打了我的小弟弟一下,打完就跑,说道:「不理你这个色鬼,把人家抱那么久,玉凤姐她们肯定看到了。」
思雅转过头给我一个白眼,说道:「痛死活该,谁叫你整天只知道想女人。咯咯咯……」娇笑着跑进里屋。不一会儿,里屋传来女人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爱情!
大年初二时我交给李成,李成对我翘着大拇指说:「行啊!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当年,我硬是磨蹭半个月才写出两百个字来,你才一天就写了洋洋洒洒三、四页纸。好样的,徐子兴同志,我可以给你保证,你入党的申请一定能通过。」
「宋老师?去年才来咱们村的那个女老师?」
「舅,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父母还没同意。」
我笑笑,没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思雅父母的看法:他们反对又怎么样?思雅现在都住到我家,还怕她跑了不成?
钱虽然少,但在春水村已经是不得了的大钱。我们村又穷,村干部们大多吃力不讨好,他们收到我的「大礼」后,对我客气得不得了,纷纷表示,一定会支持我为春水村贡献心力。
整个春节期间我都泡在酒桌上:另一方面李明理的调查进展很顺利,他每天打电话向我报告情况。
李明理还发现,张天林的人脉已经布满整个春水县。在我国,一县的实际掌权人是县委书记:但张天林却透过自己的人脉架空县委书记,使县委书记成了空架子,想必张天林跟那个县委书记一定不和。
初六这天,我吩咐李玉姿看好大棚,便带众人上干娘家拜年。玉凤、白玲、思雅、杏儿,就连小晴都吵着要去。一大群人在牛车上也不怕挤,我乐得坐在花丛中,偶尔吃吃思雅和玉凤的豆腐,逍遥自在地赶着牛车往镇上走。
她们三个人的打扮正好适合自己的身分,路过的人都要朝我们望一眼,我看到男人们眼里的羡慕,乐得享受这些妒忌的目光。
干娘只比玉凤小一岁,看起来她们却是一样大,玉凤笑道:「瞧你说的,我们这不就来了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杏儿,快过来,这是你阿姨。」
干娘掏出红包往杏儿手上塞,说道:「来来来,好侄女,阿姨给你红包啊。」看到小晴时,突然朝我吼道:「好小子,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还骗我说你跟思雅没什么!」
干娘还半信半疑,问玉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干娘一拍手,拉着思雅说:「好媳妇,是妈说错啦!不过小晴和你长得还真像啊。」
干娘蹲在小晴面前,拉住她的小手也给她一个小红包,说道:「来,小晴乖,阿姨给你红包。」
干娘摸摸小晴的小脑袋直道:「这孩子真乖!」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晴。
说到干爹,干娘就气,说道:「你爸啊,夜不归宿的,也不知道躲到哪砌长城去:他要是敢回这个家,我非好好教训他。」
白玲笑着说:「就是打麻将啦。」
干娘打了我一下,说道:「臭小子,几天不见,皮痒了是吗?连你干妈都敢取笑?」她白我一眼的眼神很娇媚,令人怦然心动,不过我也知道这种邪念想不得,连忙把邪恶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干娘帮我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玉凤看不过去也帮忙。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听到我一问才喝口茶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和你范叔天天玩间谍游戏,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屁股还没坐热,我便说要去找干爹他们,小晴也吵着要上街去玩,于是众人干脆去逛街。
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藉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
思雅打趣道:「杏儿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
思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你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一边看戏的干娘却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如牛毛。」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应该在纺器厂宿舍内,找不到范叔,不如问问朱倩。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装,更不喜欢穿衬衫,感觉上穿了这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硬邦邦的,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但宋思雅喜欢。她说我穿西装帅多了、也有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元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
在思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但看他那副快乐的模样,我感到疑惑: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吗?他怎么有闲功夫?
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密不透风,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咳咳,朱倩,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有些事想问你。」
朱倩长得美,身材一点也不差。大奶子、大屁屁,绝对是个生儿子的料。穿起警服的她有种制服的诱惑,令我生起一股欲探其究竟的欲望:我这个人朝三暮四,见着漂亮女人两眼就放光,一见到朱倩,差点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将来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我连忙喝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屁股了。」我笑着说。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
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晚上见过范所长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范所长,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她还是个警花?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说道:「真饱!」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至极,差点被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跟着朱倩下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宿舍,钻进一间公寓,我们爬上二楼。「咚咚咚」,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
朱倩点点头道:「范所长家我来过好几次,不会错的。」
「谁啊?」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
范叔爽朗地笑道:「难得有人给我这个单身汉拜年,来,快请进。」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啊」,朱倩尖叫一声,两手捂脸,转过身背着大门。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代啊?」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消失在前排房子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几天麻将吧?」
我轻巧地闪过,躲到一旁打量起范叔的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一张沙发千疮百孔,全是被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严刑逼供啦?」
他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吗?」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暧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玉凤……」
范叔暧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还没讨个老婆,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范叔不信,说道:「小兴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吗?」
「真是八十老娘倒蹦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骗了!」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
范叔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这臭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还真用力。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武艺,我一直避着不肯,今天正好被他逮到机会,他压着我施展小巧的擒拿功夫,反剪我的双手,他一用力,我知道他想藉机跟我切磋,配合地跟他斗起来。
擒拿术凭的都是巧劲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转肩、扣手……种种动作纠缠错乱,速度又快,晃得干爸眼花撩乱,干爸拳脚不行;不过听范叔说,干爸枪法如神,不知为何没进公安系统,反而进了税务系统。
“好小子,身手不错。再来……”
以前我只跟喇嘛师父切磋过,未逢敌手。那些小混混打架凭的是一身血勇之气;范叔武功不弱,招招简单有效,我与他斗也有酣畅淋漓的快感,两个人愈斗愈欢,拳来脚往。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沙发上;我那身西装背上蹦裂三道口子、左右肩窝处也扯脱线,今天才穿的新衣顿时完蛋。
“痛快、痛快!”
范叔揉了揉胳膊,骂道:“臭小子,你下手真重,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
干爸笑着骂道:“就知道顶嘴,赶明个儿让你妈来教训教训你。”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这衣服废了好,我看着不顺眼,赶明个儿到派出所来,给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范叔道:“谁说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法律又没规定!只要不给你配警徽,你就不是警察!”
我答应下来。
男人们打闹起来比女人疯狂多;我和范叔这一架把他家打惨了,桌子破了沙发也破了,还好那台彩色电视机没坏,不然范叔非跳脚不可。
我道:“范叔,今天我还真有事找你。”
干爸说:“就算搞成了,那么多菜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卖啊?”
干爸和范叔都点头说:“这倒是个好法子。”
范叔问:“小兴,是不是钱不够?你说句话,要多少?范叔手里还有点积蓄。”
我忙道:“这不行。我打算让爸和范叔都入股,咱们一起做这个事业。”
干爸也道:“小兴,咱们不是外人,你要用钱,我们都可以借给你,入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说;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钱不想赚,而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不能经商。”
范叔道:“小兴,你不在官场,这些事你不用再问。总之,我们不能入股。”
干爸和范叔都不说话,两人各点起一根烟,吸啊吸的。
两根烟过后,范叔才开口:“小兴,也许你猜到这两天,老赵为什么没回去了吧?”
提起这事干爸就上火,他怒道:“张天林欺人太甚!”
范叔吸了两口烟,缓缓道:“其实,我们跟张天林早有过节。”
一九七零年,当时春水市在全市向广大高中毕业生进行征兵工作;范叔、我干爸因为家世清白,成绩又不错,双双被选上,他们戴上红花,在喜庆的擂鼓声中踏入部队这个大染缸。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范叔和干爸都露出回忆往事的微笑,他们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当年是整个部队算帅的,样貌、身世都没话说,就是为人风流点,跟好几个女人都有暧昧关系。
干爸从小就是个老实人,个性内向,不如范叔开朗。当两个结拜兄弟知道对方喜欢李洁的时候,都选择退让,同时避着不与李洁见面。
最终,这场四个人之间的爱情战争,意外地被老实内向的干爸打赢。范叔黯然退出,但张天森却不死心。
干爸在晕倒之前听到“张公子”三个字后也晕过去,等他醒过来后才得到消息:李洁因为腹部受重创,虽然治愈却得到终身不孕的病根,甚至,连行房事都会有危险!
张天森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向来只有他抛弃女人,却没有女人敢抛弃他,于是他由爱生恨,纠集一群狐朋狗友想把干爸打成残废,没想到出意外,也打了李洁,当时李洁一身都是血,把几个人吓跑,才让干爸捡回一条命。
两兄弟臭味相投,张天林成了春水镇上一霸,魏婉就是那个时候被这对禽兽兄弟强暴了。
范叔因为个人能力强,分配到市公安局刑侦科,从一个小警察一直做到大队长,不知何故,堂堂大队长竟被下放到春水镇这个小镇成了派出所所长,这一干就是好多年。
春水镇的日子安逸!但这一份安宁却被一个坏消息破坏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干爸气得暴跳如雷;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报仇雪恨,但一直查不到张天森的下落,没想到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洁是个女人,女人只想过安宁的日子,张天森没来找他们麻烦,就没必要旧事重提。李洁生怕张天森会毁了丈夫的前程,所以一直阻拦干爸寻仇,范叔做了派出所所长,懂法,也不同意干爸的做法,这事就不了了之。
真没想到,干爸这个看起来和气的人,发怒的样子是那么吓人,从他扭曲的脸庞可以看出来,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深、有多重!
范叔与干爸欣慰道:“好孩子,干爸(范叔)没看错你。”
确实,张氏兄弟在春水县盘踞这么多年,掌握整个春水县的大多数权力部门,连县委书记都能架空,可以想见他的人脉有多广。
范叔和干爸突然沉默,两人都定定地看着我,我挺起胸膛说:“爸、范叔,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说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
我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他们要我做的竟然是这种荒唐的事。
“噗通”一声,干爸跪在我的面前。
干爸道:“不行,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范叔狡猾似鬼的笑道:“嘿嘿,我早看出来,小朱对你还是有好感,只要你加把劲,这事我看准成!小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干爸听了就给我磕头,说:“小兴,算爸求求你了。”
范叔拉起干爸说:“老赵,先起来吧。小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干爸老泪纵横道:“小兴啊,不是干爸逼你,实在没办法。我这一辈子都背负着李洁的血海深仇,张天森如果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我给他点上一根烟。
范叔点点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想让你攀上朱家的关系,利用朱家的势力把张天森扳倒;别看朱倩的父亲只是个市局公安局局长,但他的本事可大,要张天森下台,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但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将张天森的整个人脉连根拔起,却没这么容易。”
“沈万里?”
干爸道。
范叔点点头说:“你猜得没错。你知道朱倩的外公是谁吗?”
“齐向前!”
我惊呼一声:“上将齐向前!南方军区司令员?”
范叔呓语似的说道。至此,我才知道干爸为什么要向我下跪。齐向前是军界要员,手握兵权,只要跟齐向前攀上关系,春水市市长沈万里算哪根葱,到时候还怕张天森不死吗?
我苦思良久,犹豫不决、心烦意乱,突然也想抽烟。
我勉强笑笑,说:“没事没事,不会吸可以学嘛!”
“咳咳咳”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刺激我的肺,呛得我脸红脖子粗。
咳了一阵后,虽然身体上难受,但心里却觉得舒服多。我把烟掐了,深深地看着干爸,一字一顿道:“干爸,我、我答应了。”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只要藉助朱倩家的势力,我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虽然对不起宋思雅,更对不起朱倩这个无辜的人,但别无他法;如果张天森不倒台,我徐子兴根本没有出头之日,更何况张天森与干爸仇深似海,为人子怎能不尽孝道?
我暗自记在心里,改天一定要让李明理好好查查。
他们都很激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白酒来,说是要庆贺一番,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我拦住他们说:“干爸,范叔,我现在跟朱倩只是普通朋友,八字还没一撇。这庆祝得也太早了吧?她能不能看上我,还不一定呢。”
我推拒不过,只好饮了一杯,放下酒杯说:“范叔,您太看得起我了。可惜啊,刚才朱倩还跟我说,她这辈子要嫁就嫁个警察,所以,我看我是没望了。”
我摇摇头说:“这倒没有。思雅她懂大义、明事理,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我忙说:“干爸,先不急,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跟她说的。”
朱倩确实很漂亮,她为人单纯、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整个春水镇上没有哪个姑娘比得上她;有时候我看着她那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会想入非非,升起征服她的欲望。
我不忍伤朱倩的心,所以我会尽量让自己爱上她,这样能让我少一些愧疚感。
干娘她们早就准备好丰盛的午餐,一看到干爸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干娘也不怕被人笑话,当着大家的面揪着干爸的耳朵,到里屋去训话。
我在心里鄙视范叔,他明明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吃完饭,干娘又端茶出来给我们喝,正喝着,白玲突然起身对我们说:“大家先慢用,运输公司后天就要开始上班,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要我处理,我就先告辞。”
说起来整个春节,我都没找到机会跟白玲谈谈,现在她要走,但当着众人的面我更是不好开口,只见白玲躲避着我的眼神,跟杏儿一起离开。
两女朝她挥手说:“下次我们一定会来的。”
镇西住的大多是有钱的人家。这里的房子都是自建的,例如白玲家就是一幢两层楼高的小别墅;这几年九舅公司的生意很好,赚了不少钱,特地帮她盖这幢别墅,可惜九舅无福享受,盖好才一年多就被人弄死。
沐浴乳涂抹在丰满的肉体上,滑滑的好似上了一层油;春水镇没几个人能用得起进口的沐浴乳,但白玲能用,因为李正峰很爱她,托朋友买来很多进口的化妆品,当国人还在用雅霜的时候,白玲已经用起法国的香水。
白玲是大学生,还是我国第一高校春水大学的高材生,工商企业管理硕士毕业;李正峰开拓有余,守成不足,是在白玲的帮助下,才让正峰运输公司在短短的三年内迅速发展,风头甚至盖过张天林的森林运输公司。
白玲把身子洗得香喷喷的,因为今天晚上她要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她临别时没有看徐子兴,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晚上徐子兴一定会来找她。
白玲不想再做第三者,既害苦别人又让自己良心不安,而且,她并没有爱上徐子兴,只是对他有点好感;那两个晚上,白玲都把徐子兴当成李正峰的替身,虽然她的丈夫没有徐子兴那么勇猛、健壮、有力……
与徐子兴的两次性爱是她这一生中享受过最激情的高潮;若是以往,她绝对想不到高潮能来得如此猛烈,但又如何呢?他终究不是属于自己,他属于宋思雅,也属于徐玉凤,但是他不可能属于自己。
白玲比李红杏大八岁,平时她们都是以姊妹相称;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哎,来啦。”
“快坐下吃饭,不然过一会儿,菜就冷了。”
李红杏端起饭,举起筷子犹豫地不知往哪下手,笑道:“白姐,又是大鱼大肉啊?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减肥吗?”
李红杏夹起青菜放到碗里,她一边吃,一边说:“我李红杏聪明漂亮,在学校里追我的男生都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我会没人要?”
李红杏咯咯笑道:“白姐,你算不算是拍我的马屁啊?”
李红杏端着碗躲到一边,说:“你才是马呢。”
白玲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白玲大感讶异,说道:“杏杏,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称赞他呢!以前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称赞起他来了?”
白玲盯着她猛瞧,说:“杏杏,你该不会发烧了,怎么尽说些胡话?”
李红杏推开她的手说:“白姐,我是认真的。别看我对徐子兴这小子有成见,但我对他的评价是客观的。白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像我妈一样,成为徐子兴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
李红杏点点头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李红杏摇摇头说:“我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我只知道,我妈一个人过日子很苦;你不知道,我妈在村里有一次差点被一个恶棍强奸,要不是徐子兴那个大色狼出手相救,都不知道我妈的下场会如何。”
李红杏“嗯”了一声,把徐玉凤和徐子兴的事说出来。
听完李红杏的叙述后,白玲沉默很久,才说道:“你认为,徐子兴是真的爱你的母亲吗?”
“你是说恋母情节?”
“不错!徐子兴少年丧母,是我妈给了他关爱、给了他温暖;在他的心里,很有可能把我母亲当成他的母亲。儿子爱母亲是很正常的事。”
“那他们这样岂不是违背人伦?”
“在血缘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在法律上,他们也没有亲戚关系。从这两个方面来说,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只是一对恋人、一对爱人。”
“所以,你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
“也是,也不是。”
她又轻声问:“白姐,徐子兴那方面是不是很强?”
李红杏道:“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我妈骗人。”
李红杏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只是好奇嘛!听我妈说,她和宋思雅两个人都应付不了那个臭小子,我当时还以为她骗我,不过现在我信了。”
李红杏正色道:“白姐,我知道你已经想放弃他,不过,我想告诉你,徐子兴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很勤奋也很好学,更难得的是他还有一颗商业头脑,他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养活一家子人;虽然我看不起他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挺佩服他的本事。”
李红杏点点头,老气横秋地说:“是啊,不然我早就把他打得满头包。这个小色鬼,小小年纪就会干坏事,从小我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家伙。”
李红杏微微不悦,说道:“白姐,你这是自欺欺人!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小色狼有意思,你就别骗自己了,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妈那里我会去跟她们说的。”
李红杏问:“他有和你说今晚要来咱们家吗?”
白玲说。
李红杏又问。
白玲平静地说。
“咚咚咚”节奏鲜明的三下敲门声像砸在白玲心口的巨石,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
白玲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杏杏,你先回房睡觉吧。我、我去开门。”
李红杏看着白玲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卧室。
呼──一股冷风吹进屋里,和冷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健壮的男人。
白玲微微一笑,说:“刚才我们在卧室里,没听到。”
我走进客厅,问:“杏儿呢?”
我笑道:“她就是不喜欢我。”
我搓搓手,坐到沙发上,拿起喝了半杯的热茶,一饮而尽道:“不用了。刚才在干爸家里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还胀着呢,有这杯茶,足够了。”
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都喝过你的口水了。”
“白玲,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去你卧室吧。”
白玲起身,却躲过我的搂抱,打开卧室的门,我跟在她身后进去。
我们异口同声说。
我坐到席梦思的大床上,她也在床的另一头坐下,理了理额间的乱发才开口。
说话的时候,她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不爱你!”
“只有这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对她说:“你想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其实,今晚,我是来跟你了断咱们之间的事。”
白玲愣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我也是来跟她谈分手的,只见白玲凄苦地笑了一下,心里很矛盾也很痛。人就是这样,如果是你抛弃对方,你就会有股罪恶感;如果是对方抛弃你,你又会有股受伤感。
“我懂了,原来你只是想玩玩我。呵呵,我真傻,我还以为你真会爱上我。”
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想把每个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都占为己有。
“对不起,对于那两晚的事,我很抱歉。”
“你一句很抱歉,就玩了吗?”
我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她的身子,温暖的内气缓缓地进入她的体内;在内气的帮助下,她的脸色好多了。
白玲冷冷地笑了,挣扎一下,却无法挣开我的怀抱,又放软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背部。
白玲平静地听着我的话,好一会儿,她才稳定情绪,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有些失态,抱歉。”
她静静地坐在我的怀里沉默着,我搂着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保持这动作许久。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更是亲人。白玲,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真的。”
我又看向床头的小闹钟,指针已经指到十点。
我松开双手站起来。
“等、等等……”
我没有回头,说:“还有什么事吗?”
我扭过头去看她。
虽然这个声音很小,却瞬间点燃我的激情;我没有说话,猛地把她抱到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的樱桃小口,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白玲又慌又羞,忙把头埋在我的怀中,我顺势把她拥倒在床,单手支腮,侧卧在她身边,欣赏她迷人的少妇风情,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耳边发鬓,说道:“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手指徐徐移到她的下颚,虽是微不足道的碰触,但在白玲的心里产生一股惊人的影响力,让她微微哆嗦一下。
我的手向下滑,用手指勾起她的睡衣,让睡衣前襟几乎敞开到腰际,使我得以饱览诱人的乳沟,我已经看出她的睡衣下已经是一丝不挂。
白玲的心跳开始加速,连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来,直到我的唇吻上她,白玲才满足地叹息一声。
白玲无法正视我,早已害羞得满脸通红,敏感的乳头立刻挺起,触电的快感让她更加迷惑,呻吟道:“唔……嗯!子兴……”
我的吻再次降临,这个吻带着饥渴和欲望,野蛮地探进她口中,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这股折磨人的碰触立即点燃白玲体内深处的欲望之火。
我没有压上她的娇躯,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肉棒搁在她大腿上……
我伸出唯一能活动的大手,用中指尖划着她下唇,往下移至深深的乳沟,最后落在她的乳头上轻按。
白玲看见我贪婪的目光正紧紧盯着手指动作,让她娇羞不已。
白玲羞得闭上眼睛,接着她感到我的手再次移动,竟滑过她的小穴边缘,继而触及她的敏感地带,手指拨着小豆肉上下摩擦,电击似的快感让她无法不喊出声:“嗯……不要!子兴……求求你不要……”
我早已亢奋到极点,差点连理智也失去,那种压抑变成痛苦的折磨,令我很想立刻跨到她身上,填满她体内的空虚灵魂;可是我告诉自己,必须要慢慢来、慢慢欣赏品尝,因为,今晚可能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晚。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要你……”
移身来到她光滑细嫩的大腿间,抬起她的臀部,让她丰盈肥圆的美臀对准我的下身……
我看见她热情的反应,带给我莫大的欢愉,我先盯着她的俏颜,伸手把她一只饱挺丰满的乳房握在掌中,随手把玩她的丰挺,突然一挺腰,肉棒狠狠地插进小穴……
“嗯!”
“不如我们去洗个澡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调热水。”
我搀扶着刚回过气来的白玲,先替她把长长的秀发盘在头顶,两人便进浴室。
我们拥抱着来到莲蓬头下,任由水花打在我们身上,不一会儿便把我们身上的泡沫冲得一干二净。
我用手指抬高她的下颚,开使用舌头挑逗她,过没多久,我可以感觉到她体内的热火正在爬升。
“白玲,我想吻你,还想抚摸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白玲向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她握住我的手,缓缓把我的手拉到她丰满的胸前,说道:“我自从和你一起,让我发觉到一件事:你喜欢玩弄我的乳房。”
我用大手盖着她的奶子,但没有动。
白玲柔情地轻声道:“现在你不但喜欢摸,似乎还喜欢吃,是吗?”
享受完她那对奶子的柔软后,我的舌头再次伸入她的口中,马上被她缠在一起,比之前还要狂野和热情;好长的一段时间抚吻后,我们才慢慢停止,白玲抱着我道:“已经洗完澡了,咱们穿好衣服,出去好吗?”
“啊!我们就这样赤裸着,要是被杏杏看见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你不是说,杏儿已经睡了吗?”
“难道你还想要?”
我嘿嘿地淫笑两声,左手伸到她背后,右手抬起她修长大腿,将她横身抱起来,便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浴室,朝杏儿的卧室说:“你看,我说吧,杏儿早就睡着,连灯都关了。”
身下的肉棒再次向我提出起义的要求,我紧紧地抵在白玲雪白的臀沟内,滔天欲火冲击我的神智,心想:最后的夜晚,让激情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便抱着她冲进卧室,把她丰满身子扔到席梦思上,纵身一跃,扑上她雪白丰满的肉体……
深夜,当白玲已经沉沉睡去时,我悄悄地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白玲家。
深夜的风,格外的冷。我心想:从此以后我真的能忘记白玲吗?答案是否定的;她是那么的迷人,无论是床上的媚人身姿,或是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女强人形象,最后她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几天后,传来白玲的消息。
可以说,我已经向朱倩正式展开爱情攻势。玉凤帮忙照看菜棚、思雅所教的村小学就她一个老师,正值开学期间,她忙得团团转;所以两人都很少来镇里。我瞒着她们两个,悄悄地在范叔的安排下刻意接近朱倩。
春节一过,村书记李成召集村里的干部专为此事开了个会,由于李老太爷的支持,再配合我糖衣炮弹的攻势,村委会全体通过我的征地计划,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村干部的陪同下拜访村里的家家户户。
一听到我要征地、征田,开始扩大规模种植的计划时,很多人都想参与进来,但我没同意,只提出一年补偿每亩地一百块钱;当时,一亩田一年种出来的粮食最多只能卖五十多块钱,这还没有扣除上缴国家的税款。
范叔拿出一万块钱的积蓄,干爸也拿出一万块钱,加上我的五千块钱就有两万五千块钱,这在当时是笔钜款啊!有钱好办事,趁着春天刚到,万物复苏之际,正好种菜。
玉凤帮我找来一个青绿色的布制背包,包里装着一个铝制绿色水壶,还有几个馒头。
拍拍左胸口上的内置口袋说:“咱现在有钱了,城里还怕没饭吃?”
我连声应是。玉凤就是这样一个过日子的人,虽然缺少一点浪漫,但她确实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小晴虽然有东方友教,但为了她好,东方友还是把她送到村小学,上二年级。依我看,东方友来咱们村带了个好头,小晴和村里木讷的土娃子们一比,明显比较聪明,在榜样的带动下,村小学突然多出七、八名学生来,够宋思雅忙了。
我也很忙,为了取得效益最大化,我特意花一番心思来研究市场;东方友建议我,大棚种菜应该让品种多样化,不但能适应各类消费者的需求,而且在同一时期能错开劳作安排,确保有较多的时间搞好精细培育,以提高产量和品质,更能抵御市场风险,避免在某一时期因少数品种的上市而影响生产效益。
去年冬天,我尝到种反季节蔬菜的甜头,所以坚决要贯彻这想法;但我的百来亩地又不能都种反季节菜,否则风险太大,所以我只选了三十亩地种植。
到了镇上,将大黄寄放在干娘家,我则坐上去县城的小客车,一下车,我听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徐哥、徐哥……”
我大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明理,几天不见,你憔悴许多。”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道:“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到你住的地方去。”
为了方便在县城里调查张天森,李明理在县城里车站附近租了房子,房租不贵,一个月才五块钱。我跟着李明理来到他的临时住所,进了屋他说要端茶倒水,我连道不必客气,两人才坐下说话。
李明理说,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笑说:“想不到张天森如此混蛋,却有这么好的女儿,真是老天不长眼。”
我道:“看来他的老婆与孩子跟他不是同一路人啊,再说说他那三个情妇。”
我一边听,一边想:这个张天森还真够色胆包天。秘书、教师、领班,三种职业的女人他都敢搞,连他女儿的班导师都没放过;吴雅兰平时又是如何面对张丽婕呢?真是想看看她们碰面是什么情况。
李明理摇摇头说:“李三清这个人为人古板、保守、安于现状,对张天森架空他权力的事情不闻不问、与世无争。依我看,张天森的后台不小啊。”
“谁?”
“沈万里!”
“春水市市长!”
我微笑说:“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我道:“你是不是想劝我不要再跟张天森作对?”
我拍拍李明理的肩膀说:“放心吧,明理。我不会做鸡蛋砸石头的蠢事,我这么做,当然有一定的把握。”
“放心吧,明理兄弟,跟着我干,吃不了亏。”
李明理猛地一抬头,说道:“徐哥,你是不是打算扩大种菜的规模?”
李明理道:“徐哥,调查张天森的事情完了后,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干?”
李明理狡猾地笑了笑,说道:“在运输公司里拿的是死薪水,虽然安逸却没什么前途;但跟着徐哥你可不一样,你前途远大,我跟着你也能沾光,不是吗?”
“行!”
本来他还想送我去种子公司,但我又不是小孩子,坚决不许他送,才使他罢休,回去住处睡觉。
最近我跟东方友接触比较多,对他那套时间观念佩服得五体投地,眼见这么多人要买种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到,我心里一急就冲到人群里,凭着自己一身蛮力挤进人群。
我伸手托住她的腰,手微微一用力,就止住她后倒的身体;凭感觉,我知道怀里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暖,不过……
我推开女人,不停地拍着自己新衣上的污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我还要去买种子。”
我拍着灰尘,直叹倒楣;不过刚才她贴近我的那股香味是怎么回事?像她这样的一个农家姑娘不可能有那种体香吧!
土妹子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说道:“谢谢你!”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所选的种子恰好是我所要的其中一部分;这四个种子品种是最好的、价钱也贵,一般的农民根本不会买。我暗自一凛,莫非这不起眼的土妹子也是搞大棚种植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我的竞争对手?
土妹子笑着说:“我是县农技站的技术员,搞研究的。你买这么多种子要干嘛?”
农技站技术员?真是天助我也。
所以,我这次来县城另外的一个任务就是去农技站,争取请个技术员回去,我不怕花钱,就怕请不到好技术员。
“有事就直说!”
我表明本意。
土妹子很愉快地同意。
小茶馆虽然小,但打扫得还算干净。我跟土妹子走进茶馆,里面的客人都以异样的目光注视土妹子,一个姑娘家穿着一身脏兮兮满是泥土的衣服,难免引人注目。
土妹子一下就找个茶馆最显眼的位置坐下;对于世俗的眼光,我一向不在意,所以我也自然地坐到土妹子对面。
赵如清爽快地说着。
赵如清突然捧腹大笑起来,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摸摸后脑道。
“呃,这、这不太好吧。”
赵如清毫不在意,用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刮出一小团、黑乎乎的恶心玩意来,递到我面前,说:“你摸摸看。”
“这不是泥土,这是什么东西?”
“想知道吗?”
我点点头。
赵如清得意地说。
我神秘地微笑说。
“这个东西虽然黑乎乎的很难看,但是它很香、很细腻、很柔滑,再加上你们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这么脏的东西涂在脸上,所以,我猜这肯定是某种有美容效果的玩意儿。”
赵如清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接下来我把自己准备在春水村搞一个蔬菜基地的事告诉赵如清,巧的是,赵如清研究的正是大棚种菜技术以及防病治虫;我们两个一拍即合,谈起种菜来津津有味,颇有相逢恨晚的知己之感。
赵如清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赵如清摇着头,说道:“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你只有十六岁,刚才在种子公司看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你很成熟,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五、六岁了。”
“呸,你本来就是个小老头。”
一盏茶的时间,我和赵如清这个美丽的技术员就成为了好朋友。赵如清为人单纯、率真、性格活泼好动、热爱祖国,更加热爱土地;从她的言语中,我知道她家是春水县人,父母也是农民,别看赵如清年纪不大,她在大学期间已经用自己学来的知识帮助父母改种优质作物,脱贫致富。
“什么?幸福村就是因为你才富裕的?”
赵如清昂起头得意地斜了我一眼,说道:“怎么样?本小姐的本事还行吧?”
捧了几句后,我说出这次请她喝茶的目的。
现在正值春天,想想都知道农技站忙得要命,不然赵如清也不会黑着张脸跑来买种子;不过我这么问是有目的的,如果她同意帮忙就说明她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这个朋友值得深交下去。
赵如清豪爽地拍拍胸口,做出承诺。
两人交换电话号码后,因为赵如清很忙,赶着回农技站,连我请她吃中饭都推辞了。
从她帮助幸福村脱贫致富这一点,我就看出来这小姑娘本事大、性格强,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前途远大;这趟县城之行让人备感开心,我坐在回家的客运上,一路上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但这就苦了第一个上车的乘客,眼见司机在县城里开着车,慢慢地逛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喊着:“春水镇、春水镇、有去春水镇的吗?”
这就是乡下小城,什么都不规范、什么都很乱,但我国却有八亿农民过这种生活;我身为其中一员,早已司空见惯,而且不用担心这里的人会抢着上车,发生东方友和小晴遇到的那种事。
我喜欢这种沐浴在春风中,听人聊天的感觉,我闭上眼睛,体内的内气也蠢蠢欲动,显然我的欢喜大法因为心境的关系,又有长进了。
“小杨,你看看这找的是什么破车,才开出来七、八里地就抛锚。”
“行了,我不想听藉口。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他妈的卷铺盖滚蛋。”
那年轻人小杨一个劲地陪不是,又是道歉又是鞠躬,那胖子要再说狠话,恐怕小杨都恨不得跪下磕头认错;我徐子兴天生看不惯这种低三下四的人,更看不惯仗势欺人的胖子,不过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屁事。
“小李啊!到春水镇还有多远?”
另一个叫小李的年轻人连忙回话说:“张先生,这里是张家铺,再过二十里就到春水镇。您别急,很快就能见到您表弟。”
又朝公车司机道,“喂,开车的,你给我开快点,老子给你一百块。”
司机头也不回,阴阳怪气道:“我这车最快六十码,您要嫌车慢,可以下去等别的车。”
张胖子显然习惯使唤人,眼见一个小小的公车司机竟然敢顶他的嘴,气得正要大骂,在一旁的机灵鬼小李,早就凑到司机身边道:“这位师傅,你可能还不知道张先生的身分吧?张先生是归国的华侨侨商,这次来咱们春水镇投资,几十万的项目能帮咱们春水镇带来多大利益?人家是第一个来咱们这穷镇投资的外商,若影响镇上的招商投资,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